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
文/翁堂明
那时候,
冬天还未矮下去,
路上还有好多冰碴子。
我的母亲在井口旁,
弯着腰,
使劲的摇着辘轳,
从最深处打捞最软的温柔,
也在打捞自己的影子。
雪已停了半个多月,
她的头顶还保留着雪的痕迹。
而今夜,在南方,
没有月亮,
路过一片空地,
只有一颗老树桩,
默默地长着。
我上前使劲地摇着它,
希望能摇出一口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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