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的一般形式是寻找物象,诗的高级形式是自成物象。
一一《承基诗论之1》
诗歌的语言变形是诗化语言的一种特质,要善于打破语言规律和陈述,每个优秀的诗人都有创新和创造语言的能力。(承基诗论之2)
狗叫猫喊,马嘶牛喷,一尘一石皆可入诗。口语诗也要有诗意的呈现,避免就事论事。(承基诗论之3)
所谓讴歌,是关注大义的东西,而非肉麻之举。学会在母亲面前低下自己的头颅,是挺可贵的。小我不是朝母亲的背部扔小泥团。小我只有介入正确的思维判断,才找到真正的诗之魂。(承基诗论之4)
怨诗受众极少。穷,人家会说我们不够努力。某些黑暗只好衬托我们光明的思想。诗不可能开药方,但也不必抽打一具无知的皮囊。苦难和黑暗都有光,你要去寻找那种光,锥子那样大,看到了,你的诗运会降临了。(承基诗论之5)
诗人形成自己的风格要经过漫长的过程。不成熟的诗风不叫风格,而是某阶段的产物。所谓风格是心理成熟度和语言炼金术达到高度的统一。(承基诗论之6)
好诗总有它的标准,真善美永远不会被推倒。诗容纳了人类思想的精华。如只是技巧上的堆砌,思想苍白无力,或有悖于社会的思想道德,仍然不是诗,至少不算是好诗。(承基诗论之7)
现实的痛感如身体上某个部位的瘀伤,并不代表整个身体的垮掉。个别诗者把痛感故意(或无意)放大,这是对生命本体的不屑。诗歌必要而且一定关注现实痛感,但要上升为哲学的思辨能力,不是一锤子敲死,而是寻觅思想上的微光,照耀前行的路。(承基诗论之8)
诗歌是生活的截断面,尤其是叙事诗,不要记成流水帐。只须选取其中的一个点或一个面,予以叙述,引向它的诗意。(承基诗论之9)
诗歌的最高境界和最难之处,不是让人哭,让人笑,而是让人遐想。(承基诗论之10)
诗句是情感的恋人,离开那个时间段,再美的语言也不属于你。甚至你与那个人无关。(承基诗论之11)
每一首好诗,都是一次创新。(承基诗论之12)
一首好诗必定有多个出口,供不同的读者结合自身经验找到共鸣点。(承基诗论之13)
化腐朽为神奇,是点亮诗思的再生之道。(承基诗论之14)
诗歌的灵光瞬间显现,背转身去即是陌生。(承基诗论之15)
情商是诗的火焰,智商则将其拧为一根灯芯,不至于无节制地燃烧。(承基诗论之16)
有些时候,有些诗意的降临并未让自己说得清它的来由,这时,只有珍重它的降临,并祝福它与自己相遇。(承基诗论之17)
我们这些走诗歌创作传统老路的人,更要求变,认知上的变,表现手法上的变,才拥有更多的受众。(承基诗论之18)
好的一首诗,是情感的缘份。是用百分之百的诗心换来的。(承基诗论之19)
诗歌语言的变形,指的是诗歌跃进中的形象思维本身由作者个性的释放可能带来的语言铸造能力,是以作者本身的文学素养的积淀而决定的。(承基诗论之20)
世界的无形因诗意而有形,那是心灵的建筑。相吸和排斥的产物。(承基诗论之21)
诗的谴词有深奥与口语之分,都是情感流动的因子,而不是造成它内容表达上的阻滞或反叛,对于不同的题材,选择不同的谴词,反而见得灵活。(承基诗论之22)
我们不必过于担心诗坛倾斜或坍塌,或会是怎么样,而是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提高,并觉得自己也在提高。这就是目标,并且作为一种兴趣能够臣服于己,作为自己的精神家园。至于那些名利,并不属于自己的思维范围,爱来不来。(承基诗论之23)
诗意就是生活背后的东西,只有把背后的东西呈现出来,才称得上诗意。任何语言形式都是它的附庸。(承基诗论之24)
当然,诗意的呈现要靠语言来完成,暴力语言或过于直白也会伤害诗之美。没了诗之美,则以暴力方式强奸受众,亦不算是一首好诗。矛盾中的统一,这统一,则是美的诗意,诗意的美的统一。(承基诗论之25)
诗歌语言背后的力量,集中为力道和情感,须长期浸润,光靠一时之兴和模仿是学不来的。(承基诗论之26)
思考有很多种,是个人的诗意所决定的。现代情绪下的忧患,应该是诗意思考中最大的值。(承基诗论之27)
有一些诗读了就没了,没留一点印象。简单来说就是缺少神性。这种神性,一定是社会层面上的某种意义,触碰和思考。(承基诗论之28)
一些题材是很孤独的,或者说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孤独。诗走进它并不容易,往往雷同和大众化。有创造性的诗人,往往赋予新机,让人震撼。(承基诗论之29)
一个宏大的科技时代正在向前飞驰,我们的诗歌却在它的面前弱化,表现出漫不经心或疲惫心理。这种疏离感和不在现场感,其实是诗人的一种病态。(30)
每首诗,或许都存在着某种意义,只是认同感有差异。这种差异,将这种意义变得更加多维,更为趋向人生温度的途径。(承基诗论之31)
“日常”的诗,也要注重审美。审美使诗产生纯度,与人的心境走得更近,更合谐。(承基诗论之32)
语言的表现力不在于词汇,而是诗人的联想让这个词汇活起来。这就是联想的词汇。(承基诗论之33)
诗歌中的柔情,能够分解语言中无用的泡沫。而柔情中的气骨,则将一具未醒的僵尸拖拉上岸。(承基诗论之34)
有一些诗不需要去读懂它,也许它只属于诗人自身的个体记忆。因为诗人都有创新语言的能力,夸张,变异,扭曲,使它成为一种可能。(承基诗论之35)
词汇的缺乏是才思的缺乏,有人写诗是跟着词汇跑,有才思的人到处是词汇,即西方不亮东方亮。诗人的才思永远立于词汇之上。(承基诗论之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