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的2012
文/海明 诵/姚京平
季夏凌乱的脚步
踩碎了老父亲
2012年的金秋梦
那年 初秋刚到
一场密谋已久的风雨
伴随秋风前来
七十九岁的老父亲
只需要再迈出半步
就能跨上人生八十的路途
此刻 他的人生暮霭四起
身体内经年积累的烟雾
已化成毒魔占满了肺部
纤维化的肺
再也吸不进新鲜的空气
在七月末
老父亲的老屋坠入
疲惫的黄昏中
房间点着一盏灯
枯瘦的灯光闪一闪
老父亲蜷缩在床上一角
弱光下
像一具暗淡
被岁月风干的老树干
褪去它所有生机的色彩
闷热的风吹进老屋
所有在场的人
都被吹乱了思绪
感觉
老父亲身体有微颤动
他肯定意识到有些冻
我为他盖了单薄的棉被
重复询问：
父亲 你冷不冷 你冷不冷
我重复一千万次
你冷不冷 你冷不冷
老父亲还是缄默不言
放弃了言辞
他不知道 这一天我愿意
呆呆地一直等待下去
直至黄昏过后又迎来黑夜
黄昏过后还黄昏
长久的暑热还没褪去
2012年8月1日的黄昏
余晖透过小窗
我静静看着父亲
已无法读懂他的表情
医生地盯着老父亲眼睛
却无法让他
灰暗的嘴唇轻启
此刻 远方一场暴风雨
不打一声招呼
在夜暮降临之前
突然而至
暴风雨铺天盖地
袭击老父亲的老屋
我怀疑 这暴风雨跟未来的时光
有什么联系
或者和众神仙有什么联系
预早密谋
让与肺气肿抗争了十年的老父亲
迎着暴风雨 在那一时 那一刻
通过某种方式重返天国
原创首发
网名海明。真名黄海明，佛山三水，教师，爱好户外运动，写作，结交朋友，旅游。从85年起开始写作，偶有诗词、小说等作品发表于各地小报刊。
主播简介：姚京平，网名大水晶人，任多家平台主播，有不少的原创作品在多家平台发表，喜欢写作和朗诵，望以娓娓道来的声音，传递人生美好梦想。
荔枝FM1286421，电台名：京平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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