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膜
文/王国骏
一棵白椴是苦的。他生长了一百年
更接近云的高度,和雷电的轰隆
那些稀疏的矮草,野花
低到尘埃。以贪多不厌的妒忌
抹黑树叶高处的雨点和光亮
它们,把白天集体辩驳为黑夜
斥责白椴闪动邪恶的银光
在离闪电更近的地方
白椴是沉默的。他孤独地高出地面
成为它们的仇雠,为它们所抛弃
又不为所动的,继续以向上生长的
姿势,与它们暌离
2018.9.6.
其他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