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乡(四)
朱颜空瘦(四川)
黑夜里,风有些凉,如同蝴蝶的薄翼翩然飞舞,着物无声。
面对家乡静谧的夜,总有若许想要倾诉的,是给别人听还是自己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种想要诉说的冲动在敦促我发出一种声音,一种拒绝伪装、做作的真实的声音。反抗周遭的喧哗,坚守自己的独立主张和尊严。
一个人的声音是何等的微弱,而又面对的是黑夜,连同自己的身躯一并被夜色吞噬,残存的点点温情的血泊溅红黎明。

我就是这漆黑的夜的眼,逼视人群,窥视在黑夜掩蔽之下还原的人性,守望黎明的曙色张开,张开成一匹疏密有致的网,网眼洞开,岁月如过江之鲫,快乐只是漏网之鱼。
寒冬一样忧伤的网啊,我该以怎样的姿势将你抛掷?打捞时光、心情、灵魂的安详?

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能变成一只斑豹就好了,奔驰在辽阔的荒原,呼唤另一只美丽的豹,再一同蔑视身边的一切私奔到一个美丽的草原任性的任爱欲燃烧。被爱点燃的身体,通体透明近乎神灵。难怪豹子眼中总是射出一种超尘拔俗的光芒摄人心魄,野性难驯又温情脉脉。

夜晚,轻松并沉重着。轻松是因为黑夜掩盖了亲密感也同时疏淡了距离感,彻头彻尾一个人独白,随你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沉重是来自思想在黑夜中的自由飞翔,黑夜如千眼幽灵用一千只眼注视着你的灵魂,有一种被目光照亮也被灼痛的感觉。也就是白天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晚上身体交给了思想,由不得你。

简历:作者张雷,80后纯男,笔名雨笛,朱颜空瘦。高中数学老师,不愧于工匠,热爱文艺,饱含热情。大学时《爱情散记》收录于《华夏散文经典》。千声数尽皆非遇,心落潇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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