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怀谭之—— 古树
文/周公

阅世三百年,
枝枯老干弯。
逢时强抽绿,
为把春色添。
这是徐兄百顺咏老榆树大作。再读,感受颇多。
过去村里树多,大树古树多,有些场景历历在目,比如,白发老媪夕阳古树下眺儿归;比如,村头井圪垱蔽日大杏树下老牛拉水斗浇园。满满的乡愁也多从老树昏鸦间生发开来。
经济发展了,乡村大拆大建,“房新树小画不古”,不能不说是个缺憾。古树是历史,是记忆,是文化,是村魂。槐树庄有槐树,榆树村有榆树,木栾店有木栾,比没有树的概念村生动得多。过去马曲古槐寺有元槐,树洞里能坐多人,县官题槐亭,可惜毁于今人之手,叫人痛惜。“木犹如此,人何以堪”,不只古人有此叹。
孟夫子曰“所谓故国,非谓有乔木之谓也。”他说梦中老家不是仅仅有大树。这也对,但老家也绝对不能没大树。“问我祖先何处来,山西洪洞大槐树”,没她,寻根问祖六神无主;有她,慎终追远有根有棵。古树常称“神树”,这不是神灵的神,而是神话的神。
三百年老榆树叫人敬畏,心中笔下有老榆树的人叫人敬佩。
又记,黄树三官庙有千年唐柏,世纪之交徐兄曾亲撰碑记,述往思今,底蕴厚重,珍爱之情,溢于言表,人文情怀,一以贯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