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筚兰,认识你是在10多年前的一次舞会上。那天,当主持的你,面如三月桃花,一根黑辫垂直腰下,窈窕俊美,青春逼人。舞会即将结束时,几乎是同时相邀,我俩跳了一首柔曼悦耳的慢三舞曲:《友谊地久天长》......

舞曲延续了我们的友谊,又因文学之媒介,我俩自然走到了一起。于是,我知道在江南一个古老的小城镇,在那铺满鹅卵石的小巷里,曾有一个小女孩,舍不得咽下香喷喷的油条,将其秘密地深埋在沙土里,期盼有一天能长出满树的油条,让小巷的小朋友都来分享。于是,你也知晓了在北方的一个军营里,有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天天用牛奶、饼干精心喂养一只受伤的雏鸟,直到伤愈放飞。
双休余暇,我和你常一同远离都市渊薮,漫步在云雾缭绕的山间小路上,一面欣赏溪水潺潺、花香弥漫的美景,一面海阔天空神侃。同为女性,谈的最多的自然是婚姻。

从古代到现代,从浪漫到现实。你曾问我,马雅可夫斯基有过一句名言:“我不是男人,我是穿裤子的云,此话何解?”我说:“这句话否定了肉体的存在。”你接着说,作为职业女性追求的是高质量的婚姻,那就是肉体和灵魂的和谐统一,在当今竞争社会,婚姻是没有地图的旅行,也在不断地竞争,这就注定了婚姻中总会出现的不幸。我们对一位名人的“一个杯子配四个茶壶”之说嗤之以鼻,同时也不赞同某一电影明星“一个茶杯陆续配了四个茶壶”的“壮举”。作为职业女性我俩一直认为,女人应自尊、自重、自立、自强......

兰,你的职业特征注定你每天要追逐时代的浪潮。你时有文章见诸报端。有一次,你采写的通讯连获省市级五个一等奖,我俩相聚北方饺子馆,一盘肉饺,一壶清茶,以示庆贺。当看到我的散文《一首母亲的颂歌》在《江西日报》上发表,你立马打电话向我祝贺……于是,在那星光灿灿的夜晚,我俩又兴奋地绕着湖边转了一圈又一圈......

人生总有不如意。我俩只要有一方心绪不佳,另一方定会舍命相陪,“煲”电话、散步等。有一次,你因单位同事遭遇车祸来电话伤感而感慨道:人终其一生正如尼克松所说,只不过是地球上的一个匆匆旅客。还说,这同事也值,不管怎说,在这世上,总有个好友为她哭得死去活来,痛彻心肺。如果我将来哪天走向生命的冬季......我马上回话堵你:“老九不能走啊!”也许是因我模仿了座山雕的语气吧,电话那边的你忍不住笑了起来.....
兰,现在的你依旧优雅、知性、大气;如今的我依旧率性、浪漫、执着……我们依旧牵手散步,畅谈白云千里万里;我们依旧细品茗茶,共赏明月前溪后溪。面向缤纷世界,携手并进一路走来,酸甜苦辣、成功失败都是歌……岁月酿就的弥珍友情,在我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日子里,愈加厚重、愈益芬芳。
兰,在一个美丽的黄昏,我曾看见窗外有两片相连的叶子被秋风吹落,在地上仍然相连着......我从地上默默地捡起这两片叶子,凝视着、泪水朦胧着......我仿佛觉得,这两片叶子就像是你和我,生长在友谊之树上,任凭风吹雨打,相依相映永不分离,直到枯朽......啊,悠悠万物,茫茫人海,我终于觅得了能与我同悲同喜、相依相映的另一片叶子,那就是你——我的 挚友筚兰。


邓清:网名骄月。江西萍乡作协会员,市辞赋学会副会长兼公众号副主编,市诗词学会会员,赣西文学学会会员。中华辞赋学会会员。市朗诵协会会员,《诗韵墨语》特约主播。爱好朗读、写作及歌舞。有散文、报告文学、自由诗及古体诗等近400多篇(首)作品散见于《中国妇女报》、《中华辞赋》、《中国诗歌网》、《江西日报》及《萍乡日报》等国级省级市级杂志刊物上并获国家级省级等级奖。曾参加过省汇演,荣获过省级诵读大赛二等奖。喜欢一切简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