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妻书(杂文)
文/老憨
傍晚时分,我家那口子又狠狠的比划给我了几招。带着一脸的愤然,扬起大如沙包的拳头,在失去理智的前提下,真想好好的回敬给她几拳。
然而社会成分复杂的我,却又怕造反因子点燃复仇的火焰后,换来更血腥的镇压,遂……。
此刻,她意犹未尽的又骂我了几句,才心安理得的转身到堂屋里看电视。
而我却只敢在她转身离去时,低声恶狠狠的怒骂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然后带着敢怒不敢言的悲哀,坐在简易的书桌旁。
而复杂的情绪却又难以言表,是她一一。
是她,让我从前做事行动迟缓、毫无章法、有时发颠中欠缺考虑后果,却又摇头晃脑的用之乎者也来为自己开脱罪责。变成现在走路如风,做事干脆利落,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标兵。
是她,是她让我喜得一子一女,而小女儿更是我的掌上明珠。为此,她时常拿我的这块心源跟我开玩笑:“你那么喜欢牛井,把你姑娘背着到牛井上门算了!”
然而,不谙世事的小女儿有一次我逗她玩时,她却吚吚吖吖、五音不全中对我怒骂:“克油引当门克了。“
呀!这小家伙让反动意识矇蔽了心灵,居然反抗我了。

顿时,她止住刚才笑吟吟的笑脸,扬起纤纤玉手总算镇住小棉袄要继续挑衅下去的决心。
随后,她把我可爱的小心肝一把抱起正色跟她说:“说不得,爸爸到牛井上门以后,你就没有爸爸了!“为此,小棉袄向我伸了一下舌头,算是对我的回敬。
是她,是她让我的男子汉、大豆腐气概在她面前永远都扬不起军威。
每次当我要扬起我的军威时,她就把小棉袄一把搂在背上背着,然后怒气冲冲的回娘家,总让我一个人空怒对日月。
更要命的是儿子在完小里读小学,而且每天都要回家吃饭,还有田里的活计要干。为此煮一顿吃几顿,使变味的饭菜让儿子对我的怨言颇多,有时这个叛国者干脆几顿都到他同学家去吃。总让我咪西完要么盐放多了的汤菜,要么生熟难分的炒菜。唉一一,那痛苦的日子简至难以言表!
是她,是她让我的阴险与狡诈在她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尤其是在赌博的问题上。
记得有一次,我把家里的钱偷拿了500去打麻将。
待我输得清洁溜溜的回家后,她起初温言的问我:“你是不是偷了500块钱去打麻将?“开始我抱着侥幸心理矢口否认,谁知一个闷声响雷般的拳头砸在我的后背上,而那个可口的小棉袄也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狂喊:“妈妈,打呀!打这坏爸爸。”随后她把小女儿一把抱起转出屋门,顺手递给了站在台吤上的母亲。进屋把把门“咚”的一声砸上,紧接着九阴白骨爪的抓功在我们身上、脖子上、手臂上尽情的重练;而更要命的是,她那纤纤兰花指在狂欢饮血中,让我的身上又多了一百多个青一块、紫一块的瘀血聚集地。

而那几天恰恰又是三伏天的天气啊!为此穿着简单背心的我有八九天都不敢出门,也怕听到冲锋陷阵的擂鼓声,更憎恨那部该死的《射雕英雄传》……。
朋友,我今晚上为什么会挨打?
唉!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昨天趁她不在家时,又偷偷的去抽出两张前几天卖仔猪的大红牛,拿去赌场上风流快话。谁知,还是天运不济,最后又是他妈的抱着银子追贼。
恰巧她今天又去存钱,所以眼含怒火,用她打我已打起老茧的纤纤玉手在恨铁不成钢的意念里,无情的暴打她唯一的丈夫、屡教不改我,那是必须的。
然而,我坚信我妻子是爱我的。要不然每次我到牛井干话的第一晚上,她就不会仔细的为我收拾换洗衣服,就差提着耳朵的叮嘱我,干不动就别干了之类的话。最后她又把小女儿抱去跟母亲睡,然后含情脉脉的与我相拥而眠。
我更确信,我的妻子是把我含在口中,疼在心里的。
一一每每我穿着她为我买的名贵衣服在朋友面前闪现时,朋友投来眼里几乎冒火的羡慕目光并厉声的责问她:“你看你穿得什么呀?又看看你家那个死老倌穿得跟要去说媳妇似的,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然而她听后并不火冒三丈,而是自豪的回答:“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也叫你媳妇买给你呀!”
顿时,那些无事找事做的家伙,只得怏怏的不语了。(妻子都是穿着廉价的地瘫货来对付着日子,极少买衣服。)
所以,尽管她时常用武力教导的思维和阿道夫.希特勒的手段,来千捶百炼脸皮出其厚的我。却没有用歇斯底里的分手方式,来让我看着床头发呆、抱着酒瓶独自流泪到天明。
再后来,在许多的时候,我相信她的家庭暴力是对的,尤其是赌博后的今晚上。(不好意思,有道是”不打不成材“,所以……。)
嘻嘻一一,用一句成语来形容此刻的我吧!
百炼成钢
哈哈一一
(一个十足的疯子)
注解: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有一次孔子与他的黄脸婆吵架,愤然间孔子这样骂了一句。(有没有这回事,我不知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来的。所以各位女同胞,千万、千万不能像我家那口子对付我一样的教训我哦!)

老憨,原名熊志斌,字洲鸿,号乌龙山人,初中文化,白族,农民。
家住云南省大理州宾川县宾居镇龙口村委会海子田村,文字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