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张泽晖,笔名彬熹,甘肃省天水市甘谷县人。1978年出生,中共党员。江西财经大学毕业,从事财务、行政工作多年,自由撰稿人、周易预测师,ISO质量内审员,河北省《晶莹美刊》作家协会会员,《沿海现代新派诗刊》特约编委。甘谷县作家协会会员,甘谷县诗词协会会员,《芳菲华年原创文学》签约作家,《明光文化》签约作家,在《晶莹美刊》、《读者名刊》、《中国现代新派诗刊》、《作家驿站》、《文苑奇葩传媒》、《甘肃文学诗刊》、《北上广文学》、《草叶诗人》、《乡土关中情》、《当代诗人猎头》、《丹霞诗社》、《天水文学》、《沿海现代新派诗刊》、《芳菲华年原创文学》、《明光文化》、《神州文学家园》、《云上诗社》、《甘谷在线》、《深圳在线》、《今日头条》、《松花江网络文学》等发表作品多篇。作品入选《当代诗歌大辞典》、《草叶诗人》、《甘谷文苑》、《现代新派诗人100》等诗集和期刊。平素对中国传统圣贤文化和儒、释、道思想有较深的研究和探索;曾师从多位民间师傅学习道家文化。2018年11月成功入选文化和旅游部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迎接建国70周年《中国先锋大典》;生性豁达乐观、知天乐命,致力于于构建和谐清宁、幸福美满、健康创新的人生!

《环卫工的警灯》
在寒气凛冽的冬夜里,
在滴水成冰的冬夜里,
在雾气迷漫的冬夜里,
前方有一盏灯在闪耀,
紫色的光和红色的光在交替闪耀,
它就是环卫工肩头的警灯!
这盏警灯,
不比咖啡厅的霓虹流光溢彩,
不比珠宝店的水晶璀璨夺目,
但它却是冬夜里最美的一盏灯!
它像学生书桌上的油灯,
它像军队行进的马灯,
它的灯光虽然昏浊,
却照亮了学生的课本,
照亮了军队的征程!
在它的照耀下,
天空升起了无数颗明星!
环卫工,
穿着红色的环卫服,
裤腿边两条醒目的黄边,
在肩头警灯的照耀下,
拉伸了它给人们的启迪!
环卫工,
他们没有旦旦的誓言,
他们拿着扫帚和簸箕,
像巡夜的警察,
仔细清理着路上的淤积和污垢,
当下了夜班的人们匆匆回家的时候,
当人们蜷缩在火炉旁看热播韩剧的时候,
他们还在岗位上坚守!
环卫工,
今夜我多么期待长了百灵鸟的歌喉,
我要给你献上一首赞歌!
讴歌你的无怨无悔,
讴歌你的任劳任怨,
讴歌你的勇敢坚强,
在你面前,
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
还有什么阻碍无法跨越,
你是冬夜里最美的一座雕塑!
你是冬夜里最美的一束花朵!


《蜘蛛·网》
网被风刮破了,
蜘蛛很快把它补全;
撒开丝线,
任由天才的灵感发散!
瓦楞上、屋檐下、树梢间……
它周密的计算后把毡房搭建,
也许它长的并不美丽,
你没听到它动人的传说,
可它有姑娘机敏的心思和灵巧的手,
呵!那纺纱活儿就像画家的速写和泼墨!
它又像参谋在军机处,
你看粘满了蚊蝇和不知趣的飞蛾!
在秋雨新洗的绿林里,
骏马像抒情的诗人发出嘶鸣,
它偎在骏马身边弹奏着亮晶晶的琴弦;
在山岗上静穆的寺院内,
甚至神像的额头顶,
它携侪满山的沧桑一起来听禅。
呵!那一张张网啊!
隐士和它是伯牙子期,
悟透了它莹莹的玄意!
呵!那一张张网啊!
它诠释着纷纷攘攘的红尘俗事,
它收藏着褪色了的过往和古今,
密布着一篇篇厚实的传记!
它是建筑师,思想和哲学家,
它在捕猎生活的蕴涵……
《你的样子》
罗丹不曾雕塑过你,
达芬奇不曾刻画过你……
银发如雨雪霏霏,
飘扬着你生命的凌烟,
一道道皱纹,
像松树虬曲的根条,
像连绵起伏的山川,
诠释着你灵魂的咆哮;
脸面已被岁月侵蚀、风干,
夕晖照耀下燃成了火盘,
烘烤着大地的神祗,
幻化成一道城墙,
如王者归来,
众草垂下了弯弯的头颅!
额角的灰斑磨成无名的琥珀,
把沧桑溶入酲醲的酒中!……
——深邃的思想家,
——看着你,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心我愿》
如果我的心能发出金色的光焰,
如果我的心能流出清澈的山泉;
我心我愿,
心的花瓣染饰美女的裙纱;
我心我愿,
心的白羽点缀壮士的箭翎;
我心我愿
——我是大海上坐禅的千手观音,
在我的一呼一吸之间,
狂澜巨浪平铺成碧绿的竹林;
我心我愿
——我是大海上盘根的一棵菩提,
在我的一静一动之念,
满树枝叶闪耀着粼粼的虹霞;
雏鸟的脆翅牵出了明媚的春华,
青苔的薄唇微舐着璀璨的秋实;
我心我愿——
蓝蓝的天,
白白的云,
挽着醉歌的八仙,
我骑着汗血宝马,
勇闯天涯!
《海寇》
在碧波万倾、白浪滔天的大海上,
在人类生命之源的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上,
在风起云涌,波诡云谲的神秘的大海上,
生长、活跃着一群生命,
一群唤作“海寇”的生命!
海寇的眼里,天永远是那么蓝,
蓝天是他的大手染就的;
海寇的心里,水永远是那么热,
热水是他的胸膛熨烫的;
当蒸汽的弹头在英吉利海峡排空呼啸时,
海寇的眼球里燃烧起亢奋的火炬,
毒辣辣的思想穿透了云天外的光芒
——生在大海上,他们是海上的一只只漂流瓶,
倾听大海的呼吸、抚摸大海的脉搏,
他们是海面上的巨鲸,乘风破浪,睥睨万里;
死在大海上,他们从容地走进鲨鱼的肚腹,
那坟墓是他们理想的归宿;
呵!海上的杀手,从诞生的那天,身体已不属于自己,
灵魂也不属于自己,他们的一生属于海上之寇的信念,
属于出卖他们的一种哲学——
一种变异了的刺客、武士的哲学!
他们的家园里,大炮、弹药、烈性武器郁郁葱葱,
他们驾驭着这些工具,
他们将虎咽狼餐蘸着人血的馒头;
他们在编织一面面辉煌的锦旗、
他们在铸造一顶顶金黄的桂冠,
他们在锻打一枚枚灿烂的勋章;
他们嚼着川贝雪梨——
呵!这津津有味的川贝雪梨啊!
却是他们劫夺来的战利品——
梨柄上有未褪尽的血丝,
梨核上有未散去的血腥;
海底的世界——大鱼吞吃小鱼,
海面上他们的船舰扬起高昂的头颅去征服孱弱的族群,
他们吞云吐雾,向天吹一阵口哨,
他们朝地球开个玩笑!
玛瑙、女人,大树、花草,粮食,甚至空气和衣服,
呵!大地上应有尽有的一切,
都不能满足他们粗野的雄心和嚣张的抱负!
他们会为分赃,打一场惨绝人寰的火并,
直到悲剧在硝烟弥漫中落幕!
他们的歌喉里也唱响悲壮,
黒黑的愤懑,黑黑的仇恨的悲壮!
他们时刻挣扎着跃过海上的栅栏,海上的狱监,
在乌云密布,风雨交加,浪潮翻滚的大海上,
他们记录着蟒蛇一般的亡命生涯,
他们是侥幸躲过上帝审判的法外的囚徒,
他们是烹煎大海的野火,
他们是在宙斯眼皮下犒赏的狂舞的凶煞,
他们拉着宙斯的魔法,把大海翻卷,
卷作叠叠连绵起伏的峰谷。
饥饿时他们吃着死人的烤肉,
穿着破碎的尸衣,
他们想象自己披着霸主的铠甲,
挫败了也高放山巅,盛开永不凋谢的名将之花!
野猫和山狗为他们书奏凯旋的乐谱!
海寇在他们时光的暮年,
皱纹深深地像掘土的蚯蚓爬上他们的额头,
这老树根一样的额头啊!
嵌刻着斑斑暴力和罪恶,
沐浴着岛上将落西山的晚晖,
耳边萦绕着招魂的黒鸦的鸣叫,
他们或许,
他们或许已经失忆,
他们的灵魂将被谁来救赎?
他们的罪恶将被谁来审判?
悬崖之巅被缚的普罗米修斯,
怀揣着几粒火种,
悲悯地注视着衰老的海寇,
——失忆赐予他们一条解脱之路,
——锤落后,把他们放到博物馆,
——就制作一具历史的标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