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坞

文/持戒留白

一千多年前

包括五千年吗？

别说，江南的冬天是被雨感动坏的

此时的坞在冬季

不知何时已经不再专属防守用的小堡

筑坞于睸的董卓

此刻，还好吗？

流年里，曾经被燕子剪过的古柳

无数次亭亭玉立在

四边如屏的花木深处扶摸着骨质疏松的风

船来了，惊过风

风，打门里出

雨中的花折伞

撑着了天

天，又下雨了

打湿了绣过花的裙摆

伞下的人说

绣这花的是奶奶

只是，裙子还在

我是偷渡人？

请问是谁让我听到了这样的对白？

伞下，是摆渡的吗？

没啥报答的

万一我愿意呢？

俗世，本来就不应以身相许

大丈夫，要像千里送京娘那样

来去，都是一根生铁大棒

流水弃桥风弄柳

我要的不是感动

是爱李白笔法下的子规和白云千载空悠悠

如果你连晴川和汉阳树都不是

请不要用云南白药招惹我

……

乍然，咔嚓一声

鸳鸯弄破了湖里的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