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冒乱》4
文/王雁冰 诵读/张明明
古城的街头,残阳仿佛有血气。
一场大战,近在眼前,我们走上坡头,对手已经站在街的中间,贼毛四,开始拔出身上的刀,小龙也抬起了他习惯性的武器——锄头。洪胖也拿起了钢管,麻子也紧张的抬起火药枪,身后的兄弟们也举起了各式各样的武器,面对着对方的砍刀、土炸弹和夸张的长矛,双方对视了一分钟左右。我们压阵的老大,因为手已骨折,刚想喊:“派两个人,来保护我,”就被一块板砖直中牙齿,瞬间倒下,随后压阵的,是个资格更老的人,正手提大刀,狂吼:“谁敢跑,老子一刀剁了他”,又被一块石头击中脑门,满脸是血,不知所措。还好,后面还有一帮娘子军(当时号称孔雀帮)把他们扶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对方一个个头上系上白布巾或刮了光头(那是怕误伤了自己人)。我方由邓老二先开枪,但铜炮枪质量太差,打了两下,没动静,刚想看看什么情况,结果枪响了,把自己轰翻了,倒在地上。这算走火,还是他自己想装病?
冲锋开始了,刀棍挥舞,一拥而上,大家都知道,朝着最怂的打,谁胆小,谁先趴下。
老鹏砍翻了两个,自己也被一钢管打晕,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小龙勇猛无比,横扫中却把自己的兄弟误伤,不给他参加战斗的机会。毛四连砍带捅,杀翻了好几个,却渐渐招架不住。单挑第一的小桶的面前,一个人飞奔过来,他迎头一脚,不忘了补刀。小冷打翻了一个,自己的右肩挨了一斧子,血流成河。勇猛的洪胖也被打的开始倒退。麻子土枪还没拉开就被踢翻在冲锋的路上。

一场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的混战,我们胜了,但是动静太大,要开始跑了,按照群架的惯例,要分开跑,这样,不容易被逮到。
我也选了一条小巷,玩命一般的狂奔,终于被累倒,远处传来的是伤者的哀鸣和我大佬凄凉的咆哮。

王雁冰,男,云南人,生于七十年代,曾用名铃铛,龙行天下,优秀作家,被喻为华语诗坛先锋派诗人,用心灵写作,用灵魂作诗,用脚步行走天涯,用诗酒感悟人生,文字厚重,不失伤感。锋利,不乏柔情。

简历:张明明,广州人,现居广东中山,资深音评,影评,热爱音乐,文学,粤语播音,美食栏目。签约热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