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流浪的老人

文/瞿军

       有人说，流浪也是一首歌。我想，对于我们这个城市南街旧楼废墟处的那位老人来说，再恰当不过了。虽然这是一首与城市旋律不很和谐的歌。

      很多个早上经过那个街口时，都能看到那位老人。他坐在城市拆迁的废墟边上，用几块砖垒起一个小灶，挤瘪的铝锅在煮着他的早餐，或许是全天的食物。

      袅袅炊烟，淡淡地飘在城市的高楼间。

      老人满头银发，年龄约七十多点，身体看上去还很硬朗。

      有时，是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身边放着一架用滚珠轴承制做的木板车，上面堆放着他所有流浪的家当，烂绵被和旧雨伞之类的东西。他的家当如此简单，却有家的所有含义，以至老人有滋有味地在城市里流浪。

       有时，又有人与他在一起闲聊。那时，他显得很健谈，朗朗的笑声传得很远。

      老人的家在哪里？为什么流浪？

      这些我都无从知道。老人燃烧的垃圾和废塑料之类的东西，味道传得很远，也很刺鼻。虽然点燃了他的生活，却损坏了他的身体，也影响着城市的环境。每一次经过，我都在心里默念着那位老人：回家吧！离开高楼林立的城市，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回到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