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

文/王德贤(原创首发)

我坐在熟悉的浓荫下，开始虚构

一个烈日下的现实

他说:他已蹲守了半天，那个计划

一步步变成眼前，手里的少许的绒毛

和比小鸟的喙还嫰的他的得意

昨天的中午很无聊，柳枝梳理着风

幼稚的叫声，破坏了我的坏心情，他

继续，快活的笑着，狡黠着只有

农夫才会有的长时间亢奋

而就是这样，他又一次守着……走近

小心地剥开来，以他的血腥的手，由浅入深

向我捧出他的洗劫，小鸟过早来到

我们的世界，快乐得不知何为恐慌

他可是费尽了心机，记忆的恶作剧派上了用场

错过早饭，丢下生意，牺牲宝贵的一个中午的午觉，不

两个大白天，叫声在股掌之中操纵

它们的

窠巢扔到垃圾箱，老鸟尖叫着

在我的头顶飞来飞去

他像小时候

玩弄尿泥，对我讲述他的惊险和曲折

我无话可讲，陪他笑

仿佛我们的交情很深，我想离开

我耐心听他的话，我误了的时辰，今天必须做完的耽搁

要讨来一只，我的孩子不知多么惊喜

——我想

我的脑海里，挤满可爱的蠕动，直到

心里问我，该结束了吧

我的虚拟

像一枚美丽的刺青

趴在少女的每个肢体，隐秘诱人

邪恶了许许多多，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