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环境
文/楚人
环境,与人类相伴千古的话题。
如果我不现在提笔,凭记忆把家乡六、七十年代贾峪石碑沟河床的概貌记录下来,很有可能自我以后的后世子孙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早年的河床是什么样的?
我小时候石碑沟蜿蜒的河道从上往下徜徉,满河床鹅卵石铺底,一年到头小溪潺潺,清流不断。河的源头是“翻花泉”大坝,一潭碧水,水尤清冽。千年传说的“翻花泉”水潭中央昼夜不停地往水面翻着水花,冒着水泡儿,翻翻翻,冒冒冒,煞是别有一种风情。
昔日石碑沟的大环境真是说不完的淳朴典雅。蓝天白云,山清水秀。那时候的夏天,说也奇怪,明明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突然涌起一团乌云,瞬间就会大雨滂沱。白茫茫的坠子雨,东下得墙倒屋塌,西下得沟满河平。只下得乌鸦不敢叫,麻雀不敢飞。这就是那时老辈人对夏雨的形容。雨过天晴,一霎时又云开雾散,雨后出斜阳,山川阵阵苍。斜阳的光辉只照的山峦叠翠,到处呈现一派欣欣向荣,勃勃生机,景色迷人,清新秀丽。令人觉得诗意盎然,美不胜收。一个夏季的地表水蕴藏地下,山川旷野随处可见山泉小溪,涓涓流水。鸟儿飞临山泉饮水嬉戏,人们就把这样的的山泉叫“老聒泉”。
自从遍地开花的搞活经济,上下石碑沟如雨后春笋般建起来几十家小型石子厂,开山取石的炮声一天到晚轰鸣不断。翻出的渣土随处堆积,每逢夏季山洪暴发,洪水携带渣土顺流而下,如滚滚黄河,汹涌澎湃,站在河道岸边听怒吼的河水犹如高低音二重奏,一片呜——呜——呜——,哗——哗——哗——。呜声展示水的阵容庞大,哗声是洪水携带开山的渣土遇到障碍物不停撞击发出的声音。仅仅几年功夫,洪水携带的渣土淤积了河道,满河湾的鹅卵石从此消踪潜形,最后一个鹅卵石也见不到了。
环境的激烈破坏造成昔日的大好河山竟然演变成了十年九旱。昔日的夏天本该是多雨的季节,到后来老百姓却要守着半枯焦的禾苗等着听预报天气,好不容易听到预报说有雨,等来等去明明预报说的是中雨,临了却是一场小雨,更多时候雨下到了别的地方去了,雨就压根没有来到俺山区。这不由又使我想起小时候的大雨滂沱,恐怕下一代人是无福得见了。河谷倒是被早几年的渣土淤积成了“良田”。前几年村支书与水泥公司一道,说是应付企业用黄河滩土节源开流。竟然使用我石碑沟河沟淤积的渣土冒充黄河滩土,钩机、铲车一应现代化挖土机械加上重型卡车,不多时日就挖走了石碑沟河滩的几千方淤积泥土,留下一滩取土后的狼藉。我想,从此以后难以遇到昔日夏天山洪暴发携带大量渣土淤积,恐怕石碑沟河永远都要那样狼藉下去了。
若不是今天政府治理环境的强烈叫停,近几年开山取石建起的大型石料厂破坏环境的劲头更大,几近疯狂。爆破都是用千孔钻打的炮眼,又粗又深的排炮,一装就是上吨甚至上十吨的炸药。这样的深孔炮爆破不起渣子,可以远远站着观看,一排炮齐鸣就像电视里看原子弹实验升起的蘑菇云,随着大团烟雾升空半架山连根拔起,脚下的震动不亚于几级地震,震得山摇地动。
政府治理环境的决心越来越大,成效也越来越显著,在叫停了大型石料厂疯狂破坏环境之后,山区的蓝天白云又复呈现,夏天多雨的季节还会转回,只是发愁大型石料厂堆积的渣土远比小型石子厂多了何止千万倍,这千万方的渣土如若再遇山洪暴发,携土而下构成对下游的威胁真是不可逆料,我说这话决非危言耸听。
我钦佩现在政府提出的经济政治一起抓,过去几十年不讲政治只抓经济的形势下,人们暴露出来人类在利益面前狂抢猛夺破坏环境的劣根若不用政治思想加以改造,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整个人类共同拥有一个地球,破坏环境无异于人类自取灭亡,保护环境,势在必行!
作者简介:
楚旺群,笔名楚人。荥阳市人,崇拜鲁迅,以文学提升正能量为己任,赏善罚恶,弘扬正义。作品散见于《大河报副刊》《散文选刊》等。
审稿:都市头条中国文学社散文主编禾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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