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堪回首
叶向光
煤窑生活。惨谈经营将近两年。其间,教育局曾两次拨予我代课指标(是不少人求之不得的),不想教书的我却无动于衷。
煤窑景气每况日下,几经转辗,不得不“拉空过巷”了。在后窑前山西跌脸坡处,浅层次煤吃香了起来。
一天,我与镢头大明哥一组钻入空巷深处,有机可乘,便定身作业。我发现顶上一块”黑脑盖”有坠下的危险,与明哥说了。他举起镢头敲敲说:“不怎!“我刚弯腰低头往筐里铲煤,那该骂的“黑脑盖”瞬间跌落下来,正好砸在当脑顶。我晕了过去,明哥切我人中,几分钟醒了过来。我摸了摸淌了些血的头哈哈大笑,把明哥笑哭了,他满脸歉意喃喃道:“都怨我!都怨我!”。正好带了水下来,我凑合着洗了洗血渍,就又干了起来。回家也未曾诉说此事,多年后,我摸着脑顶大豆大的伤坑才作了暴露。
这伤疤是我人生的光荣铭记,“窑黑子”是我向世人炫耀的名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