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杏子》

                                于公谨

    昨夜的梦，似乎是越过了山峰；那些本来忘却的记忆，露出了点点滴滴的痕迹；开始的时候，就像是天空的白云悠悠，在慢慢地走；也像是一条丝丝缕缕的线，牵着我的童年，来到了岁月的河畔。我从来就没有走过的路程，里面在不断盘旋着我过去的人生。又一次领着弟弟，随着母亲到了菜地；母亲在不断劳作，我牵着弟弟的手，去三姥姥家，还是二姥姥家？因为年纪的关系，有些记忆，已经失落，或者是剥落；只是这一次的过程，恍然如梦，在我酣睡的时候，不断走过，不断经过，不断提醒着我，这是一点岁月的颠簸。

    不觉叹息时光如水，因为当时几岁，是六岁，还是七岁？不可能是八岁；而弟弟只是刚刚才会走路，尽管所有的印记都开始模糊，细节已经不是很清楚。可是，我还是记得，只是和弟弟一起慢慢地走着，那一天的天空中，空气有些沉重，而云有些凝重；当然不可能会是白色的云，而是乌云；有些压抑的天空，并没有太阳的旅行，好像一起都是那样的平静。菜地里面，分割了很多片，分数不同的人家，也可以看到很多人的妈妈，在不断劳作，不断干着农活。

    母亲嫌弃我们阻碍，我和弟弟只能是离开。并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地方可以过去；只能是菜地附近的人家，过去溜达；而最近的就是这个现在忘记是几姥姥的人家。姥姥看到我和弟弟进入，用小脚走着路，有些欢喜地迎出来，看着我和弟弟，让我们尽到她的家里；立即转身离开，并没有什么交代。然后，就拿出了杏子，是小瓢装着的杏子，给我和弟弟吃。当时因为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的穷困，只有那些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才会知晓；物质的匮乏，是没有办法用语言进行回答；即使是粮食都没有办法吃饱，更不要说吃好；水果就更加不可能会满足供应，而很多人家的水果就成为了一种风景，只能是看着，馋着，而不可能会吃上，只能是让心想想。虽然并不是十分昂贵，却会让人产生回味；因为稀少，自己家的孩子都满足不了，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家的孩子吃？这就是当时的现实，是残酷的真实。

    我和弟弟吃不了，姥姥就让我和弟弟把杏子装好。当时，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也是大喜过望；因为我也是略微懂事情，就不可能会安然接受在心中。只是推辞，姥姥还是给我们装好了杏子。我和弟弟到了菜地，给母亲吃杏子。母亲并没有吃，而且是有些吃惊地看着杏子，看着我，问我，杏子何来？我说从姥姥家而来。她看看姥姥家的方向，过了半晌，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继续保持沉默，开始劳作，开始做活。

    直到现在想起来，思绪还是有些不尽地徘徊。母亲当时并没有吃杏子，一个都没有吃。弟弟年幼，刚会走，毕竟只是二三岁的样子，可能很多杏子，都是我吃了，一心的欢乐。这是幸福的感觉？还是姥姥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我不知道，只能是偶尔回头看看就会露出微笑。但是，我很遗憾，有些眷恋；遗憾着那个杏子的味道，我不知道，也记不清楚了，只能是记住得到杏子的欢乐；眷恋着这样不多的事情，也是人生，曾经经历的美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