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手指虹
文/周小战(河南焦作)
少小时家乡雨后彩虹多,每指给人看时,辄有长辈止之,说是指绛得“恶指″,就是烂指头,特别痛。马齿渐长而污染渐重,彩虹难得一见,幼时所记民俗渐忘。后读《诗经-鄘风》,发现不能以手指虹确有依据。
鄘风有首写彩虹的诗,说“啜(左旁应是虫)虫東(虫東应是一个字,手机打不出,两字发帝东音)在东,莫之敢指″。诗经专家高亨说,先秦人认为,虹是天上一种蛇类动物,天上出虹是它们雌雄交配的现象,色明者为雄,色暗者为雌,赤橙黄绿青蓝紫紧紧相依,便是雄雌共眠。不敢指虹也是先秦人认为用手指虹,虹会叫人烂指头。《诗经》是孔子编的,不能以手指虹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该有2500年以上的历史了。
鄘地何处?应是今焦作市沿黄大部。《汉书-地理志》:“河内本殷之旧都。周既灭殷,分其畿内为三国,诗风邶卫鄘是也。”清顾炎武《日知录-邶鄘卫》条:鄘在朝歌(今淇县)西。惟西地河内亦有殷名,即怀之殷城。《读史方舆纪要》:“怀城,在(武陟)县西南十一里,汉置怀县,为河内郡治(首府)。
有意思的是,在怀城(今土城)附近,有许多以虹为名的村镇,如大虹桥、南虹桥、西小虹、东小虹等,彩虹之乡和诗经真有联系?随着"两山"理论在武陟的落实,彩虹之乡加北岸水乡确是宜居之乡了。
《诗经》邶鄘卫地域,不仅仅限于桑间濮上,也包括我们覃怀之地。我辈纵不能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至少也是栖居在诗意的土地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