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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岸部眞明 - 花
《花的事》(原创)
文/宁小仙
天还冷的时候买了几盆多肉,几个月过去了,换了画着兰花的漂亮花盆,肉却越来越干瘪,肉粒子落了一层,新的小肉又长上来,无法形容的惆怅,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
我不擅长养花,却又爱着花,极怕麻烦,又总找麻烦,园子里空的花盆越来越多,枝繁叶茂的,都是靠天吃饭,精心打理的,总是蔫头耷脑,不怪我爹隔两天总要问我,花长的咋样?我说极好极好,心里虚的大喘气,你闺女的水平,能好才是怪。

每每出去散步,总要绕路去花市瞅瞅,只是瞅瞅便赏心悦目的紧,却觉哪一盆跟了我回家都不会善终,良心使然,还是放它们一条生路,我只看看,臆想一下,垂头丧气离开。
十多年前女朋友送我一株紫藤,十年后开了它生命里的第一串紫色花,且不说各中曲折,只这十年一花,便叫人唏嘘。
是我不曾善待它吗?浇水施肥除虫,回首过往,还真无不妥,只是不知它为何要如此。
小时候和外婆去包谷地里撒化肥,天很热,包谷长得很高很茂密,裹着小脚的外婆长衣长裤,汗水一会儿就湿了脊背,小虫子在我的胳膊上爬来爬去,包谷叶子割破了皮肤,回到家里好像生病了一样。

外婆养过一株牡丹,开很大的粉色花,长在墙角的粪堆上,我记得叶子很宽大,不甚绿,在满院子的果树映衬下,也没怎么惊艳,倒是外公在红薯窖旁边栽的马莲长得葱绿,时常割了韭菜掐几根马莲叶子,外公的手不知怎么拧几下,便捆的齐齐整整。
还有几丛蓖麻,类似芝麻一样的植物,结饱满薄皮的籽,搓开很油腻,外公说那个可以榨油,我已经忘记它们是否开花,在记忆里,那些就是外公外婆的绿植了,捎带养着,最后都有了用处。
我们现在养花,只是为了养眼,陪在寂寞的房子里,好像多了几口人一样。
清晨的盆花很清新,想起外婆院子里的苹果花,粉粉白白,叶子都随了阳光飞走了,好像无数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签约作者简介】
宁小仙,《诗词春秋文刊》签约作家,1972年出生,一个把日子过成诗的主妇,爱清风明月,爱读书写字,爱逛菜市场,爱碎碎念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