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爱有天意

——纪念第108个国际护士节，谨以此文献给平凡而伟大的护士们

文/北果

图/桦甸市人民医院部分护士

     5·12国际护士节前夕，我以一名志愿者的身份去了一趟医院，与奋斗在医疗救治工作前线的护士们，做了一次面对面的深刻谈话。在此之前，我只知道经常过的传统节日，并不知道还有护士节。护士节的由来始于1854年至1856年间，英法联军与沙俄发生激战。在英国一家医院任护士主任的南丁格尔，带领38名护士奔走前线，参加护理伤病员的工作。因当时医疗管理混乱，护理质量很差，伤病员死亡率高达42%。在这种情况下，南丁格尔下定决心潜心改善病室的卫生条件，并加强对病人的护理和营养。半年之后，医院的伤病员死亡率下降到了2.2%。这一事迹传遍全欧。1860年，她在英国伦敦创办了世界上第一所正规护士学校。她的护士工作专著，成了医院管理、护士教育的基础教材。鉴于南丁格尔推动了世界各地护理工作和护士教育的发展，因此被誉为“近代护理创始人”。南丁格尔1910年在逝世后，国际护士理事会为纪念南丁格尔为护理事业做出的贡献，于1912年将她的生日5月12日定为“国际护士节。”

     医院是我们每个人不愿提及，也不愿去的地方。正因伤痛与绝望带给每个人内心深处的高度创伤，所以，医院成了一个敏感之地。可是人的生命最初降临地，就是这个地方，医院接纳人的生老病死，从笑着来，到哭着走，在生命的过程中，我们都不能否认，医院所存在的重要性。

     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人的神经处于极度紧绷与厌倦的状态。这个时候的人，需要安慰与阳光般的温暖。当身着白衣纤尘不染，头顶别致燕尾帽绾结的护士们，在病房忙碌奔走的身影，出现再病人面前那一刻，对于病人来说，这应该是一种生命交托的信任与期望。这样的画面不知有多少人遇到过、经历过、又有多少人感受过她那春风般的温暖。但却很少有人知道美丽的背后，隐藏着无法言喻的汗水与泪水。

      “白衣天使”成了她们特定的称谓，可她们却从未拥有过天使般的潇洒。她们根本没有时间去享受晨起的一缕霞光，晚饭后的那抹最瑰丽的夕阳，也没时间去体验夜晚的月光凉如水的清寂，更没有时间和闲心去品花开的美妙和绿芽儿抽动的美好。

       她们有的只是循环往复地走在单一的病房、治疗室、办公室和药房之间。她们除了不厌其烦和病人打交道外，就是处理没完没了的医嘱和医生安排的各项事宜。然后，为病人做那些琐碎，又脏又累的处置。她们本是靠技术生存的，却沦为以服务生存的群体，即便如此，往往遭受病人家属的谩骂殴打与投诉。病人千姿百态，护士却始终只有一个姿态。看到她们分享成功救活一个生命，或是惋惜一个生命离去时的泪水，那一刻，她们真的像枯萎的叶子一样，鲜活着生命的颜色，也萎缩着内心深处的感伤。

       有一句顺口溜说的好：大夫动动嘴，护士跑断腿。夜深人静的午夜里，除了病人的打鼾声和呻吟声外，她们始终目光如炬，心细如发，十分警觉地全身心陪伴着她呵护的病人。随时为他们疗伤救难，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只因那一身圣洁的白衣，使她们有了神圣而迫切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她们把自己的美隐藏起来，不再像平常人那样描眉画眼，还要把秀美的头发收藏在燕尾似的护士帽里。

      有一位护士在医院工作了23年，从护士做到了护士长，只因热爱与坚持。这23年里，有15个除夕夜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兢兢业业坚守岗位，新年的烟火在大街小巷燃起，她们依然在紧张繁忙的工作中，为病人救治。除夕夜，她们曾救活无数病人的生命，也曾送走无数逝者的安息，家属失常的反应，常常施压在她们身上。护士并不冷漠，她们内心深处，无比火热。每天工作在医院，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就如她们所讲述的，没有硝烟，却是腥风血雨，犹如现实版的武打片，在她们周围不断重复上演。尤其醉酒的、精神病的、打架斗殴的、车祸的病人等等，常常满身鲜血淋漓，持刀进入医院。一位护士说，她在卫校学习时，老师教的第一堂课就是保护病人的隐私，并要对病人的安全负责。老师没教过她们怎么保护自己，有时刀架在脖子上，被失常患者威胁，她们依然义无反顾的救治病患。从她们的坚强与勇敢中，再也看不到女孩儿的柔弱。90后与00后的护士，在家里是父母掌心的宝贝儿，在医院里，她们肩负着救死扶伤的职责。

        护士是平凡的，在每个病人安睡的夜晚，她们依然在与生死搏斗，夜与昼尚可交替，护士却从黑夜忙到天亮，也许是因为这个职业使她们看惯了世间百态，生命的顽强与脆弱、喜悦与悲哀、感动和无奈。她们年复一年重复着琐碎的工作，却拥有着一颗善良而高贵的心。我问过她们，有没有后悔选择这个职业，她们嘴角挂满微笑，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信念，顿时让我明白了，这种伟大的力量，不再单纯的只是一个职业。

     假如，你觉得生活里充满不易和委屈，当你还为了一句流言而抱怨时，不妨去换位思考，或者去做个护士，她们会教会你，什么才是生命的真谛。

      春天即将过去，欣赏着窗外纷繁绚烂的花朵，一丝丝感动与美好涌上心头，在脑中搜索着所有美好的词语，除了“天使”这两个字，似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词语，可以取代护士们高贵的气节与灵魂！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属于自己的轨迹，每一次的选择，都是一场责任与担当的对峙。

     每个人所历经的岁月中，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些笑容与泪水的背后，隐藏的辛酸与包容，成长与收获，充实着每个生命所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世人眼中，护士这个卑微而又神圣的职业，正在为你岁月静好的生活，负重前行！

2019年4月29日

作者简介：北果，80后作者。现工作于吉林广播电视大学桦甸分校。吉林省桦甸市人，擅作散文，诗歌。作品散见于《中国老年》、《中国乡村》、《吉林日报》、《青岛日报》、《长白诗世界》、《小诗界》、《作家周刊》等报刊杂志，另有多篇散文、诗歌获奖。2018年被评为中国新诗百年百位网络诗人称号。吉林市作家协会会员，吉林市十大乡村作家，桦甸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常务理事。北方玄鸟诗社秘书长，《枫雪文苑》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