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听到刘和刚唱的《父亲》中“人间的苦涩有三分,你确吃了十分……”的时候,我总感觉父亲给了我们很多很多;每当我提笔想给父亲写点什么的时候,却不知从何下笔,那些隐藏在心中的酸楚和悲哀总会情不自禁。我害怕自己面对那些平凡生活中的点滴。那些在岁月,生活中的磨砺的隐忍,责任,担当让人潸然泪下,写不出父亲心中难言的苦,痛。
父亲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后期,三岁丧父,祖父辈都是地道贫农 奶奶一人带大兄姐四人,生活异常艰苦。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父亲自幼刻苦,学习上佳的父亲高中因奶奶偏瘫在床缀学,自学看医书,摸索,为奶奶,村里免费看病,再加上繁重的体力劳动也给本来瘦弱的父亲的身体带来诸多影响:腰痛、骨质增生、腰间盘突出等等,年纪轻轻就一身病痛,但是在我们的记忆中很少听到父亲因为病痛而休息、亦未曾呻吟。他一贯讲究勤快,痛恨懒惰,并身体力行的作为我们的榜样,用双手创造生活。后来到村里小学教书,由于成绩出色又以优异成绩考入汝师师范班,毕业时分配到外乡,父亲念及母亲一个人照顾家庭太辛苦,非要回本乡。面对一穷二白的家庭,父亲负责繁重的农田耕种和母亲负责繁琐的家务,父亲起早贪黑辛劳的在学校,田间,家里,之间忙碌奔波,粗茶淡饭,清苦但温馨。随着妹妹、弟弟和我的相继出生,原本发75年发洪水后盖的土拉房,一通间房已经不适合一大家人居住了,在我即将入小学时父母,重新建了一栋三大通间加二偏房和厨房的土坯大房。记得我家房子很大,门前空地也很大,种了一大院的杨树,院内还有几棵又粗又高的皮树,夏天的夜晚村里娃都爱到这里玩,在我的记忆中,那块靠厨房的房门旁的桑椹是我们最盼望的事,一到成熟的季节父亲总给乡邻送去几碗,田里瓜果熟了也都会给邻里,同事分点。老实,善良,仁义是我听到对父亲最多的评价,好老师好父亲是多年后他的学生对我说的最多的话。
老实,实在,责任,担当,改变现状唯有辛勤付出。这是父亲经常告诫我们的话,勤勉,善良。我想这种坚定的对待生活和家庭的责任担当,应该是父亲的一生践行,也是他人生最重要的座右铭和人生信念之一。
小时候我们三姐弟放假多半是关在家里的,任凭我家禾场玩耍的小伙伴们怎么诱导,我们都是不敢出门半步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我家门口欢快的玩耍嬉戏。到了村里瓜果成熟的时候,如有谁家告状说我们偷摘了果子,那肯定是免不了一顿棍打,所以我们都会谨慎的远离瓜田李下,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嫌疑起床要早,做事不能偷懒。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我们姐弟三人都不少被父亲用狠狠的打几顿,也曾因为与邻家小伙伴逗打而被惩戒,那时候常常想怎么我们的父亲这么狠心啊。却不知父亲的付出,每一次的责罚我想都饱含着父亲对子女的爱和矛盾。现在回想,才发现父亲对我们的爱是那样的深厚,履行的不正是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在我初中即将毕业时父亲把我家的三间土坷垃房换成了砖砌大四间,还拉起围墙,院子里改种成果树,梨树,桃树,苹果,樱桃树,拐枣树,无花果,柿子树暑假几乎是摘果子的季节,照例会吩咐我们给邻里乡亲送点。父亲大半生要强,我结婚后与孩爹生气,当我深夜流浪无人的街头父亲打电话我只一句没地方住时,父亲硬是省吃俭用拿出所有的积蓄和小妹给的还账钱盖起四间两层高楼。为了生活,为了供我们姐弟三人读书,父亲曾南下广州打工代课,西到山西煤矿挖煤,曾在家乡建筑工地上干活,养牛,养羊,喂猪,一天不得清闲,好不容易熬到子女成家,退休了,我和小孩爹的一架,让母亲脑梗,从此生活靠父亲照顾,我的孩子也堆托给他,父亲一面养猪一面照顾我妈一面种地一面照看我的孩子,由于土地流转原本从家通向村口水泥路被别人家盖房,最近父亲每天得空又在自家的那块菜地用两轮推车推土垫路,父亲,没有怨言,隐忍,唯一的期望子女平安,安好!
也许是父亲年轻时的大学梦未能实现,也许是父亲从事教书但又是本分的农民的缘故,他十分器重知识。对于我们姐弟三人,亦是倾注了希望,对于学习上面的花销不遗余力,对于学习上面的支持也是想方设法借遍亲戚,贷款筹学费。在农村,特别是我们那个时代,读书的氛围在我们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很浓厚了,大家寄希望于外出打工赚钱,觉得读书是个花钱不讨好的事情,因为读书出来了还是打工不能解决国家粮和工作的。但是父亲不这样看,他信奉“读书高“,认为至少读书了的人能够”明事理能够路更长,更宽,并在读书上面不分男女,一视同仁。在读书这个问题上面,父亲是很严格的,放学回家做作业,晚饭后复习功课这个是我们家的规矩,晚上父亲还不定时的到我们房间检查我们的学习,白天他上课,空闲了帮妈妈农田劳作繁重的体力活后,应该是早早休息,可是他依旧坚持着陪读。所以我们在基础阶段的学习还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兄妹学习很勤奋,弟妹高中毕业后顺利考入大学改变着命运。因为我是长女父亲对我倾注的心血和精力是最多的,不敢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敢说辜负了父亲的望子成龙之心,但是读书确实改变了我们的思维,生活,也让我深受读书带来的好处,也让我坚信”唯有读书高。对于父亲的期待我们确实深有遗憾,唯有反省,唯有努力。现在自己的娃读幼儿园,他都十分的关注和关心,教他背诗、数数,并且奖罚分明的逗孩子热爱学习。学而优则仕“的传统观念里,但是他越来越趋同读书明理会拥有更多自由的观点了。
时间的洗礼;岁月的沉淀;感情的积累;血缘的凝聚。我们成为割舍不断的一家人。 可我几近四十的人生岁月还在赖以你救济,生存。本该安享余生的你还在每天奔波操劳。都说父亲是儿女拉车的牛,是儿女登山的梯,,,我至亲至爱的人是你们给了我无数的感动,你们用不同的方试向我诠释内心的独白。但是我知道你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让我在每时每刻感受到只要我需要的就会用全力帮我。 父母的无私不求回报的付出。您总是把最好的给我们!我感觉很多时候有愧于你,你给我们的期望可是我又一次一次给你失望。
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为女儿操过多少心伤过多少脑筋。可是你的爱有增无减。每年经历无数的艰辛看到这些年为你刻上去的皱纹柒白的双鬓,慢慢变得蹒跚的步履。我们却无能为力,新蔡作家薛峰说过他还没强大到让父母安享晚年,可我还没独立到过好自己的生活,父母,我一生的疚欠!唯愿岁月,再温柔些对他们,唯愿安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