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妈妈和小麻雀》前言
文/林文进
在屋檐上,一只刚刚替换孵化从窝里出来的公麻雀,还来不及活动一下筋骨,头部突然中了一粒泥弹,摔下地面死了。一个手拿弹弓的小孩带着几个小伙伴一哄而上,捡起地上的麻雀婉惜地评头论足。母麻雀听到喧闹出来一看,喳被捉在手里,耷拉着脑袋分明是死了!她一下子疯了,炸呼迭叠。
它的兄弟姐妹们听到呼唤,纷纷围拢来,上跳下跳,探知原因后义愤填膺,七嘴八舌要报复,各用自己的方式攻击那些强盗。小孩见鸟屎象枪弹一样纷纷从天而降,直往头顶和衣服上招呼,吓得落荒而逃!
麻雀是人类身边的精灵!它懒飞但很聪明!
我在农村住久了,对于麻雀的叫声习以为常,对它随处可见的身影习以为常,更对它们叫声的音调的区别多少有些辨别和了解。其实它们也有名字,或者是一个记号,只不过这个名字或记号不被认知而已。它们跟人类不一样,如果想翻译成现在的中文的话,相对比较拗口,且其中一部分音读只有一点点的相似。如果按叫声的音似来说,有名“了”的,有名“痴”的,有名“唧”的,更有名“屎”,“人“,”呆”,“隼”的,不一而足。
我小时候比较顽皮,常和几个小伙伴去掏麻雀的窝子,把小麻雀拿出来玩弄,气得公麻雀和母麻雀,呱呱乱叫乱噪。更会听到母麻雀哭泣着叫公麻雀:“诓,怎么办?我们的儿子啊!” 被叫诓的公麻雀爆躁的直嚷嚷:“支,我能怎么办?死了,等死了!”
我听着麻雀无可奈何的哀叫声,不忍心让它们家破鸟亡,只得把小麻雀重新放回鸟窝。这时候你会听到公麻雀和母麻雀高兴地欢叫声,谢天谢地的感激声。这些声音在其他人是听不懂的,只有我才能体会到它们的哀伤和快乐。
那么,本地的麻雀与外地的麻雀其名名,其口音和语气有什么不一样吗?我总结了一下,根本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语气上的轻重而已。
我考不上大学,参军到了湖北武汉。这其间,游遍了小洪山的每个角落,渡过无数个快乐的日子。而小洪山的树林里,麻雀窝也很多,尽在树洞中。十二月那时的某一天,武汉下起了大雪,直到午后才零零散散渐渐停下来。我约好朋友(偷偷告诉你,朋友被同学戏称为百灵鸟,被我尊称为银铃!大学三年级,学声乐专科,牛吧!),趁着空闲到小洪山看雪。
我和银铃的认识比较戏剧性,在这里不便多叙述,因是题外话。再说我和银铃在烈士亭下看雪,不时有啾啾的鸟叫声,虽然其声音零碎且细小,倾耳听一听还能辨别出那是麻雀的声音。银铃问我那是什么鸟的声音,我说是麻雀。银铃反问就这么肯定?我当然百分之百的肯定!因为我听到了麻雀的谈话,而且是一对母子的对话!银铃开玩笑问我听出它们谈什么嘛?我专注地倾听麻雀妈妈和小麻雀的交谈,然后小心翼翼地翻译成中文。银铃听了我快一句缓一句的翻译,惊奇地说“你行啊”。此后啊,我把这段翻译写下来,就是现在的《麻雀妈妈和小麻雀》,存放在扣扣的空间里。
本来,我和银铃看完雪分开后,麻雀的话题也应该到此为止,但银铃的出现给本文増添了一段花絮,不得不交代清楚。
自那次看雪以后,直至若干年后,因工作的调动,我和银铃失去了联系!本来说好要经常联系,经常一起看雪,一起听鸟的,鬼使神差失落了彼此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至今已有许多年!自此,每当想起银铃,想起我们一起看雪,一起听鸟的情景,负疚之余不禁反复低吟:
洪山寻友鸟花藏,
年少云鬓润可芳。
天外忽来天外雨,
携手亭下笑春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