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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生活】挥之不去的岁月(外二首) 文/周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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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之不去的岁月(外二首)
文/周颖
1.小米里隐喻着一种精神
我在一颗子弹
打碎的瓷碗里
发现了你
你牢牢沾在一块
无数裂痕的
碗碴上
血迹淡去的印迹里
你像一颗小小的星
如墨的夜色
涂抹不掉
你星星般闪烁的点点光泽
从出土伸芽儿
再到吐穗
你始终
以群体形象
列队
南泥湾
板结的黄土地
我们的种族
以及你
都是一个
共同的肤色
你以群体的形象
隐喻在一个民族的
魂里
因此你养育的
这些人
才不屈不挠
生生不息……
2.步枪里飞出来的一种速度
从你的胸膛里
迸出来的
是一串串呼啸着的
红色的星光
这一串串星光里
藏匿着无数
惨烈和死亡
小日本的旗
是你命中的目标
你和你的主人
同仇敌忾的
只有一个敌人
这个敌人
就是列强
我们这个民族
不缺射日的
经验
更何况
那是一轮
失去血色的太阳
在你的旋转起落中
一页中国历史
打印上了
一把步枪和速度的
惊诧……
3.脚板下演绎出来一种传奇
鹰都无法攀援的
雪山峰顶
脚印已经模糊了
而那件零烂的
带有红领章的衣衫
却依然的
躺在雪窝里
躺在雪窝里的
还有一只破烂的草鞋
骆驼都会渴死的
大漠深处
有一把印着红星的水壶
还活着
游移险恶的草地
战马已经陷入了
泥沼里
成为一种永恒
而草的荆棘上
系着红绳的军号
还在风中不停地
响起
这是一群没有
谷物肉禽菜蔬
作为补给的人
草根树皮
还有信仰
让他们的印着血痕的脚板
演绎了一个
人类
超越极限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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