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好玩儿的事儿
第一章 两校合并
记得我上初一时,王东、王西两所兄弟学校合并办校了,原因也记不清了,反正当时有王东的学生去王西上学的,也有王西的学生来王东的。反正我是没去王西,不过我们班来了许多王西的同学,又认识了很多新同学,当然高兴!大家能有缘同班,也是缘份,值得珍惜,不过可惜的是两校合并了不长时间又分开了,TMD,我怎么感觉像两口子一样,一会儿结一会儿离的!王西的老同学们,好久不见了,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还记的那时班里新来了一个历史(好像是,记不清了)老师,很年轻,很擅长讲课,也很擅长“打人”。他总是把班里调皮捣蛋的学生全“请”出来,贴着墙紧挨着站一排,然后就用一本书卷成一个筒,拿在手里,挨个在每两个人的脸中间来回“碰撞”,从头走到尾人也就打完了。这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效率之高、震慑之强完全可以向教育部申请专利,向广大教育工作者广泛推广。哈哈,开个玩笑,其实也知道,老师体罚学生也不是目的,都是为了学生好,对一“小撮”顽固份子,采取一些“必要手段”也是无奈之举。这位老师,也不知您现在是否还在教学,是否研究开发出了更先进的“刑讯逼课”手段?不过,还是希望你能以口头教育为主,行为教育为副。祝您身体健康、工作顺心!

第二章 那时的装扮
80后们虽没有经历过文革,但也多少会受些影响,比如说着装方面。记得上小学时还是比较流行穿军装类的衣服的,也曾流行过一段公安蓝色的裤子,现在感觉土得掉渣。
接下来说说各种款式的帽子,肯定有你戴过的。先说说军用帽子,最常见的就是哪种军绿色的军帽,几乎是人手一顶,不对,应该是人头一顶。而且那时都很喜欢用一张硬纸板,在帽子里面衬上一圈,这样戴起来就会非常板整,也不知是谁先发明的。
另外一种军帽就属“火车头”了,也就是雷锋叔叔头上戴的哪种。大冬天,北风呼呼地刮,有了这个“御寒神器”,你就再也不用怕冷了。也有些人喜欢嘲笑那些戴“火车头”帽子的同学,因为显得太过于笨重,就在后面追着前面戴这种巨无霸帽子的同学,边跑边吆喝“火车头,膏(音同‘告’)煤油,火车头,膏煤油”……
那时还流行过一种帽子,是针织的,带个帽沿,最大特色是,上面自带一个小围脖一样的东西,平时可以缠在帽沿的上面,感觉冷的话可以拉下来,挡在脖子上,当围脖用。非常方便和实用,不过现在倒是看不到了。
当然以上说的都是男式的帽子。那时班上女同学们都喜欢戴哪种针织的,能把整个脸都护住的哪种,下巴处还可以系住,很可爱的样子。
说完了帽子再来说一下书包。上小学时最流行的书包当然也是军用书包了。尤其是男生,几乎每人都背过。还记得那时很多男生都喜欢在自己的书包上写个大大的“忍”字,非常流行,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忍什么,用流行语说就是“不明觉厉”。

第三章 各种“耍活儿”
“耍活儿”这个词,洛宁人一听就知道是啥意思,类似于玩具,但范围更广,可以指一切可以用来玩儿的东西,而玩具一般仅指买来的。下面说的大都不是买来的,因为小时该条件所限,大部分玩儿的东西都是自制的,或来自于大自然的,其实它们为我带来的乐趣要远多于买来的玩具。

弹弓、陀螺(洛宁话叫“毛毛”)、铜箍之类的太平常,就不说了,下面说些有特色。
链子枪。80后,尤其是85前的男生们应该都不陌生。是一种大部分零件来自于自行车零件的自制枪类玩具。因此我怀疑最早是不是一个修自行车的人发明的。来看一下都有啥吧。
首先,顾名思义,肯定得有链子,也就是自行车上的链条,拆开后取下六七个就够用了。然后是铜帽,是幅条顶端的那个东西。把铜帽固定在链子的里面,枪膛就有了。上膛用的橡皮条,也是由自行车内胎剪成的。上面的基本都来自于自行车零件。然后是撞针和扳机,均是由一节粗些的铁丝做成。下来就是手握的那个枪把了,枪把分两种,木制的和铁丝做的两种,铁丝做显得更精致一些,但个人还是觉得木制的手感更好。

将上面的所有零件组装后,一把威风十足、威力巨大、超级拉风的手枪便做成了。有了枪当然少不了子弹。这种枪的子弹是极其廉价的——火柴,但也不是一般的火柴,是那种火柴棍很细的,带有腊,很光滑的那种。现在市面上看不到了。把撞针拉到后面,固定在扳机上,然后掰开前面链子,把一根火柴插进里面的铜帽中,然后再合进去。一扣扳机,“嘭”得一声,威力的确很大,比那种打火药的玩具枪好玩多了。我一直觉得发明这种链子枪的人太聪明了,应该申请个专利才对。
除了这些自制的“耍活儿”,还有一些来自于大自然的树木和花草也很有意思。
总觉得童年很幸福,因为那时跟大自然非常亲近,整天跟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打交道,现在很多东西既使到乡下也很难再找到了,只能停留在回忆中了。
儿时的天总是很蓝,是那种纯净的蓝,深邃的蓝,浓浓的蓝,浓得都快能滴出水来了。蓝色的天空下面,是一眼望不尽的翠绿,有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也有那些“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是它们,让我童年的回忆变得五彩斑斓......

杨树。家乡最多最常见的莫过于杨树了。这种树生命力极强,也很廉价,因此到处都是。就像我们大多数人一样,很普通,但数量最多,是支撑这个社会的基础,精英毕竟是少数,而他们再精英,少了最低层的芸芸众生的默默无闻和奉献,一切都将不在。我家院子里就种过许多杨树,刚种时只有大拇指那么粗,到后来一直长到碗口粗了。一到夏天把整个院子都罩住了,非常凉快。遗憾的是一到秋天,所有叶子便一片不留地全部落下,令我很伤感。因此,到第二年春天,我每天都在观察着树枝上那些小嫩芽,盼着它们快点长出来,有时候做梦都是所有叶子全部一下长出来了。杨树长得的确很快,从长出小嫩芽到变成小叶子,最后都全部长大,感觉也就十天半月的时间。
杨树的树枝可以做成小哨子玩,带叶子的小树枝也可以做成“草帽”戴在头上,这时你就会闻到树叶上那种淡淡的清香味。树叶上那个梗也可以拿来这样玩儿:两个人一人手里拿一根,然后相互交叉住,开始往各自的方向用力拉,看谁的先断谁就输了。经常是两个人一起走着上学,边走边玩,断了就在地上捡,反正有的是,感觉很快就到学校了,上学的路便不再枯燥。
桐树也是另一种很常见的树木。桐树的叶子比杨树叶大,但上面有许多小毛,也没有杨树叶光滑好看,不太好玩,不过桐树的花很不错。每年四五月份,所有桐树都开花了。有时候简直就是一夜之间就全部开了,诗上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但没人把桐树开花写进诗里,可能是它太普通和平常了,不够诗意吧。不过,望着一树的粉红色花朵,也真的很惊艳。

桐树的花也和一般的花不一样,很有个性,是一个长筒喇叭状,底部还有一个硬壳,像个“头盔”一样,看上去很简陋和朴实,可能也正如它的性格一样吧,老实巴交的一个土老冒。美好的事情都是短暂的,桐树花也一样,没过多久,所有花就全部会掉下来,给地面铺上一层“花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有时使劲跺上一脚还会崩开。随便捡起一朵,把后面的“头盔”揪掉,将白色的花朵根部塞进嘴里,有种淡淡的清香和甜味,一种很不错的味道,那是童年的味道。
说完了树,说说草吧。有一种至今也叫不出名的草,它是一种直直的茎,上面开了一串一串的小白花,很好看,也很好玩,它是这样玩儿的:在茎上截掉一小节,两端是花,中间是茎的一小段,就像哑铃状,然后用一根栆刺从茎的中间穿透,拿在手上,轻轻一吹,整个就转了起来,像个微型小风车。
还有一种草,也叫不出来名字,上面长了很多小疙瘩,小疙瘩上有很多小刺,就像古时人们用的一种兵器。这种东西有个特点,就是很容易粘进头发里,很难揪出来。于是它就很自然的成了儿时伙伴们相互进攻的暗器。

第四章 育红班
在说育红班前,先让大家看看百度上对“育红班”的官方解释:育红班是培养红色幼苗革命接班人的班级,是中国文革时代的产物,对准读小学前儿童的一种提前教育,学制一般为一年。“育红”是一种革命的激进的说法,是文革遗留下的产物,意思是培养红色幼苗,也就是以后的红卫兵。育红班相当于现在的幼儿园、学前班。从文革期间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都存在“育红班”这个说法。80年代中期后,这种在中国特定时期的特定产物才慢慢的淡出人们的视野,直至后来逐步消失。
因此,上没上过育红班也可以做为一个很好地鉴定你是不是80后的标准。
反正我是上过的,清楚地记着当时我上过的育红班就在现在的清真寺北边,目前的育英幼儿园附近。印象中好像只有一间教室,一个班级,百十号人。学过什么全忘了,只记得经常唱《卖报童》那首儿歌,以致于现在一听到时“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就想起了那时的岁月。
当时教室的北边是一个大土坑,现在已经填平了,沿着土坑的边缘长满了一圈迎春花,一到初春,条条绿枝,点点黄红,显得春意昂然,煞是好看。那个土坑下面有几间窑洞,还住有人。这儿是小朋友们课间活动的好去处。

第五章 正月十五闹元宵
今天是农历正月十五,早上还没睡醒就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给聒醒来了,我发现真是奇怪,小时候的正月十五只有锣鼓声不闻鞭炮声,而如今却相反……
于是,我又想起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正月十五的景象。那时的节日气氛比现在要浓烈的多。离正月十五还有七八天时就能听到大队里锣鼓队排演时敲锣打鼓的声音,每每听到这,心里就会暗自高兴,能感受到那种快过节的喜庆。我往往会和小伙伴们一起跑去看人家操练,到了才发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了,人可真多!
那时的人总是很闲,或者说闲人很多,就是现在都市里的白领们向往的“慢生活”,可惜如今人们的生活就像是坐上了一列火车,而且是在不断提速的火车,从绿皮车到特快车,再到高铁,越来越快,但你又下不来,你甚至连要去哪里、何时到站也不清楚,悲催啊!越是临近元宵节,锣鼓声音越大,节日氛围越浓。
元宵节前一两天,你还会看到各单位的大门也披上了节日的“盛装”——用松树枝和彩带、花朵装点起来,感觉特别喜庆,上面往往还有“欢度佳节”四个大字。
而且在元宵节那天各单位还要制作许多展板,有的还有自己的宣传车队,晚上各单位的楼上还要亮起彩灯,即宣传了本单位又为节日增添了不少亮点,真的是不错,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不再这样做了。
下面重点说说正月十五当天“闹元宵”的过程。我觉得“闹元宵”里的那个“闹”字的确很传神。那时的确有“闹”的感觉。
十五这天一大早,各个社火表演队(基本上都以是以行政村为单位)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县城,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记得当时有舞狮子的、有舞龙灯的、有划旱船的、有踩高跷的、还有小鬼摔跤……现在的小孩子们没有眼福了。
当时所有的表演队都要在西花坛那儿集合,然后分批由西往东前进,社火表演的主会场设在东花坛,各表演队要在那里演出,之后还要打分、排名,所以东花坛是最热闹的地方,那里往往能看到表演最精彩和最高潮的部分。
但那里的人也是最多的,想挤进去难度不亚于春运时往火车上挤,挤在人群中间,你会发现你的身体已经不再听从你的指挥了,你想去哪里往往要由周围的人说了算,有时会挤的你双脚离开地面,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好在当时并没有发生过类似跨年夜上海踩踏事故之类的事情,真是万幸!
正因为人多,社火表演队有时为驱散周围的群众,为队伍“开路”,许多人会使用一种“三响筒”的“武器”,那是一种放炮仗的工具,一个长木柄,前面连接着三个圆铁筒,放炮前先把火药装进三个铁筒里,然后再从前面逐个点燃,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人都会吓得后退,爆炸力之大,震慑力之强,真可谓是驱散人群、吓唬百姓,居家旅行之必备神器!
那时各表演队为了壮大队伍,扩大影响,还要弄许多车跟在表演队的后面,这也是各队“实力”的象征。
我记得有一年自己还有幸被大队里的社火表演队“抓了壮丁”,坐在后面的车里,跟着表演队绕着县城“游行”了一大圈,感觉挺神气的,中间队里还给每人发了一袋椰子饼干,算是犒赏吧。昨天还和朋友们讨论为何现在人们不愿再大张旗鼓地“闹元宵”了。
大家都认为现在的人们都忙于赚钱,没那个闲工夫了,再者,现在的人力成本很高,组织一个表演队要花很多钱,没人愿意出那个钱。
总之,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我们都有钱了,但我们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作者/洛宁贴吧/村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