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亲

文/素秋

周围烟囱林立

呛得村庄也得了哮喘

不断干咳，那“嗞啦嗞啦”的声音刺着耳朵

村庄老了，一如老去的父亲

檐角下的瓦锄被岁月磨得锃亮

锄把光滑

像随时可以出征的士兵

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奋勇杀敌

耕作千百次的土地已经把老牛埋葬

风吹着牛铃声，越来越远

父亲蹒跚着去抚摸土地

却不小心把犁痕印在额头，鬓角

故乡会包容所有的情怀

苍老的父亲一直在寻找过去的足迹

小心翼翼藏起了开在田里的太阳花

唯恐盛夏的阳光灼伤了娇嫩容颜

我却不小心在梦里把它抖落出来

皱巴的如同父亲苍老的手

干燥到一触就会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