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逝去的岁月
文/胡海宏
停电停水的日子,想起从前吃井水的日子。
小时候,家中的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吃喝用水都要用到那井里的水。打水是技术活,用一个大大的铁桶,铁桶的把手挂在绳子一端的铁钩上,挂的时候一定要牢固,否则水桶容易掉在井里,打水时,把水桶用绳子顺到井水面上,然后再拉扯一下绳子,让漂在水面上的水桶倾斜一下,这样井里的水就慢慢地进入水桶里,等水进得越来越多,再一拉绳子,让水桶慢慢的直立起来,这样反复几次,水桶里的水就是满满的啦,桶里装水的多少依人而定,力气小的只打半桶水就直接拎上来了,打满桶的水就要用很大的力气。
后来井台上装上了辘轳,打起水来就方便多了,把水桶挂在辘轳绳子一端的挂钩上,然后摇动辘轳的手柄,慢慢的把水桶顺到井里,也像先前那样晃动一下绳子,让水桶倾斜后装满水,接着摇动辘轳的手柄,一桶水很轻松的就被摇上来了。
那时父亲上班很忙,打水的任务就落到了哥哥的头上,每次看到哥哥打满满的一桶水,就会觉得哥哥很厉害。打水时也有把水桶掉在井里的时候,那可就是一件麻烦的事了,需要找来一条带铁抓钩的长绳,把抓钩送到井底,在井里慢慢探查水桶的位置和水桶把手所在的方位,让抓钩钩住水桶把手,小心地用力,最后看到水桶被拽上水面之后,我们这些小孩子总会在一旁拍手叫好。
我觉得打水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就央求着父亲说自己也想打水,父亲只好用废旧的铁罐头盒,去掉盖子,在铁盒两边凿两个孔,拴上绳子,让我当做水桶去打水。看到爸爸做的微型水桶,我高兴极了,拎着它来到井台旁,想自己打水,可是却不敢往井里看,无奈只好求二姐来帮忙,因为铁罐很轻,很难把水打满,每次只能打半罐,记忆中我只打上来过一个满罐头盒的水,不过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学会打水了。
关于跟打水有关的一件趣事就是有一次家里来了客人,父亲让我去打瓶酒,我拿着空瓶问爸爸,去哪打呀,去井里打吗?客人们听了都哈哈大笑,我莫名其妙,因为当时的我真的不知道打酒和打水究竟有什么分别。由于当时被嘲笑了,所以至今还记得。
停电停水的日子,想起那些没有电灯的日子。
小时候,村子里还没有通电,家家只能点煤油灯,灯芯很小,火光也不很明亮,不过家里若能点得起,也已经很不错了,再先进一些的就是保险灯了,带灯罩的那种,灯罩可以防止火光被风吹灭,既节省灯油又很美观,一般人家是没有的,后来妈妈上街里买回来一个,我们就都像宝贝似的护着,生怕谁不小心打碎了。在小小的煤油灯下,我们姐妹可以围在一起和母亲聊天,和父亲猜谜语,也可以听哥哥讲故事,很温馨,还可以听三姐读文章,三姐读文章用到不认识的字就用“什么”代替,后来我上学了,读课文时遇到不认识的字也念“什么”,直到现在我读小说遇到不认识的字也读“什么”。
当时家中很困难,煤油灯总是要省着用,后来小伙伴们说,有一种叫蓖麻子的种子剥去外壳,里面的仁可以串在细棍上点着,当灯用,我很相信他们的话,就采了许多蓖麻子的种子,剥去壳后串起来,果真点着了,可是着的时间不长,就变成焦黑的了,还会滴下油来,后来才知道蓖麻子是有毒的。
渐渐长大,上学后,家里能买些蜡烛来用了,蜡烛的光要比煤油灯亮很多,但因为价钱贵,所以不常点,只有到我作业天黑了还没写完,第二天必须上交的关键时刻,母亲才把蜡烛点起来,蜡烛流下来的油滴在桌子上或是炕沿上,舍不得扔掉,就用薄铁片铲下来,放在蜡烛芯的旁边,这样蜡烛又能多燃烧一会儿了。有时我也会直接把流下来没有凝固的蜡油团成白色的小球,觉得自己很有创意。
停电停水的日子,想起小伙伴一起玩耍的日子。
那时候,每到傍晚,吃过晚饭,小伙伴们就聚到一起,玩捉迷藏、拍钉子、丢手绢或大家轮流讲故事。夏夜的蚊子特别多,年龄大点的伙伴就会找来一些稍干的柴草,点着了,说是熏蚊子,结果蚊子没熏得怎么样,却把我们一个个呛得直流眼泪,散的时候,我和表妹总要等火星全熄了再回家。
如今,儿时的玩伴早已天各一方,可是那些美好的记忆却像夏夜里的点点灯火,时常在心中闪烁。
作者简介:
胡海宏,内蒙古兴安盟人,人民教师,兴安盟作家协会会员,著有《记忆中的红苹果》、《漫谈过年》发表在《兴安文学》等刊物上,《回报母亲》、《电视情缘》、《让过程美丽》等多篇文章在兴安日报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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