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老沧桑崇安寺 文/李爱华
一次偶然的机会,有幸游览了山西晋城陵川县十寺院之首--崇安寺,被崇安寺的雄伟和古老沧桑的文化底蕴所震撼。崇安寺自古就有“先有崇安,后有陵川”之说,这在陵川几乎妇孺皆知。去往陵川的人,无一例外的在陵川人眉飞色舞先入为主的介绍中激发出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崇安寺属山西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位于陵川县城西北隅的卧龙岗上,其布局严谨,居高临下,登临可俯瞰全城,一览无余。
寺院记载:崇安寺建于何时,尚不可知,1983年在鼓楼围脊上发现一题记:“寺为后赵皇帝所建”。据此推断,他的创建应有一千六百余年的历史。崇安唐初名丈八佛寺。古代亦有福庆院,凌烟寺之称。
崇安寺壁示说明:崇安寺属典型的楼阁式建筑,创建以来,历经整修和扩建,现存主要建筑为明、清两代文化遗产,但也部分遗留了宋、金原作,全寺分前后两院,中轴线前为山门,名曰:“古陵楼”。面宽五间,进深六架檐,二层三重檐,彩色琉璃剪边,古陵楼内竖有宋庆历年间陵川名士马攘周骈体文撰写的《重修崇安寺山门碑记》。
山门两侧为钟楼二楼,钟楼内右侧被围栏围起来的大铁钟,为宋崇宁年间所铸,高约两米,口径约164公分,上饰文字和方格纹样。当突兀的大铁钟忽然跃入眼帘,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晨钟暮鼓”这个成语。“晨钟暮鼓”古墨文风里随处可见,恰如今日之钟表,是用来提示人们时间的。在崇安寺惊奇的看到如此巨大的铁铸的“晨钟”,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想从中摸索出“晨钟”的年岁和意味来,却在触及的瞬间,被一种扑面而来的远古的气息所裹挟,我静静的凝视“晨钟”,呆立良久,仿佛穿越到了那个久远的年代。
有了钟自然不能少了鼓的契合,忙四处张望寻找鼓的所在,结果难觅其踪,大失所望。缺失了“暮鼓”的呼应,“晨钟”的召唤未免显得有了几分孤单寂寥。
据说鼓楼内原悬大鼓一面,毁于清代,现在惟有靠想象来回味“晨钟暮鼓”那神秘遥远的古刹雄风了。

四合寺院中心两端有两幢“化石树”,据说此树有千年之龄,那么为什么不说颗而说幢呢?那是因为化石树是从山上迁移下来的,属于以另一种方式存活的树,非通常意义上活着的“颗”。这样的理解也许有点怪异,但当时的想法就这样不可思议,固执的以为,千年之龄的化石树是被升华了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树,是物化异成的一个奇迹,或者说标本更为贴切。
化石树有生以来还是头一遭看到,斑驳的颜色加上为防毁坏通体涂抹了一层白粉,煞为醒目。当地文物馆为了保护化石树,在山上切段分移,然后在寺院粘接成树,看上去层次分明。我们眼前所看到的化石树,似真若假,仿如一幅水墨画,亭亭玉立,凌然于寺院最醒目的地方。
殿后有一石龛,为二菩萨浮雕石刻,从造型特征看为隋唐作品,是一件价值较高的珍品。
崇安寺殿内陈列有十八罗汉泥塑像,栩栩如生形态各异的罗汉塑像左右两侧依次排开,每一个罗汉像旁有一个说明纸牌,上面用黑色字迹写有罗汉名字及罗汉的为人风格。我一一凝视喜怒于色形态各异的罗汉塑像,心情也在各种表情中变化着。默默挨个数了数左右共有十六罗汉,奇怪,应该是十八罗汉,怎么会只有十六罗汉呢?正疑惑间,同伴已相继走出了殿门。独立殿内,出奇的静谧使我突然心生恐惧,抬脚快步跟着跨出了殿门。
怎么会少了两个罗汉呢?一路上,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事后与同伴谈论起这个纠结不已的“困扰”,大家猜想一定是正殿佛像后面隐藏有两个罗汉,殿堂正面巨大的佛像首先跃入眼帘,因而忽略了背后的所在。十八罗汉绝对一个都不会少。由此可见,视线范围内的东西常常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深信不疑的误判,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吧。
崇安寺的古老沧桑从隋唐浮雕,明、清、宋、金建筑可见一斑,十八罗汉更见证了中华民族丰富的文化底蕴,“晨钟暮鼓”同样印证了一个久远年代的源远流长,虽有缺失和遗憾,但依然余音袅袅,耐人寻味。

作者简介:李爱华,笔名听雨 ,金融工作者,凤凰诗社亚洲总社副社长,华北凤凰诗社社长,凤凰诗社亚洲总社执行主编。文学作品见新西兰《先驱报》、菲律宾《世界日报》《长江诗歌 》《山东诗歌》 《大观杂志》、《流派》、西班牙《人民日报》、澳门《华文百花》等纸媒纸刊及网络平台。
诗观:让平淡的生活,开出诗意的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