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狂的矿石》5
《对攻》上集
一声枪响,如同哨笛划破了黎明。黄司令存在身体里的酒精还在燃烧,他起身说:打,打,打杯水来!可门外的警卫却误解了,冲到喇叭旁大声地喊:打,打。当他明白过来后面还有半句话时,队伍已经出发了。一双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瞄准了服务大楼,他们一夜没睡好,正愁找不到一个可以释放酒精的地方。
服务大楼这时也醒了。在平台顶上正准备吃旱点的钟司令,也对着喇叭大吼,投弹!手榴弹,土制炸弹像雨点般的投向了黑暗的人群。此时的太阳,照常升起,可它的眼睛却无奈的看着这场疯狂的人间悲剧。
黄司令昨晚去训练射击,又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中还是被惊醒了,他斜着身问门外的警卫:哪里在打枪?警卫怯怯的说:不是您喊打吗?
“打,打…我本来想说,打你妈,哎呀算了,打就打吧!然后又说;打电话给钟鸣,就说我找他。
“喂,你把重机枪,对着我,是几个意思?
电话那头的钟司令回答:我决不开第一枪,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们的人先上来的,怪不得老子,咱们战场上见!他气氛的挂断了电话。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个钟司令,是我一位长者的好朋友,是条好汉,为人正直,只是被逼上粱山。
战斗开始了,他们用解放牌货车改装的装甲车这时架上了重机枪,对着服务大楼的窗户开始了扫射,一阵砰砰砰的声音,吓坏了楼里的人。
孩子哭喊:妈妈,你在哪里?
孕妇在想:这种胎教,我不知会生个什么东西?是哪吒,还是孙悟空啊?
老人在想;老子坟嘟挖好了,难道,还要挨枪子?
其中,有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姓杨,从来没见过战争,处于好奇他悄悄抬头一望,砰!一枚半自动步枪的子弹,正巧打在他的脑门中间,他的人生竟是如此的短暂,还没等他看清画面的全部就已经被涂黑了。

钟司令在楼顶,拉开了枪栓,拧下了手榴弹的盖头,痛饮了半瓶茅台酒后,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但这时,脚底的铁门传来猛烈的敲打声,他拉开一看,惊呆了,原来是他离散了三个月的妻子。
“四面被围,你怎么来的?
“昨天就来了,和你们的队伍一起进来的,仇三叔说,你在这里!
“你来搓球,你不要命啦?
“我怀上你的孩子啦!要死,我们全家死在一起!
“快滚,不然,我先死给你看"
钟司令,拨出了身上的刺刀,但妻子仍然不愿离去,哭喊着哀怨着的声音深深的刺痛了他。
钟司令把刺刀,对准自己的胸口,又问了一句:你走不走?
“我不走”
钟司令本想了断自己,但又一想,楼下还有三百多号人,他死了,这些人也就没有活路了。
他咬了咬牙,叹了口气,迅速拔出刀来,
把自己的指头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一刀下去,顿时鲜血直流,他用颤抖的声音对妻子说:快走,别忘了,把我的指头用酒泡上,想我的时候,你就喝一口!
钟司令昏过去了,妻子呆了,卫生员这个时候也上来了,简单的包扎后,妻子带着他砍下的手指走了。
枪声,炮声把钟司令从昏迷中惊醒了,他又一次捡起了茅台酒,一口灌下,他迅速的锁住了铁门,拉开了枪栓,漫无目的开始射击。
此时,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暴风雨再猛烈一点吧!
(未完待续)

王雁冰,男,云南人,生于七十年代,曾用名铃铛,龙行天下,优秀作家,被喻为华语诗坛先锋派诗人,用心灵写作,用灵魂作诗,用脚步行走天涯,用诗酒感悟人生,文字厚重,不失伤感。锋利,不乏柔情。

江俊伶:山东潍坊人,自由职业者,爱好音乐,摄影,文学,现为多家平台主播,热爱朗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