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庙大桥不再拥堵后,也就证明春节真正过去了。
年年如此年年不过如此,变化的是县城街道宽了,农村谁家又盖了楼房。不变的是风光回来没几天的游子们又着急奔走四方,为了挣钱、为了活着个脸面,再次背井离乡。追喊着哭闹着,泪洒一路的孩子们又进了学堂,热闹没几天的村子里依旧留下妇幼病残孕们,要过的日子毕竟要过,等那春暖花开、等那春去冬来。
二月二柳抬头,田间地头好多不知名的野花不觉间竞相开放,给人一种想不到的感觉。唯有人人盼望的油菜花还是含羞带丑的刚吐出花蕊。总之,真正的春天来了……
夜深人静,离张庙大桥不远的一个村子里的一户人家,依旧亮着灯光,村子里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大多也走了,这说的不是该死的人,也是说活着的人。
魏国、魏党、魏民兄弟仨坐在屋内,他兄弟仨准备商量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养老。
爸魏宝福得了脑出血,四肢不能动唤,说到老爸兄弟仨都有怨气,几年前母亲入土后,身体强壮的老爸不像别的老人打打临工或者照看一下孙子孙女。他倒好每天又是赌局又是酒局,偶尔还带不良的女人回家过夜。为老不尊这些就不说了,可气的是他还让三个儿子每月每人出五百养老。
记得当时老三媳妇不同意,老爸一手端茶杯一手拍大腿在老三门口骂了半天,也别说就他一窜一跳的同时,杯子里的水居然一滴没洒,这精湛的技术直接让村民们笑了半年。
忙碌了一年,三个儿子风风光光回到了村子,吃顿团圆饭也是人之常情,没想到一生好脸好面的父亲喝高了,这一高也就闹出了事端,得了个脑出血。
别人家都在等着零点放烟花炮竹,他家倒好,大年三十晚上大大小小全到豫东南医院了,各种检查、各种确认,好再没让转院,这点对于侍候一个多月的兄弟仨而言也是诟病 ,还不如转院呢,不论半路上死在平舆还是汝南也就认了,这一天天,老爸虽说手脚动不了可口能动,不论白天黑夜,时不时叫兄弟三个,我有点冷给我盖盖被子、我身上痒痒帮我挠挠,我口渴了端点水,我想小便接个尿……
为老不尊的他从健康时的演技初成变成戏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