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风乍起,四野清明,正是一年秋高气爽好时节。但最能代表秋天之景的便是这满树累累的柿子红,正如一首诗中赞美的那样:红颜未破馋涎落,油腻香甜世上无。每年此时,洛宁便会涌入一大批摄影爱好者和食客游人,亲眼一睹这柿子树上的硕果姿容。
洛宁八月柿子红 “七月灰八月黄九月柿子在楼上。”看到朋友圈发的挂满枝头的一串串红灯笼似的柿子的图片,我就想起小时候的顺口溜,也更思念家乡的柿子树。也许是过去生产力低下,人口多吃得贫乏吧,智慧的先辈们就选择了不择土壤,耐旱,无本万利的柿子树。祖辈们珍惜土地,一般都会在地边或村头种上一些柿子树。

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家都有几棵柿树,青少年时只要走出家门哪儿都能看到柿子树。 柿子树一般都是通过嫁接而来的,可株接、枝接,因此有的一棵树就会有几种柿子。柿树品种很多,我知道的就有大杵头、苏洋、盖柿子、面呼兰、金冠,尖尖儿,意生蛋儿等。 上小学时,每当七八月放学后,我们就会光临树下。若看到树下落有红柿,我们就可立马解解馋了。而遇到在地的硬柿子,我们也会找就近的小河或水渠边挖个坑将柿子放入埋好,等过几天再去吃揽柿,不过一般都过了好久才突然想起。 我家的五棵柿子树,就有以上五个品种,都在我村西北的马家沟。因那里比较偏僻且有许多坟地,所以我们平时很少去。每到农历八月中旬放了秋假后,我和姐姐才会挑着篮子,背上挎篓,带上绳子和长短竹竿去拧柿子。那时,我们都是走小路。出了村庄向西北过了后寺河沿一条小道走上岭台就看见我家的一排柿子树了。到了柿树下,趁我爬树之际,姐姐就会把绳子将篮子绑好。待我选好位置,姐就把没绑蓝的一端绳子通过竹竿送给我。等我把蓝子固定好,就近的就用手撇,远处的再用小竹竿拧,姐则在树下用长竹竿拧靠地面的。 开始拧柿子了,我们总要过过嘴瘾。每当看见一串柿子中有红柿时,就会端着竹竿慢慢靠近,杈好,上下一折将树枝折断,小心翼翼的往回移动。有时眼看就到手啦却听到啪嗒一声,心里的那种悲哀啊。这是姐就会看看红柿怎样,若能小心的端起就吃掉。若太烂了就让给蜜蜂等小动物啦。 有时拧了柿子拿不完就必需一个人先挑回家再来,这时我们通常把红柿放地上最后拿。若有谁经过也可解解渴。

柿子拿回家我们一般都会倒在东厢房屋。若想急吃漤柿。我们就会到场背一挎篓麦秸杆将醋台围好,然后我们把没柿梗的柿子放进醋台,这时母亲就烧好开水倒进去把台口密封起来,这样不过三天就可吃上漤柿了。若没时间就用井水,不过可能要等半月左右才能吃漤柿。

除了将烂的柿子切开在太阳下晒柿瓣,留下一部分放棚上红红柿外,那时有相当一部分就是旋柿饼了。看着天气不错母亲通常会抽空或夜晚旋柿子。柿子选好后就起早到河滩刹一些榆树枝,挂在后墙的木头撅子上固定好,然后把柿子一个个缠在细软的枝条上。若天好用不了多少天就可收起来做柿饼啦。若刚挂出的几天天气不好的话,许多就会落下,那就白忙活一回了。若是红柿太多了,母亲就会糍柿糠。晚上或黎明时分看天气不错(那时),母亲就会把红柿扔进一大瓷盆中,等有半盆左右就放进一些麦麸子(因当时面粉奇缺)搅拌然后挖到两水桶中。太阳出来后就挑到选好的地方,一点点摊在一大一小两张竹席上,让我们小孩看着以防牲畜侵扰。经过一天太阳暴晒傍晚时柿糠已经很干了,母亲就用簸萁将红柿皮及柿核除掉,空闲时粉碎加工过篩,待蒸馒头时用开水一烫就包甜面馍了(有时也蒸几个全甜面馍)。红柿特别耐放,记得2012年过年到舅家走亲戚时我还曾吃过外婆在世时种的柿树结的红柿。有的人家为吃稀罕在烙烧饼时也会在面粉里放几个红柿烙红柿饼吃。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那些在贫穷年代曾经帮人们度过难关的柿子树正在随着老一辈人的离去而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偶尔所见也不过是作为风景供欣赏罢了!眼下,秋风拂面,田野稻谷青黄炸糅、莽莽苍苍,却衬得这些柿子树愈发遒劲、红柿子愈发夺目,难怪会吸引这么多游客来此一观。
我爱这柿子,更爱这土地!

作者简介:李卫民,网名为人民服务。洛宁底张乡人,现在杭州打工。最喜欢的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