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过的真快,明显兄离世算起来也快半个世纪了。前几天,在微信上看了他儿子杨占武写的一篇回忆文章《我的父亲》后,顿觉亲切感人,思念之情油然而生。明显兄生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往事不时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明显兄和我是同村老乡,而且还是一个生产组,住处也邻近,仅隔一条胡同。我们性格相似,在他生前,我俩关系融洽,志同道合,经常在一起切磋沟通学术问题,言语很是投机。
明显兄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从我记事起,他的母亲就已过世,他和老爹还有一个哥哥一起生活。他家居住在靠村西南的杨家疙瘩。杨家疙瘩二十多户人家都姓杨,分东院和西院,人丁兴旺,居住拥挤。当时的村人男女老少一日三餐都到胡同口的饭场吃饭,说说笑笑,热闹非凡。明显兄住在西院,院落不算很大,上下院共五户人家,上院西侧三间茅草房就是他的家,他住在南间的小茅房内,屋舍简陋而整洁。

五十年代初,他和本村的几位青年李振甫,李学智,高英芳等一同求学于洛阳师范学校。毕业后,李振甫考入了郑州师范学院,他考入了南阳师范学院,学智和英芳即参加了工作,在校教书育人。明显兄南阳师范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泌阳任教。六十年代初又调回洛宁,先是到赵村高中任教,后又调入长水高中工作。他知识丰富,学科全面,语文,英语,生物及数理化每一学科都很精通。据赵村高中原校长郭保全说,明显是位好同志,工作孜孜不倦,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又据长水高中教师程永仓介绍,明显同志教学方法好,教育质量高,曾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并出席洛宁县及洛阳地区先进分子代表大会。
明显兄在生活中是一位不善言语的人。但是,他政治觉悟高,为人正派,处事公道。记得有一年寒假,天气非常寒冷。他带着小女玲到我家串门闲聊。女儿一岁左右,头戴旧式的黑色脑帽,帽子上镶着小银铃,很是可爱。我们俩围着火炉互相谈论着生活琐事,进而谈及国家大事。交谈中,感觉明显兄胸怀宽阔,知识面广,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令人敬佩。一个五十年代的大学生,在周围农村小有名气,但他平易近人,不骄不躁,衣着朴素,从不张扬。他热爱伟大的祖国,热爱党,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对党的政策看的高,看的远。对当时的政治运动能做出公正、客观的评价。他的一言一行,至今仍记忆犹新。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六十年代末,他在长水高中工作期间,积劳成疾,因肝病吐血,被送往长水地方病院治疗,由于当时条件有限,抢救无效而离开了我们,享年36岁。
在明显兄弥留之际,据在场的同志和亲属们说,他当时眼含热泪,痛心疾首,说了很多话。那些话不是家庭私事,而是对党的感激和愧疚。他说:“我是穷孩子,家庭条件又差,读书期间,国家又给我发放助学金,我才能够读书求学,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当了一名国家干部。可是,我为国家做的工作太少了。我就要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学校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
明显兄弥留之际的话语对我影响很大。他的一生非常短暂,但他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教育事业。他的博学多才,他高尚的情操,大公无私的言行永远就是我们学习的楷模。在我后来三十多年的工作中,也是恪尽职守,殚精竭虑,尽职尽责。无愧于人民,无愧于伟大的时代。
如今,看到明显兄的儿子杨占武能回忆父亲的往事,且能在医疗行业全心全意的为病人服务,说明我们那个时代崇高的革命精神后继有人,我很是欣慰。我想,如果明显兄在地下有所感知的话,也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作者简介:张保文,77岁,底张乡古村人,中师学历,退休干部。曾历任洛宁县委宣传部干事,县民政局机关党支部书记、副局长,县广电局党支部书记、局长等职。县作协会员。业余爱好文学、书法、体育。曾荣获全国书法大赛铜奖、金奖。出版有散文集《洛河向东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