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他乡是故乡(长诗) 十二.养猪，种菜

文/石沉

总算有安居可言了
在矮山上砌起了矮矮的墙
屋顶是油毛毡为我们铺就的
再也无需直面
冷暖不定的太阳和阴晴圆缺的月亮
窗口虽然还有寒暑偷窥着
门关不关无所谓
悠闲的时候串门不用说：里面有人吗

父亲在山墙边搭了一个棚
打了一个猪圈
那时可算是一个小小的生态圈
虽然有猪粪味和米饭香经常串味
一个灶台煮着两种食物
米饭加青菜，青菜加米糠
我们吃饭默默无闻
猪们吃饭可比我们张扬

猪粪让屋后的菜地春风得意
不毛之地再不可貌相
番茄长的像灯笼一样，
生活有了一些颜色可以点亮
茄子弯曲着身体
对着日子说：随遇而安就这样
韭菜割了一次又一次
我们的日子也是白天割了晚上再长

衣不丰食不足
但已经风可避雨可挡了
父亲六天当工人一天当农民
在工厂摘太阳，在后院种月亮
母亲一天当妻子，六天做饲养
一天是月亮，六天是太阳
我们屁颠屁颠地

太阳晒着我们，我们晒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