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人家
文/月芽儿广州
中原颠簸而来的客家人
耕读之风在岭南开枝散叶
阿爷是一颗不含杂质的种子
春分
他与老黄牛合力
将休养一冬的水田犁开,翻晒耙梳
先给春天垫一层素描底色
循着雨点而至的小花鱼
为农事增加了动态元素
阿弟的到来,为此做了补充
他顺手让鱼儿充盈了自己的竹篓
阿爸与秧苗左右手互搭
让它们分块,搬家
清瘦的田垄因绿色加厚了身躯
尽管彼时,炊烟在泥泞中步履艰难
阿妈善于构设
她把秧苗兄弟安顿于横竖中
井然的行列迎春风,又藏春风
草木沤成的基肥
则以微博之力补贴水田
担土肥的畚箕老了,旧了
有时会偷偷减轻装载的重量
竹笠与蓑衣早已熟悉彼此的体温
总也挡不住汗水与雨水交融
田间的多咧米,让我喊出几嗓子的山歌
这些伯伯婶婶们的惯例
早已告诉我
稻田的绿色是祖上播下的图腾
这一番总动员后
必定会有个金色的秋天
这个信念
一直支持着那些短缺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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