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笔 道理
于公谨
我们通常喜欢说“讲道理”,也想要把“道理”挂在嘴边;问题是,有些人的道理,是他们自己的道理,而不是大家认可的道理;而且,有些人的道理,会让很多人认可的“道理”,只是这个道理,详细地掰开来,就变成了没有道理,而且是有些缺德的感觉。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而事实上就是如此,就是有些道理,是缺德人的道理。
很多人不愿意承认缺德人是缺德,是有道理,问题在于,缺德人并不可能会承认自己的缺德,也不可能会承认自己的没有道理,而是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的没有道理,变成“有道理”,这就相当于是站在了道德的高度,来审判着那些有道理的人。而实际上,这些人的道理,就是他们自己的道理,自以为是的道理。
有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就足以说明这些人的本质。这是我身边曾经发生过的一件真事,可能很多人身边都发生过,只是很多人都没有在意。一个人(叫他库子)向另外一个(就叫他坤子)借了五元钱,说明天就还给你。坤子就答应了,毕竟五元钱的数目不大。而第二天,库子并没有还钱。坤子就去和库子要钱,库子就说,五元钱你也要?怎么这么小气?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跟你借钱,你怎么可以这样要钱?五元钱而已。
然后,就开始说,而且是对每一个人说,借了坤子五元钱,坤子要钱的事情。很多人都觉得库子的话有道理,五元钱,都没有当回事。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就叫他平子)听了,就问库子,你是借的?库子说对。平子奇怪地说,你借钱为什么不还?不还还有道理?库子说,只是五元钱。平子说,钱在于多少吗?借了一分钱,也是借。如果你要钱,就像乞讨一样,要了钱,没有说你什么,也不用归还;可是,你并没有要钱,而是借钱,借钱就不用还?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
库子看着平子,说你怎么不讲理?平子说,是我不讲理,还是你不讲理?说清楚了;借钱不还,还有自己的道理?库子再也说不上来。平子说,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即使是一分钱,也是借的,而不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要说道理,这就是道理;如果是要求,是乞讨,即使是一百元钱,或者是一千元钱,一万元钱,也是你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
从此之后,库子看到平子,就躲得很远;而且,过了不久,就离开了。只是在库子说坤子是是非非的时候,有多少人站在了库子打交道上面想问题?有多少人被库子的话误导?有多少人赞成库子的观点?这就是库子的道理。本来就是借钱不还,就是没有道理,就是缺德,却会变成了有道理,这就是很多人没有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很多时候,我们遇到的事情,就是这样,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人做出来到,却偏偏要自己占着道理,
还有觉得自己有道理。问题在于,道理在哪里?借钱不还就是道理?遇到的事情,不可以轻易地得出结论,只是这样的错误,太过明显,为什么还要站在了库子的角度看问题?这就有些“不是道理”了。很多人的观点,是不是也没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