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童年
文/孟令新
想到自己的童年,我的快乐要远大于忧伤!更似曾我的童年根本就没有忧伤,我童年的记忆里,写满了童真的幼稚,大人的呵护;家乡的温暖……。

我是七十年代中期生的人,在那个物质馈乏和精神生活相对单一的年代里;我童年的时光却是无忧无虑和快乐的……。还没到上学的年龄,大人们又都忙于地里的活计,我们这些小孩便在村子里有事没事地走东家,串西家,感到哪儿哪儿都那么好奇与新鲜!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鲁北乡下在我孩提时的眼睛里是一幅幅美丽的图画。那个时候的我们也乐于童眼看世界……。从村南到村北,由村东到村西,我们这帮调皮孩们走到那里那里就有了叽叽喳喳,如同燕雀们地吵闹声,走到那里先混个脸熟再说,时间长了,也就自然而然地在不大的村子里吃开了百家饭。虽然那个年代庄户人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但再难过的日子也要来个亲戚啥地,好饭食虽不丰盛,大面上也还说的过去;烙几张油饼或者是蒸上一锅馒头,再炒上几个菜,主和客盘坐在炕上,边说边吃,还时不时地传出一阵阵笑声倒也不失乡下的一景!那个年月乡下人淳朴善良的很!大门也不用关,小门也不用闭;谁家也丢不了东西。不过这样一来也可就方便了我们这些闻香而动的小皮孩们了!三五成群地聚在人家门口,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探头探脑,那一刻我们都变成了好孩子!循规蹈矩地不敢在人家门口大声喧哗,免得扰了主家和客人的清静!倒是主人先是看成了端倪,便顺手从屋里拿出两张饼来分成了几份一边往我们手里塞一边笑着说:去,去去去,小屁孩们!这里有啥可看的?这里也没有大象和老虎!我们的馋虫得到了满足的回应,也便雀跃着,欢呼着一轰而散了;当然嘴里还忘不了连连道谢:谢谢二奶奶,谢谢二奶奶……。

七十年代的鲁北乡下是很少有电视这一豪华物件的!我们村就没有。乡下不如城里,城里的孩子们可以跟大人们去影院看个电影,去公园看个大象,猴子啥的!而我们乡下却不成。不大的村庄拢共也就巴掌大的地,一杯茶的功夫你就可以在村里逛三圈,因此也就谈不上逛街和赏景了!大人们忙,我们怎么办?自己玩,而且还要玩出个花样来!乡下自娱自乐的方式还是蛮多的。你比如:藏猫猫,滚铁环,打楂……。这是男孩子玩的。女孩子们一般爱玩跳房子,丢手绢,踢毽子,老鹰捉小鸡……。今天只说男孩子的!女孩子的以后再表!藏猫猫在当时还是普及较广的游戏,一个人藏起来,几个人去找!找的一方自己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准看,(当然也有玩赖的,偷着从手指缝里往外看的)等一方藏身隐蔽处!藏好了吗?找的一方问。藏好了!藏的一方答。游戏开始,找的一方便从角角落落里开始,直到找到藏的一方游戏才算结束,藏的让找的找着了,藏的算输!找的找不到藏的!找人的算输!这是藏猫猫游戏的规则!

再说一下打楂,打楂不仅仅是孩子们的一种游戏,也是大人们的一项运动!这种游戏大多数是在冬天。冬天的乡下刺骨的寒冷!在冬天里闲来无事的人们多在家呆不住,就喜欢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滚铁环是一项奔跑运动,游戏用的铁环我们往往是就地取材,农村挑水用的木桶七十年代的人大概都知道,我们的铁环就是用木桶上的铁圈而做;一根高粱秸折成推铁环的长三角形,推着铁环往前跑!不一会儿便通身是汗了……。这里有个技巧,推铁环的力度要均匀适中。力度大了铁环跑的过快容易倒,力度小了铁环又站不起来,更不用说跑了。说到打楂:我童年时玩的最嗨的游戏!打楂首先要画出打揸的游戏图案,用木棍画一个大大的田字,十字中心画棱形!四格分别为嘀榴,两丈,三环,地盘。十字中心的棱形为十拉!田字的前方你还要划上一道河的图样,如果木楂打飞在河里你算下场,另一人上!打楂的规则是:你把木楂放在田字图案的一条线上,用手里的木根轻击之,木楂落在那格你就打那格的游戏玩法。嘀榴的打法是先把木楂拎起,使劲击打木楂的中间处,打出去后你可以要尺,也可以要丈;尺用木棍量,丈用步量,嘀榴只能打一下,两丈打两下,手里拿着木棍和楂,把楂扔起用棍打之,打多远可要多少尺或者是丈!三环的打法是:你右手拿楂,左手拿棍,你右手抛楂,迅即右手拿棍狠打木楂,越有力度打的就越远……在木楂落地处以同样姿势击打木楂,三次即可。地盘的打法相对简单,把楂放在地下,用木棍打木楂的尖头,待木楂飞起来你迅速跟进打木楂,地盘可连打四次。十拉的打法是第一次你必须半蹲在十拉图形上,用拿木棍的手穿过档常打木楂,当木楂飞起时你迅速抽回木棍击打木楂,第一次成功后,你可再打九次,以十次距离的远或者是近来要尺或者是丈,第一次不成功则为无效……。

七十年的生活应该是困苦和单调的。但我的童年时光却是玩的不亦乐乎,别具特色!见过县官升堂吗?我们是跟戏曲电影《七品芝麻官》学的,七八个小伙们在一起,刘家大奶的门洞宽大,而且还有一对小狮子,我们就把刘家大奶的大门一关,搬出一张桌子往门洞里一放,桌子后面放上一把椅子,当县官者神气十足往椅子上一坐,其它小伙伴分列两旁,县官喊一声升堂,众衙役便随和一声喔;这场面真是滑稽和有趣的很!文戏是有了,那么武戏也该上场了。武戏该怎么个武法?也是十几小伙伴聚在一起分成两帮,一帮是八路,一帮是鬼子和汉奸,人手一杆玉米秸长枪,各自找到掩护体;沟也行,坡也行,墙角处,大树后也不错,彼此用玉米秸长枪瞄准对方,嘴里叭叭叭三声枪响,有中弹者啊地回应一声随即倒地光荣!不中弹者继续顽强战斗,地上的小土块捡起来当做手榴弹,嗖地一声扔进了敌阵地,轰隆一声,哈哈哈……看鬼子东倒西歪地倒下了一大片!

有人说童年的时光是快乐的!也是值得去珍藏的和记忆的。而对于我来说,童年却永远是我都回不去的乡愁,年龄越来越大,这种思乡的愁绪也愈来愈浓……
2019.08.25
【作者简介】孟令新,山东惠民人,青岛市作协会员。有诗歌作品散见于《山东商报》,《滨州日报》,《半岛诗刊》,《诗城青岛》大平原,诗人间,《沿海诗刊》西部作家联盟诗歌专号,《都市头条》,易水寒文学原创,金莲花之韵,诗海岸,沸点好诗榜,诗天子等纸刊或公众平台。
其个人经历被山东齐鲁电视台,青岛电视台,青岛日报,青岛早报,半岛都市报,青岛晚报关注并报道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