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鼠患
文/杨燕明
这一夜,我已是第五次被老鼠的动静所吵醒 ,可不管怎么驱赶,总逃离不了鼠害的恶梦之中。或许这就是乡下的烙印吧。
下乡这么多年听得最多的两个词除了能繁母猪补助,就是冬春灭鼠了。头两年,每当听到能繁母猪一词,总会被招惹的“呵呵”大笑,听一次笑一次,自己也怀疑自己这样一词为什么能引出这么多的笑点,但怀疑归怀疑,再次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笑。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中,这样的一词不是在变相的指桑骂槐,就是在直接说一个人长得可笑或做出的事愚蠢。可直到下乡后的第三年,真正弄清楚“能繁母猪”指的是通过每年产仔能给农户产生高效益,提高农户生活质量水平的一种方式后,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母亲十月怀胎生儿育女一人都要遭多大的罪,才能把儿女抚育成人,佛法讲“众生平等”,人类尚且如此,动物不停的受孕,不停的产仔,难道就不值得我们同情,毕竟它也在不停的受罪。以前,总把“狗拿耗子”、“猫抓老鼠”当成一场戏在看,一个笑话在听,从没想过它会离我们的生活这么近,甚至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而今,深受其害之后,心里虽恨得牙痒痒,却下不了灭鼠的决心,总觉得老鼠都已经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了,自己不该再落井下石。可老鼠不除,这午夜自己又如何能睡得安稳?或许还是自己修养不太够吧,且不说做到像释迦摩尼佛祖一样以自己的肉体喂鹰,以自己血液喂蚊,最起码的与老鼠和平共处,各自相安无事都没做到。但我最终还是明白了为什么一到冬春时节,农村就要灭鼠。或许这也仅能说明我还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吧。毕竟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不除掉蛀虫,自己将面临的不是颗粒无收,就是挨饿受冻。所以大多数人的反应是:与其被宰,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其除去,甚至像广东人一样,将其端上餐桌。“金满仓,银满仓,肥了老鼠,撂了荒”,只要不殃及大多数人。 我始终还是做不到将已损害到我自身利益的老鼠除去,这不忍也许将会给我造成更大的影响,然我始终坚持,打老虎打老鼠打苍蝇当有该打的人去打,这不是我的本职,故我不该涉足。
这一刻,大多数人都已在睡梦中,不管这个梦是忧,是逸,是噩,还是甜。而我却只能起身下床驱赶一下老鼠后继续指望老鼠不再来叨扰。或许这一动作会一直持续下去,甚至这会是一个不眠之夜,然而我自得其乐于心安、无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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