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明天》话悲喜

●毕林飞(扶风县联学会会长妆会刊《扶风文艺》主编)

昨夜,我与学会另33人采风团成员,在眉县汤峪万国酒店剧场观看了西安曲江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演出的现实题材话剧《明天》,使人心潮涌动、夜不能寐!

《明天》是悲剧?是喜剧?我看:是悲剧!也是喜剧!

说是悲剧,也是确实。

剧中一主人翁关云年,在18年前跳水救了一个落水呼叫救命的少年,因之造成18年瘫痪。18年病痛折磨不堪忍受,以至于轻生自杀!她的妻子吴萍接受不了医疗费逼迫离婚出走;救人当天出生的女儿小惠也因父亲要自杀而不愿独活在世,她因失云母爱和父助,没有学得文化,成为一个无业少女,痛心表示不愿饶过那个被救的少年!伴关云年渡过18年痛苦的是走在老关前面准备救人的同伴老秦,他为老关的康复也付出不不少,以至于无力再付。这简直是一起人间悲剧!我为此流下了泪!我们这个社会对见义勇为的人为什么久久无人理会?是我们的道德失缺吗?是我们的行动僵化吗?

剧中另一主人翁叫何亮,他在一次见义通为事件中受了伤,在住院治疗中,和后来住院的关云年在同一个病房,因老秦更换了两人的病床,寒喧中,老秦向关照何亮的田秘书介绍了老关住院的缘由,也了解了同房何亮的情况;何亮回病房后,老秦向他介绍了老关的情况,何亮由此想起了自己18年前落水被人救后即跑回家,接着被家人带往外地老家,从此不知后事。老关女儿在看望父亲时说的话,被何亮听见了,何亮内心沸腾。如今自己是被媒体宣扬的“英雄人物”,同时又是造成一桩“冤案”的“反面人物”,何亮内心岂能平静?!在他妻子翠花前来病室看望他的时侯,从小惠的嘴里知道了老关的事,也从何亮的口涩中知道了真相。但翠花也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年轻人,当她告知何亮即将要做爸爸的时侯,何亮既是高兴又是痛苦;但高兴的事他却高兴不起来,痛苦的事他却说不出来!何亮何也?他是现今新媒体热衷宣扬的风流人物,田秘书前前后后,对这两件事也心知肚明。

医院,这个“救死扶伤,实行革命人道主义”的地方,如今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佛爷不下头”、“不到黄河心不死”。没有钱,就别想“健康”、别想“救命”。老关住院,老秦无力支付“庞大”的医疗费用,正当为难之时,何亮良心复苏,毅然支付了这笔费用。是谁,谁能疏视无睹吗?田秘书要报道这事的时侯,何亮却无法解脱心灵上的内疚,拒绝“暴露”真相。复杂的人情世故,给了我们这个社会什么样的启示?

吴萍来病房看望原夫老关和女儿。老关却是异常的开明,他理解吴萍的困苦,女儿关小惠却不同,不懂事的时侯就失去了母爱,这种母亲她能相认吗?她不认!我们也不认!

吴萍受到亲情的责备,这是天经地义的当然。这时她已是一位企业老板(不管她是以什么方式成功的,她总是不能忍受冷酷的生活),响当当的人物尖子,她有了回报社会的能力。当她看望何亮时,其目的就是想让何亮作为自己企业的“形象大使”,也是为了企业的效益和声誉。何亮心理矛盾,当然拒绝这一请求。吴萍只好用“金钱”来“劝降”,答应为他付出一笔所需经费。何亮心思一亮,签了这笔合同,他要用这笔费用来还老关的“账”,缓释内心的纠结。吴萍起初感到何亮要求过高、不可思义;但当看到何亮关注老关的病情时,也就明白了几分,便同意了这份合同。

老关在大家的关照下康复了,何亮在大家的感动下也了结了纠结,小惠在大家的援助也原谅了何亮相认了吴萍。这起昨天的“悲剧”却成了今天的“喜剧”。不管事件是否真实,剧作者笔下的“喜剧”,却是我们这个社会潮流所要向前推动的主流!演出前前后后,观众的掌声就是最好的评价!

说到这里,我是基本看懂了故事情节,但却看不懂人心明暗;想通了人生沉浮,却想不通世风冷暖。我们不禁要问:当老关救人后,为什么没人去主动询问帮助?我们的职能部门为什么显得那么麻疲、僵冻?人情、德教、法治,在我们的生命中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我们有人思考这些么?

知道吗：现实生活中,既有关云年这样18年饱受折磨的贫民百姓,还有救人23年得不到一声“谢谢”的高级知识分子……

2019.6.29(周六.阴.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