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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婚姻
哪个青年男子不善钟情,哪个妙龄女子不善怀春。
春娘也不例外,当春娘打出名气后,她还不足20岁,浑身上下闪烁着青春逼人的光芒,一米六零的个头,一头飘落腰际的秀发,尤其是酥胸上那两个浑圆的水蜜桃,走起路来像撒欢的野兔在上下蹦跳,青年人看到春娘的眼神十个有八个回停留在脸上久久不动,他们在想入非非。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五大三粗的年轻男子看上了春娘。男子叫杰,低矮短胖,肥头大耳,体重200来斤,从下体劈开分成两半也能超过春娘的体重。
杰,能看上春娘,他的资本只有一条,就是手里有钱。
杰是做化工生意的,化工生意都是一本万利,生意法市时,一两年时间就弄个盆满钵满。杰,很有心计,为了把春娘弄到手,他经常打听着来看春娘的戏,为了引起春娘的注意,每次看戏,杰常常买十几张前排中间坐票叫手下的打工人看戏,看戏前,杰交代手下人,只要看到杰在下面鼓掌拍手了,大家要不约而同地一起拍手,要跟着杰的节拍来走,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春娘一上场,杰就在下面鼓掌助威,拍手叫好,手下人也跟着起哄,拍手叫好,前呼后应,众星捧月。
杰的这一行动还真凑效,竟引起了春娘的注意。
撒戏后,杰叫手下人开车走了,杰则走上舞台接近春娘,先献殷勤,再说恭维的话,等春娘脱去戏衣,素面朝天之时,杰就会脸上堆满笑容请春娘赏光吃夜宵。
一个年轻男子请一个女子吃夜宵很不合适,春娘觉得人心隔肚皮,万一这个胖男子动手动脚该咋办,春娘没有拒绝,但春娘叫了几个在戏团里唱武生的小青年跟着,小青年武把子厉害,只要坐到饭桌旁,那种阵势,杰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干对春娘有任何非议。
杰,心知肚明,第一次约春娘吃饭当然得规规矩矩。
杰满脸笑容,尽展谈吐风采,得先取得春娘的好感,文章才能继续做。
那天晚上,围着一个大圆桌,杰对春娘的唱戏赞赏有加,说话也很谦卑,也就是那天晚上杰知道了春娘的老家在凤凰岭村,春娘也知道了杰是个做生意的人,没有什么高深学问,只是手里头有钱,还拥有一辆豪华的别克车。
杰开始通过自己的熟人到凤凰岭村去,给春娘的母亲提亲,说杰怎样的会做生意,一年能挣多少钱等。
春娘的母亲就把这好事给春娘的父亲阿贵说了说,阿贵说,只要这小伙子有钱,这事就能定下来,有钱能叫鬼推磨,没钱啥都甭再说。
熟人给杰一说,杰心里窃喜,遂给熟人一叠钱,吩咐熟人,把钱交给阿贵,叫阿贵抽时间到县城一趟给春娘说说,阿贵接到钱,唰唰扑棱了两下,看着金灿灿的票子,脸上笑成了九月菊,答应亲自到县城戏团做说服工作。
春娘从家里出来后,家里一直认为唱戏是一个下九流,春娘的父亲阿贵更是对女儿春娘耿耿于怀,春娘的三个姐姐对春娘也是不温不冷,但这次一说是给春娘找了一个有钱人的对象,家人那种冷冻的心瞬间都复苏了。
春娘出来十年在戏团上精神生活本来孤寂,但戏团上有个小师弟比春娘小5岁,对春娘照顾很好,小师弟叫强,强瘦瘦的身子,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强的头发理了一个煤火盖,带点艺术性,一看就是小艺人。强在没事的时候像一只可爱的小狗经常在春娘的身旁转绕,帮春娘打打饭,收拾收拾行李,春娘把强也当做了生活中的精神支柱,当做了自己的一个亲兄弟。
阿贵来到戏团,找到春娘后没有生气,而是用笑脸给春娘说了一番话,叫春娘抽空给杰见面,杰手里有钱,最好能把这场婚事给定下来。
面对父亲的一番好意,春娘不好拒绝,最后点头表示同意。
杰开着别克车,威风凛凛的,春娘到那里唱戏,杰就跟到哪里看戏。
演出现场,杰鼓掌捧场,演出结束,杰千方百计献殷勤,专车接送,大有如漆似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感情这东西有点怪。只要接触的时间长就能热乎起来。杰请春娘吃饭的回数多坐车的回数多后,春娘也觉得杰很会体贴人萦记人,加上有钱,虽然人长相不咋地,但世间啥事都没有百分之百地完美,鱼和熊掌二者是不可得兼的,只能得住一头。
后来,杰没事的时候就开着车到剧团去,时间一长,剧团上的人很多都知道了春娘是杰的女朋友,就尽量腾时间叫春娘跟杰到外面走一走,谈一谈,浪漫浪漫。
春娘每次出去都要告诉师弟,叫强多尽点义务,强总是“好嘞”一声答应,非常听话。
花前月下,杰和春娘走进人民公园里,散步、谈心、吃夜宵,买首饰,一来二去,春娘觉得这样有事业又有感情的人能够托付终身,也就敞开了心扉,无忧无虑地交谈起来。
当热恋中的男女感情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就会合二为一,翻云覆雨,进行爱的缠绵。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当杰和春娘走到县城翠花大酒店门口的时候,杰说,走,到楼上看看,其实,杰不是看,而是想开间房屋,尽管春娘也知道开房后,下一步会出现上床做爱的事,春娘犹豫着不想上,少女的羞涩感飞满了双颊,但杰哪强有力的大手像钳子一样轻轻一提,春娘就得毫不费力地被提起来了,进到房间,光线幽幽,给人一种朦胧感,在米黄色的灯光下,看着眼前的美人,杰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饿狼般扑向春娘,把春娘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枕旁的台灯看着眼前的景象害羞似地扑闪了两下熄灭了。
天刚蒙蒙亮,杰看着身旁春娘雪白的酮体,安慰似地说:“春娘,我们以后是夫妻了,迟早有这一天,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春娘说:“你简直是个肉山,光想把我给压死。结婚你都等不及,叫人家知道我的脸还往哪里放。”
世间上的事说来也怪,两个月后,春娘竟有了壬辰反应,恶心呕吐厌食,春娘怀孕了。
当一个女人怀孕后,如果不想受罪,孩子只有生下来。
春娘看着日渐隆起的腹部,她只有决定和杰结婚,因为生米做成了熟饭,必须奉子结婚。
杰和春娘定的是“五一”这天结婚,这是小长假。由于匆忙,结婚证没办,就从一个人的世界走进了两个人的空间。
结婚那天,是在县城一家金色港湾星级酒店待的客,参加上礼的年轻人都系着领带,穿着皮鞋,开着豪车,酒店门口成了车的海洋,姐妹们见春娘找了一个有钱的人家,各个脸上洋溢着笑容,父母见人也心花怒放。
宴席之后,父母还对杰说,一定要照顾好还春,杰带着笑意很坚定地说了一声“当然”,表示回敬。
婚后,杰对春娘非常萦记,挂在心间,生意忙完,不管路途遥远,总要驱车去见春娘,结婚的三年时间里,春娘给杰生了一个姑娘一个儿子,要说这样的日子儿女双全,应该福上加富,蜜上加糖。在别人看来羡慕的要死,哪知,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看似美满的一家人,却因杰后面的花心出轨不忠诚给春娘带来了心如刀绞的创伤。
吴秀珍,山西省万荣县人,1972年生,爱好文学,热爱生活。月印无心佛教文化平台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