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的老人

文/凡了

夕阳，落寞的脸，泛黄

风，梳理头顶杂乱的草

煽情地摇晃

霜染白的那几根枯萎

岁月从土墙爬上那张瘦脸

皱纹还在描述曾经

是生旦净末，还是丑

拐杖，像钟像马蹄，滴哒

脚步像秒针，圆滑了日子

时针，像招魂的幡

耷拉在土墙上，七点钟方向

眸子中的黄昏

蜿蜒着小溪

有萤火虫在哭泣

那层层叠叠的田

像登天的梯

哀牢山的出口

像在落日的山头

他背着来时的路，像蜗牛

爬了一辈子

仍彳亍在，落日的光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