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摊奇遇记（组诗）

 文/黄诚专

《农妇和我》

一大早

一农妇来到摊前

询问葡萄价格

我热情有加

爽快，礼貌地回答

十五块一斤

想不到

农妇仿佛踩中尖锐的玻璃

“哎唷”地大叫一声

稍后

农妇又指向晶莹剔透的提子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和声细语问道

你有心脏病吗

得到没有的肯定答复后

我放心说出

五十块一斤

农妇似乎很气愤地溜走了

事隔不久

又迎来另一农妇

任凭她怎样询价

我都不予理睬

农妇只好走到别摊

拎走好几袋沉甸甸的水果

她的行动

让我胸口沉闷好长时间

《习惯的遭遇》

来买果的顾客

都有讨价还价的习惯

在得到肯定的价格后

都在原价格再往下压一压

此时，我总习惯回绝

不得，不得

来买果的顾客都爱询问

这果新鲜吗

不管是新是旧

此时，我总习惯回答

是的，是的

不过，也有另类顾客

今天就来了一位不寻常顾客

他不问价格

直呼

给我拿袋来

我低头玩着手机

竟然连连答到

不得，不得

另一位顾客问道

这是旧的吗

我又鬼使神差地连连回答

是的，是的

我仿佛喝醉了酒

把错了思维方向

一下子

将好事者双手奉出

推到别人的怀抱

《轮流坐庄》

一字排开的果摊

昨天，我的摊位特别地热卖

大多数来的顾客

都义无反顾为我帮衬

让我高兴得手舞足蹈

不亦乐乎

今天

却轮到隔壁摊位

顾客盈门，生意火爆

我的摊位

却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我们相互猜疑

头一晚

他是不是睡个好觉

做了个好梦

2019.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