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璐,七十年代生,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好诗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诗歌创作研究会会员。曾参加中国作家协会诗刊社(霸州)全国诗歌笔会和2018《中国好诗》全国青春诗王(苏州)诗会,并获“中国十佳男男诗人”奖。参加世界诗人协会,中国诗歌会,中国诗人协会组织的2018第三届网络时代诗歌大展颁奖礼及诗之缘 行万里 诗意陕西之旅系列活动,并荣获第三届网络时代诗歌大展金奖和十大先锋诗人称号。《诗中国》杂志,《中国好诗》杂志签约诗人作家,诗作主要在《诗刊》、《星星诗刊》、《开封日报》、《诗中国》、《中国好诗》、《大东北诗刊》等发表,并入选《中国现代精典诗选》《长安风诗选》《中国当代诗词精选》《世界诗歌文学》《新诗百年•中国当代诗人佳作选》等二十余种选本。出版诗集《闪烁的星群》(合著)、《生命的影》等。
有时,灵感只是一次象征
脚步轻盈或略显迟疑,在温热的石板上飘过,可能也会搅动半下午的说道,浇灌以及归来。
底色是矜持的,她像总有许多的等待。每次出场,都如梦自红楼,柔肩担花。偶有的搭话,跨越台词。
但凡这里是粗放的。杂草连同北村的赞誉,都在清水中流淌,也像是同时解决了与古陵相邻的闲置,尔后听见的清脆。
任凭那缕芳香不知去向,如同不用刻意捧住柔软。世象大都是在翻卷的宽叶,在枯黄的生菜里显摆,招揽悲欢。
就这样临近天黑,散去皱纹和蹒跚。那种婉曼可能已走了来回,仅隔一道草缝,一丛冬青,却又弥益隐重。

在萌生的边缘执意试探
眼前半块红砖犹如山脉,一条搭绳恍若海岸。是麻木激越了陌生,还是同情拦住了狂想,似乎都不便详陈于这片废墟。
迎面的风,从窝棚里弯腰而出。连闷热都捂着脸,酷暑也只有这样了。只是招呼漏雨,那里还有不能再蜷曲避让的床角。
地基像是刚出生就遭弃的婴儿。也想把生锈的钢筋喂养起来,却只有齐腰的焦恼晃来晃去,挤不出一点水分。
时而有一句问语微弱而趔趄,让松树下的苦笑,总站在计划的出口。这一天又将背对而去,连绵一年多来的窘迫。
开门就能轻易北望,如同每日都可琢磨的写点。多么浮想和下潜,都将有别样的角度透来,直指荒凉,无奈甚至咏颂。

秋日的书写格式
现在就开始扎笔,还能带些热气。秒针已经准备擦汗,要迎接凉爽。那么多天的挥舞,将会作别。
只差奔走相告。此刻,连酷暑也亲切起来。那些翻晒所牵动的焦躁,仍然像当时的云烟,可萦可绕。
挥别和迎接,都如同盛典。时时都在活跃的汗水,像是铺陈的拥抱。从来也没有怨叹,而直直地扑入。
所谓的清凉,也只是调整了恩爱的角度。像有许多新鲜等待掀开,让空旷里先送来一缕告诉。
也想静止下来,看暑去未远。把景观设置得更淋漓一些,在时段的廷展中,不打算减缓一点奔跑。
一碗茶也看成了大秦
只是想望着去钟楼。那里的流光中,或许还能看到丰镐都城的华灯。因而脚步,仿佛处处也都是探寻的起点。
连草丛和树根都在发光,与两旁红火的街灯相映,如同回到大兴城大明宫内,有了别样的迷恋。
其实,只一个字的幻觉,已经拦截了许多兴致。还没有准备好,端福宝阁,瓦库和素心的茶碗,却看见了大秦的招牌。
瞬间就走在了咸阳宫的华彩之际。那些马蹄莲与鹅卵石,那些座椅和花瓶,把远古围在了霓虹里。
大雁塔和芙蓉园的媚色,也在附近。南湖与小寨的夜光,同时勾勒。恍若秦镜高悬,又通透着柔白。
如果算作一次穿越,也更是诗意的一种游走。在十三朝古都,或许每一个小小的迷漫,都改变着构思的模样。

●胡同的开端或者尽头
实在不愿惊扰她们清晨里的梳妆抑或静坐,只是眼光在瞬间穿过了时日中的定格和遐想。
村子还没有醒来,只让胡同听见了隔音。两辆轮椅仿佛黑夜以来的守望,在墙根和院树的外沿,摸索自己的事情。
枯瘦的手指,收拢松散一些的头巾,她是要一天的开头显得精神。推出家门就算作行走了,她把高龄与路上的群跑对望起来。
窄巷一如她们的弱小,却已张开着了望。或许光阴里的折身,哪怕一个想法,也已足以赛过浅睡,以及狂奔。
她们自己挪动的间隙,与挥汗和气喘一样坚韧。即使颂扬已站在高枝,她们依然佝偻着历年来的作息与等候。
浅握
临近尾声,她转过的酒桌,又拉开了序幕。这可能远比盛宴开始的时候,随着一道道佳肴奔赴,隆重得多。
许是忙碌被间或打断,有幸推开这扇门。知道笑声是表层的,场面上的事情,圆润而周到,如未减的妩媚。
离这种客套太近,虽然不是为奔望而来。她倒过满酒之后,便没有了醉意。她把嫩手伸在胸前,像主动的恭谦。
此时月色尚远,也无意打捞。有多少触点早已公开,所以徜徉也难以维持,只是握住寒暄的一点余温。
空白来覆,仿佛扫却了一些拘谨。不像偶遇或者遐想那样缠绵,能猜透大致的意向。
也想像插图那样清晰
西斜的光线,对于两位老人来讲,也许连衬托都不是。她们把悄悄话,从毛茸茸的草堆里捡出来,生怕走漏了风声。
荷叶蒸蒸,隔水聆听的样子,被置放一边。花朵红白,似乎也无关密语细言。她们只是偶尔回头瞅一下路人,像丢下一个逗号。
湖水荒废着波纹,也听不到一句真言。芦苇的脖颈越过倒影,却仿佛只看见了空虚。枝柳不再下垂,在半空隐却了好奇。
或许只有这片湖堤,可以稳坐。对岸的屋角下,好像不会有那么多的贴切。余生再长,她们拿不出很大的话题,只愿有专属的领地。
所谓的见闻,最好也俯下身去。从枯瘦的脊背,也从碎花和铁红的短衫着笔,走在脉络,和她们或搭在肩上,或抚在额头的汗巾里。

对应陈楚
一杯油茶,端在千年的方桌上,一时无以举勺。是慕名碰见了熟悉,抑或饥饿挡在了浅尝。
举旗挺进时的汹涌,或许只落于水里的浮桥。那些孩子和俏女俊男们,接踵呐喊的时刻,只适于短短的狂欢。
夺命小串的深辣,只有薄薄的支撑。这种手艺里的嘈杂,连同舞台上的咆哮,听不到揭竿而起的续音,甚至尾声。
绣鞋或彩伞,似乎都与古街的轻飘为伍。铜炮与牛鼓,在摸来锤去的嘻笑里,只在沦为一种模型。
有诗写和油画的横幅,挂于门口,仿佛已是深邃的探视。在出入的地方,远不是几盘石磨,几辆马车,能够说得出的深沉。
叙事的开端
怎样改口,喊一声爸妈。在花艳面前,在鼓动和掌声中,向各自主导的音韵鞠躬盛邀,以一杯清茶起笔。
所有的操劳都灿烂起来。异彩流光,宾朋雀跃,如约而至的场景,带大了高塔下,长桥边的依偎。
那时的小已可放下。当牵手和拥抱,如幼年所指的一朵花,欣然之处,仍满是甜甜怯怯。
以为中心,从此又有了段落。父母不仅仅是称谓了,那种萦绕,与俊俏和帅气的句型,增生着语感。
所托所付,像布满走台的花瓣,那样纷繁。只是不再多说一个字,留许多空白,等待奶声奶气地丰盈。
我只听见了墙壁的尖叫
认为匆匆,焦急甚至慌恐,是这个长廊里的主要形色。每天都是这么热闹,像注定的排序,你来我往。
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时候,恰恰衬托了一声声哀嚎。那么年轻,却只能躬身于墙根,像要抵去脑际的爆烈。
那种狂躁,被中年人俯身拖曳,应已有时日。纷纷的躲闪,如同都在瞬间康复。门诊也都伸长了脖颈,却无有断定。
连昏迷麻醉都望而却步。狰狞是残酷了点,却也掩不住症状。还有没有更深的痛能吼得出来,哪怕只是残喘。
对于众病的陌生,自此加深。这堵墙已被焦灼和绝望撞开。想说一句完整的告别都难,这个世道,仿佛只有他愤恨的间隙。
正午片断
这时候,他们走在光净的水泥路上,从南到北,从东至西,绕着村子的惊愕,听一些观望者简短的讲述。
把身上的汗水拧出来,给扫帚、铁锨放会小假。我们仿佛看透了许多脉纹,却总也写不出一句问询。
走进院落,从灶台边开始了解案情,已是留在炊烟里的记忆。那时的客套,能融在亲切里,不像刚刚生硬的指点。
只是门锁苦于挣脱,只是举牌嘻笑。我们挥动多年以来的教程,延展阅读。我们留于村口的议论,炒热了午饭。
一片落叶,一丛杂草,或许应该是另外的事情。忽然觉着积水和垃圾的严重性,我们不想只掠走贫困的表层,却无奈又留足了茶余酒后。
也许浑身都在暴露奔波
那时还没有乌云翻卷过来。想揭一层贴在腰间,好让她的衣着整齐一些,却难以撵上一个拐角。
仿佛还没有拿稳几个句子,就随意瞅见了飘忽。说不上凉爽,正值骄阳西晒,她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透过。
年轻也无法过来遮挡,她好像总要赶在快递之前。脂肪险,她未投已投。她有她新鲜的方式,让雨汗掀开。
无论衣襟短长,她显示的情节,似与妩媚无关,却要把整个街道重新渲染。她只是在不经意时,坐在了辛勤的浪尖。
其实踩得山响的绿皮车,已足以掩藏。她所送达的地址里,也将不会有这样的偶然。她也不易觉察风驰中留有的绝版。
家
这次触摸,是在花朵的深处。一双手绕过腰际,抚于胸前。镜头前的造型,仿佛揽来那时的炊烟。
对于积水、泥泞也结伴而来,出乎组建的意料。当等待的盛典被喜庆围聚的时刻,不知不觉中已摊开了酸甜。
仪式感是立在了寻常里。承诺与爱恋时常新鲜。二十五年来的支撑,从拥挤的柴米到宽敞的草砖,未问西东。
总觉有一种统领,如油盐,如房梁,遍布而突显。只管朝前,风雨如何摇摆,权当是叮咛不厌。
两把椅子,在变幻的背景下,立定坐姿。轻媚自此先于翻炒,盛装再次温习相约。云情对视下,宛若商定的构筑。
与挥别无关
此时,驳落的墙壁似乎也在伸手。能够握住些什么,除了把概念抛在危险之外,好像无有另外的着意。
欲走还停。一纸尘灰荡开的往昔,毕竟也有风雨。值此绽裂之时,只能绕梯,以仍然不屑于沉重。
这幢楼不太习惯言语,都是被许多议论淹没。那时漏掉的砖泥,被欲望空撑了这么多年。
多少接待和问询,将随一块老牌西迁。或许眼前的每一扇窗,都满含热泪,却无法推动一些场面。
好像只是再次念及安全。缝隙所透露的寒风,能不能绷紧一寸肌肤,似乎并不在惆怅的范围。
许昌已离淮阳南关不远
一样怀着敬重,像珍视同年,更如有相似的格调。对于河流的寻找,自幼时开始,沿了孤独的方向。
肯定不仅仅是一种奖项,那样震撼。当诗句穿过月夜山岗,温暖落日;当感谢最终收拢了漂零,已掀开豫州大地的续篇。
那么多的期许,抚于左肩。写下的每一个字,都为诺奖所使。恐怕说笑再没有如此的规格,却总似在瞬间找到了理由。
如今鲁奖在西部屏住了呼吸,曹魏古城再次撑起了诗章。如宁静姑娘的一直凝望,又有了宽阔的可能。
星与星已伸出手臂,自宛丘的上空滑过。不必言说这边的激荡和妄想,站在屋门口,好好捋一捋油然而生的热切。

与腰枝绕搭
还能不能让晚风稍等,或者停滞。高灯也想向远处张扬,这个街口的晃动,越过了旋律。
这种集聚所忽略的动员,散落在邻村邻人。舞曲也可能是业余的,在彩砖上蹲下来,或者穿梭在低低的板登。
看客也可以随时牵手,相互商量着步幅。晚饭之后的罗列,似乎都关注于煽情,那是一些注定的攀附。
无论宽窄,只是轻抚于指尖。那些腰的凌乱,丝毫影响不到推拉。就像这段时日,有了殷实的开始。
把向往握得很紧,如同乡亲的一句俗语。这种局面,也在小孩子的奔跑中,清晰下来,带着稍稍的情绪。
铜锣
门头边的那根铁钉,只是白天的歇息。当湿漉漉的夜,终于被挂在那里,村子的又一个黎明,懒洋洋地折身。
试着再度敲响,仿佛又听见了往古的更音,穿透每一个院落。凛冽或者炎炎,只会随行于深夜的清脆。
讲述热烈的时候,俨然已堵去许多漏洞。偷窃以及火患,都撵得远远的,大抵可以枕着习惯的节奏入睡。
带齐名单,如同把风俗次次集结。村人也都想着把余年走成叮咛,在夜色中翻开娃儿们的守护。
原始的,金灿灿的,已有了出征的样式。统领在每个村庄的上空,观念的源头,不只为平安,更不为来见。
群众的节目单
握住纤细的时候,恰逢一场演出的开头。她预约晚餐的欣喜,也像是满院子熙攘中的谈笑。
新时代文明传习的开端,缘于自发。民谣或者秧歌,已守候在前台。报幕仿佛又一次诞生,在村人的脸庞闪烁。
乡贤所构建的舞台,还在镶嵌花边。这里已等不及那片水干。台风刮过,只需捂尽耳旁。现在放下来的聆听,敞开了手脚。
当敬老育幼,当美丽整洁,从村庄的各个角落汇聚,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争当主角,听清了上面的鼓点。
我们只是这簇拥里的一队蓝和藏青。当灯光闪耀,旋律舞动,我们坐下来伸出碗筷,也像是压轴大戏的开场。
皆可比喻为生活
一摞摞书还未托起,那份重量又将远行。光热或者雨气,从敞开的门窗,恣意进出。
也许唯有吃饭,能插进书页。时日总是以这样的节奏廷展。嘱托已是默念,楼梯炽热的时候,只听到了踱步。
亲临每一种说道和引领,渐渐成为习惯,无论老少。墨香扑面,已随于寻常的呼吸。
确定向往,如再次握紧序目。以固有的频率翻阅,菜叶,嫩苗以及紫花,也纷纷聚集在页码。
无意于修辞,只是在苦读的氛围里,归拢景象。一切似乎都领教着,字行中的深邃与亲近,也常常相共于日子的浅白。
汉正街的标牌下
现在,也许只能借助有些昏暗的灯光,站在荆楚的招牌里,倾听欣喜。路途的触摸,仿佛已穿梭于商厦货场。
湘音川韵,似乎都已俯在矮墙之下。五百多年的琳琅与玲珑,早已驶过宝庆码头,依然衣衫简朴。
不想在残垣里,查寻打货的方言。那些天涯行客,扁担麻木,俨然不只是物流的背负,而是在行于律章。
百余条街巷,连张贴也已老去。绸布和喜饼缘聚的摊位,把曾经的纵横,只写在东西的长度中,无意淡化着负重。
也只在勤扒苦做里,酝酿风雅。这次奔赴的街牌,在万家灯火下,在临近的笔墨中,打开青砖布瓦的老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