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抹斜阳
文/闫明辉
肩扛疲惫和忧伤,搭上最末的一班客车。飞驰的车速碾过积雪铺满的公路,会车的汽笛惊扰了已经沉寂的大地。车厢里慵懒的我携一身的疲惫,左右忽闪着两目的凄凉。真想推开车窗,把满腹的积怨,放牧在这片荒山秃岭之中。却不知何人能够聆听我的呐喊?何人?
萧索的周围没有一丝的回应,此时夕阳已挂满树梢。茫然的两眸闪着清淡的寡欢,哀婉与即将落幕的斜阳,一丝一扣地缠绕。问一声远景残霞,天涯芳草已无家,月下谁还能忆旧时人?这片荒山野岭也许还藏有一怀柔情,可进入我的眼帘却是满目的萧索,还有秃树摇曳的张扬。没想到冷透的心还招惹了那缕微寒,一个激灵过后,方知二月春风似剪刀的严寒依旧膨胀。苍天啊,有谁知我这位天涯羁旅,还需要多少次这样的颠沛流离?
满身疮痍的我,已经抛别了红尘的喧嚣,这媚俗的世界,让人感知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万般无奈就想把深藏心底那卷平仄的清词,汇成一声声清韵,羁绊在心的荒丘,闲暇时吟诵。再把云烟的心事叠起,掖在水云摇曳的梦里。这个霞染的黄昏,我更想把寂寞的身影嵌入婆娑的风中。
牐车在夕阳下奔驰,尽收眼底是一派初春的的荒凉。斜阳照在积雪覆盖的山脉,让人徒增,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壮。触景生情随口吟了一句“回首向来萧瑟处,归来,也无风雨也无晴”。
一抹残虹追随着飞奔的车速时而露脸,时而躲藏。我被落霞的执著感动,身不由己地起身回望,回望着。天边的闲云早已散尽,而你依旧红着脸挤进车厢。把一领领霞衣披在天涯羁旅的身上,暖暖地,柔柔地......
我说斜阳,晚祷的钟声已经敲过了,疲惫一天的你也该安顿了。谁知你却默默无声,闪过山梁,越过沟壑,在树丛中跳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跟着,跟着。残阳呀别追了,暮色已经迷离,请不要徒增感伤。其实你早已把晚照铺满群山,映红残雪,有谁能揣摩出你的博大?还有谁记得你离去的秀影孤魂?
天边飞过的不是鸿雁,而是准备栖枝的寒鸦。嘶鸣的寒鸦是催你早去,唯恐夜幕深沉,找不回来时的归途。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作者小传:
闫明辉,女,现住绿园区创业大街794栋。一汽油品实业公司退休。本人喜欢阅读,闲暇时在文字的网海里拾贝,写一些即兴的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