苦 瓜 

文/罗里宁

       苦瓜，因味苦而得名。苦瓜表皮不平整，但色翠绿，并不令人厌恶。

       小时候不敢吃苦瓜，小孩子嘛，总是畏惧苦辣之味。

      但偶尔上火了，喉咙肿痛，母亲抓药回来，要是吃过药不见明显效果，她就买些苦瓜回来，切了煮汤叫我喝。我怕苦不想喝，母亲就打个鸡蛋和苦瓜一起煮，并哄我说：“快把汤喝了，苦瓜凉凉的，吃了喉咙就不痛了。”我就勉强把汤喝下去。说来也怪，吃过几天苦瓜以后，喉咙里的肿痛，就慢慢见好了。由此，我对吃苦瓜，也逐渐习惯起来。

       汪曾祺先生在一篇叫《苦瓜是瓜吗》的散文里，实说了一回苦瓜。苦瓜是瓜吗？它当然是瓜，汪先生也这么认为。以为苦瓜不是瓜的人，是因为一些地方不长苦瓜，人猛一看见这个东西，感觉它跟印象中的瓜类不一样。大概是一般的瓜类，皮总是光滑的，而苦瓜的表皮，凸凹不平，不像是典型瓜类的皮，从没见过它的人，不免会产生疑问。

       苦瓜虽味苦，但却是一种清苦，不像黄莲，黄莲苦胆，苦在心里，而苦瓜的苦是苦在嘴上，是一种清清淡淡的苦，这种苦与它那青青翠翠的瓜皮，正相匹配。

       据说苦瓜有清心明目、降血糖、抗肿瘤之功效，不知当真与否。但它作为蔬菜，仍不失为一种好东西。

       我吃苦瓜，最爱清炒。清炒苦瓜，不用放什么佐料，起锅前撒点盐巴即可，吃起来清清脆脆，它苦又不让人觉得苦。凉拌苦瓜，能让人在炎炎的夏日里，感受到一丝的凉意。

       吃苦瓜不能老来素的，苦瓜炒牛肉，就是很好的搭配。而苦瓜炒蛋，就着饭吃最香。苦瓜肉丝汤，则是很清爽的一道汤饮。有人爱吃酿苦瓜。把苦瓜切成大约半寸一节，去掉芯再酿进去剁碎的猪肉鱼肉，或蒸或焖，这样带着肉吃，虽有肉香味，但却失却了苦瓜的那点清苦，也不见了苦瓜的那丝青翠。因而这种吃法，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