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文随笔
少年旧事——有点神奇的放牛娃
于公谨
夏日八九点钟的阳光,不断翻卷着热浪;虽然是夜里有着朝露,早已经是散去,不见了踪影,留下的是淡淡的 雾,有原来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清楚楚。我和圣子、钟子、二孩等三个放牛娃在一起,当然是围成一个圈子,分四 面坐着,坐在山坡,中间放着扑克,不断挥舞,早已经忘记了阳光的不含糊。尽管山不高,可是有树缭绕;从山下 向上看,还是很困难,也看不见;毕竟有些野杏树的阻拦;如果是从山尖向下看,没有什么可以阻拦视线,就可以 看见,我们四个半大不小的脑袋,在阳光下面的忍耐,在不断呼喝着,叫着,吵嚷着。
尽管只是玩扑克,三个放牛娃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目光一直都是盯着几头牛,并没有离开很久。同时 ,他们和我也会随着几头牛,而慢慢移走,向上,或者是向下,或者是向前,或者是向后。有时候几头牛分开,他 们中间就会有人立即站起来,过去把牛收拢在一起,然后回来继续玩一起。声音过大,也很有些乱杂,有大人在山 下听到了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人,有些担心,就会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打在了一起;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 为什么上来,也没有人理睬;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玩。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是很不应该。只是我们很小,还有, 扑克都比他们重要。现在即使是想要纠正,也只能是在梦里留下朦胧,走一个过程;毕竟时间不再,那些时光如云 彩,在记忆里面,或者是平淡,或者是聚拢在一起,带动了情感的迷离。
上了后山的时候,我是赤着脚在走;也没有想要耽搁很久。家里的前门敞开,后门也是敞开。并没有在意,也 不能说是忘记,毕竟是农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家里会有别人入侵;邻居来往,常常会在院子里面张望,或者是隔 墙叫嚷;没有听到回音,就会留心,知道家里没人。这是乡村的安定,也是一份安宁,还有恬静。
打扑克是很容易忘记时间,也不知道时间在不断改变。感觉到抵挡不了阳光的热情,就会看看旁边的身影。三 个放牛娃很有经验,看到影子的长短,就可以做出判断,已经是十点,应该把牛赶到山下,和牛一起回家。这个时 候没有钟表,更不用说电子表;时间上面,都是这样判断。我很纳闷,这些放牛娃们,从哪里学会的本事,可以看 到时间的足迹?还有,即使是阴天,看到阳光的烂漫,他们也是可以判断出时间,也可以知道时间的长短。
圣子和二孩、钟子等几个人收拾了扑克,想要让我,骑着牛回去,因为我是赤足。我拒绝了,小心翼翼地走着 。其实,我也很想要骑牛,想要不是这样走;可是他们下山要绕路,不可能会走直路;还有,我家也可不能会让牛 通过,也通不过,只能是自己走。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回忆,钟子、二孩、圣子等几个人,从来就没有多少疑问 ,和别的农村孩子一样,有着父母吃苦耐劳的模样,习惯了接受,还有承受。比如说放牛,不管是否是忧愁,他们 还是赶着牛在山上走。他们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也习惯了无奈;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就像是河流,自然而又和谐, 却是一个死水一样的世界。当我出现,他们当然是高兴和喜欢,只是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们继承了父母的木讷和忍 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