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小说)

文/雪地等春

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从尘封的记忆中，抖落出来，还带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在阿拉木山上，有一座金矿，很大，很多各式各样的，黄登登的金子，闪闪发光。

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拥有这座金山的钥匙，每次上山只取一小块，就回转，因为金山上有十二枚太阳看守，往返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否则就会被太阳烧成干干的一堆白骨，最后化成一缕青烟，就什么也没有了。

话说这一天，老人家上山取一小块金子下来，走到下山的路口，他感觉有点累了，就地就躺在一块青石板上，双手枕在头下，呼呼进入了梦香。

他隐约遇见一个妇人，可怜兮兮地，向他乞讨，他不忍心，就把金子咬断，分他一点，告诉她，来之不易，省着用，妇人说声谢谢，就走了，似风非风，不见踪影。

过数日，老人家又从山上取金回来时，又遇妇人，那妇人说，你看，我的那边人多，这次能否分我多些，好的，老人家分给他一多半金子，这次，一来两去，两人就很谈得来，做了一些小本生意，还不错，多少有进项。

有了收入，老人家就去金山少了，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也挺好，老人家经常对妇人讲，日子是一天天过的，财富是一点点聚的，为人呵，要懂知恩图报，今天咱日子好了，就要多周济数多贫苦人。

于是老人家建个寺庙，那妇人建了个农庄，彼此各自经营，很少有往来了，一是双方事儿都多，各有各的事儿吗，都想在晚年，创造点辉煌的事业。

某一日，老人家想扩大寺庙，又进了一次山，拿了三块金砖，这次老人家一准要大干一场，在回来的路上，他累了，就倚石小眠一会儿，结果，拿下来的金子，被那妇人偷走，粉成众多碎块，带回了庄园，后来老人家醒了，发现她遗落的一块手帕，就知道她趁他熟睡不备，偷走了金子，上门讨要，那妇人反咬一口，我家金子有的是，谁会偷你的金子，不信你看，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金山的钥匙，我家金山有的是，道是你，经常偷我的钥匙去打开金山，取金子。

你…

老人家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人证事证在，还想玩赖吗?

说着，从老人家口袋里，摸出一块碎金，你看吧，这不是我家的吗?

你…

老人家此时发现，那妇人膨胀了的心态，已不救药，还是想劝，哎，算了，人各有志吧，心里想着，也许明天她会想通了吧，再来争理吧，几块金子算啥，送她吧，可钥匙不能落在她手上，那会出人命的，金山的规矩她不懂，哎，老人家叹了口气，回了寺庙。

再说那妇人，见老人家走了，心想，反正钥匙在我手里，何不去趟金山，多取点回来，再还钥匙不晚。

她备了十多条大口袋，向金山走去。

当她打开金山大门时，惊呆了，呵，满山的金子，满山的财宝，她不顾头上升起火球一样的太阳，一块一块地装，一块一块地拾。

太阳的光，象一把把发热的匕首，直插她的躯体，发出滋滋的声响，她被火烤得快成灰烬了，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不得好死，派这么多太阳烧我，金子是我的，你偷放金山上，还害我，啊…

一股青烟升腾，好响，一下把老人家惊醒，下意识摸摸口袋，钥匙在，金块在，回头一看，金山不见了，长满青葱的树林，原来是一场梦，但愿能惊醒了梦中贪心的人。

五月廿五日凌晨一点十三分/呼和浩特/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