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
文/王爱云
看了朋友写的几句诗,“春夏秋冬四季风,东南西北杠红中。 发财白板江湖梦,庄家通吃一场空”。觉得很像一个人生的寓言,很像一个宇宙的寓言。
黑洞,暗物质,量子纠缠……自从这些新名词新世界观出现以后,我忽然觉得似曾相识,老子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知其白而守其黑为天下式”,佛说“一切皆幻”“万法唯识”,说“无量光,无量寿,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王阳明说“心外无物”,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有些人早就用自己的方式认识了世界和人的本质,只是众人还在黑暗中摸索,因为自己没有发现,没有悟到,所以千百年来年来吵闹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纷纷扰扰,闹得人心智混乱。
好比众人都漂浮在各自意识的冰面上,在三维的牢笼里拼命挣扎,想要看见更大的世界,有人把黑暗的墙壁捅了个小洞,稍微漏进些光线,众人就膜拜,怀疑,欢呼不已……各人的经验和觉知程度不同,所看见和了悟的世界各不相同,有人在物质世界里打滚,赚钱赚名赚各种东西,有人在形而上的问题上苦思冥想,就想找到“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时间是人自以为是的幻觉,生命就是无始无终的一堆记忆意识和体验……
我这一世到世界上就是奔着寻求真理的,是个老灵魂,早早就看破了人生无常,生死不过是上帝的把戏,所以,大家欢呼的,我不以为然,脸上的表情僵硬,觉得早就知道这些,何必大惊小怪,看到人们为一顿饭开心,为这为那消磨,觉得不值一提。这是我的悲观心理,但是为了消磨为了体验,人生稍微有趣一点,我还是努力的投入,在各种叫自己愉快的事情上,也曾为一朵花落泪,为一只虫担忧,为一句诗绞尽脑汁。
人们一般在打扫屋子,吃饭,挣钱,对于这些,我毫不在意,只想找到今生的使命,明白的活着。
我的灵魂经常穿越,在夜晚人们都稀里糊涂时,我看到了自己前世今生。
我是个爱玩的人,看见相识的诗人,他把两辆架子车车把并起来开火车,跑的渐渐掌握不了方向了。
他跟我好像一见如故,又初次见面,先是羞涩的拉着我的手,一会又觉得不妥,放开了。一会儿又难捺心中欢喜,又拉起来了,他俯在我肩头痛哭流涕,觉得像找到了坚实的依赖,我心里想说,我理解你的赤子之心,没事,你哭吧。
结果他仰起头要跟我接吻,我勉强地配合着,天呀,我的唾液是咸的,我有些不舒服,就吐了口唾沫。
我们没地方呆,找到一个看起来安全,黑洞洞的房子,结果,有两个人拉两条很凶的狗,把我俩围起来了,原来房主人报警了,以为我们是擅闯的坏人。等到弄清状况时,还好,总算是有惊无险,警察围观的人走的时候,房主人在擦一杆枪,枪是木杆的,像打猎的枪。我看见眼前,说何必兴师动众的,不料房主人脸色瞬变,拿枪对准了我。
早就听说房主人性情多变,是个杀人狂,他杀的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还要把他们进一步干嘛,结果没有得逞。
一看房主人,真要杀我,吓得我撒腿就跑,心想,只要逃过一劫就行。躲在一排方柱子后面,结果他也摸索到这里了,只知道最后结果是房主人没有杀掉我,气得用枪把自己嘣了。
这一世,我看见一个眼神熟悉的人,就靠近了他,第一次接吻,好像有些不适,凑合地配合着。
我说随便选择个谁,谁第一个对我好,就是谁。结果就是有个精神无依、犹犹豫豫的人,最先走近了我,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可是,这个人一会觉得我是依靠,一会又独自漂流,让我很难琢磨。
我不看他的脸色,很难跟他共情,常常鸡同鸭讲,他说的是心情、吃饭,做事,我说的是哲学宗教审美黑洞……他听的一头雾水,破烦地打发我,把香蕉皮扔到垃圾桶里,别再说了。
我有时说的一针见血,弄的对方恼羞成怒,几乎要拿一杆枪把我消灭了事。这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冤家聚头,相爱相杀。
好像我的前前世是个异域的开悟的僧人,我对世界保持着旁观的距离,人们都热衷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想寻找终极真理,《黄帝内经》《易经》《道德经》《西藏生死书》《灵山》……
人跟人本质不同,这一世的任务不同,互相不理解尊重就好,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卡夫卡写过城堡,我也写过,都是要去心中的城堡,有的人在孩子出生时就停下来了,有的人在找到结婚对象时就停下了,他们走进了自己心中的城堡,在尘世烟火里打滚。还有的人,不满足现有的认识,想要突出重围,寻找生命之花,带回生命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