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之巅——中国书画名家致敬传统展望未来”,汇聚了众多中国书画名家的精品力作。这些作品风格多样、题材丰富,既有对传统经典的传承与致敬,又有对现代创新的大胆尝试与突破。“笔墨当随时代”,但同时也要保留古人笔墨中超越他那个时代的精髓。我们希望通过此次书画展,能够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书画艺术的独特魅力,感受到书画名家们在继承与创新道路上的不懈努力和卓越成就。
觉圣(张伟) 题
山西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第十二届,第十三届文化委员会委员,中国民主同盟中央美术院副院长、民盟中央山西美术院副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五台山佛教书画艺术研究院院长、香港美术家协会佛教绘画艺委员会主任。中央书画院艺委会委员,中国金融画院水墨画院院长,李可染画院研究员、文化部国韵文华书画院艺委会委员。延安大学鲁迅艺术学院客座教授,浙江省丽水市文联中国画名家工作室导师。先后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和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2017-2019年就读中国国家画院首届刘大为人物画课题班专攻水墨人物画。曾任教于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北京民族大学美术系。曾为《今日中国美术》副主编、百花文艺出版社副编审、《今日先锋》美术总监。2012年被评为当代30位最具学术价值与市场潜力的人物画家,荣获"2012年、2014年影响中国收藏界十大经典人物艺术造像"十位著名国画家创作提名奖。2018年5月在挪威和平奖授奖大厅获华人十位艺术界杰出人物称号。作品被多家专业机构收藏。出版有大红袍及个人专辑30余种。多次随中国艺术家代表团应邀在欧洲,美国,日本,泰国,马来西亚,香港等地举办画展。
一个月前,我还在吐鲁番写生,接到朱零兄的电话,约定九月份再到新疆,平时各自都忙,和老兄几年也没得见面,欣然爽快的答应下来,又多了一次兄弟见面的机会。到了新疆,时间再一次被打乱,早晨八点天还没亮,而且早晨非常冷,早晚的温差很大,中午又很热,选择的写生时间,上午十点半,下午四点才出去,吃饭时间和睡觉的时间都往后自然的推后,晚上吃完饭已九点,一天画五幅,整理整理写生,写写随笔,剪一下视频,鼓捣鼓捣就到半夜两点了,还好我的睡眠质量非常好,完全可以补救回来白天的疲劳,昨天晚上一口气,剪辑了五集视频,看看时间也到了深夜,本来昨天踩好点,今天早上出去画一幅,结果大门锁着,因为太早又不好意思惊动大家,院子里转了转作罢,常年养成早起写生的习惯,到了那个点自然就醒,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几乎没有停止过,今天算特殊情况,回屋继续写我的写生随笔,只当发新疆写生第二集的文字了。
这个季节新疆写生,一定要待在阳光下,这时的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不是那种受不了的热,但你如果待在树荫下,或者是高处,去完成一幅写生会把你冻的受不了,第一幅还好,待第二幅写生画完,手脚己冰冷,当地人告诉我,手冷搓搓手,脚冷跺跺脚,我全身都冷,只好跑跑步,蹦两下跳两下,一边画一边起来活动,防寒服是这个季节到新疆写生不可缺少的标配,千万别忘了带。
来新疆的第四天,每天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体验着每一个当下,人生不过如此,匆匆的来,稀里糊涂的活着,稀里糊涂又走了,大部分的人一生都是这样过的,众生的小聪明误以为是大智慧,其实还差得很远,许多人都以为结果重要,实际上每一个当下的过程最重要,最是你需要珍惜的一个过往经历,因为每个人的结局就一个,是每一个人必须经历,且谁都躲不过去的一个过程,很多人执着于结果,却浪费了过程,如是因,如此果,过程中的点点滴滴,过程中的起心动念,过程中的善与恶,都决定着你想要得到的那个小果,种什么种子结什么果,“善护念”非常重要,但却没有多少人懂得这个道理。每次出门写生在一个新环境,新群体,何尝不是一场静修过程,这个年龄段几乎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不能说阅人无数,也差不多,所以说,我常引用的一句话,“心能转境即同如來”,你只管专注于你喜欢的写生即可,其它的顺其自然就好,好好画画,好好体验每一个瞬间,今天上午没有跟着大家去写生,我和刘怀勇、魏怀亮二位老师待在写生中心没出门,他们在房顶画,我在院外找了一处,写生的过程遇见了老乡,我们聊了一会儿,他很热情,他问我要是有时间,他可以请我去昌吉和山东的几位老乡见个面,请我吃顿饭,老乡的真情和热情让我感动,他是泰安肥城的,离我的家乡很近,老乡和我一个姓,也姓张,我们相互留了微信,我告诉他,我常来新疆,待有机会会见面的,画完写生回到房间,发现钥匙找不到了,我还以为是落在了房间,等韩总给我开完门,发现没有钥匙,我念着咒语:立即返回了写生的地方,还好,它就在那里静静等着我,有惊无险,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今天的写生又换了一种表现方式,放下东西走到二楼阳台和刘怀勇老师聊天,他说新疆的山,新疆的水,既不能用太行山的皴法,也不能泰山的笔法,今天早晨写生的过程中,大有同感,感觉到,的确如此。
九月中旬的昌吉庙尔沟,早晚温差很大,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一个人穿着防寒服沿着山路走了很远,风是寒的,大概六七度的样子,一直是上坡的路,走的全身微微出汗,七点四十左右,天才大亮,路上有了行人,看穿戴猜想大概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问了一下周边的情况和气温,八点半早餐,十点半才出发写生,选在这个时间点也是为了暖和,写生时不至于出不了手,画了一会,暖暖的阳光就洒在了脸上,身上,它不是直射的那种,而是暖阳阳的非常舒服,画到午饭前,完成了二幅,还是用了生熟二种不同的纸,出来的效果和处理的手法皆因纸的不同而自然变换,中午吃饭时己经一点多钟,定好休息到三点半出发,结果大伙可能是上午画的疲劳,四点多才出发,今天写生的地点是谢家沟,离驻地很近,下午三个半小时的写生,画了三幅,每次外出写生都是争五保四,今天算是完成了任务。 十九号那天我们去到沟里的一片树林,各种各样的,几百年的,活着的,枯死的树,树林中有一个小马厂,养了很多母马,树荫下写生,一会就冷的不行,这次到新疆,写生的样式与面貌突然有所改变,用了很多水彩的方式,一改以往的勾线设色为主的表现手法,这可能与新疆特有的地貌有关系,我发现用传统的方式很难把新疆的地貌特征表现出来,当然我也只是偿试,也还没有完全表现出新疆特有的一些特征,油画,水彩的语言可能描述它更准确一些,五色斑斓的色彩用墨线去表现似乎差了些味道,实际上用中国画的方式如何去写生天山,是此次摆在内地画家面前的一个新课题,需要用大量的时间去不断的试验研究,不断的探索,其实每一次写生都是在实践着你对每一处新地方认知的反馈。
我在不断地变换着我的写生方式和面貌,我是一个不喜欢墨守成规的人,昨天写生的过程中,新疆乌鲁木齐的年轻画家许剑,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画的写生是水墨,还是水彩?我说既不是水墨,也不是水彩,既是水墨,又是水彩,其实我并没有用一种固定的模式去画写生,因为我不喜欢用所谓形成的固定模式去套你眼前不一样的风景,写生岀来的东西,东,西,南,北都一个样,没有区别,记得韩总在接我们的车上说过一句话,还没画家把新疆这里特殊的地貌,地形,地势表现的那么准确到位,我听后在想,难道没有画家研究过新疆山水的脉络?吃晚饭时小许把他创作的许多作品拿给我看,看得出他是一个非常勤奋的小伙子,画了许多各种样式的作品,涉猎的范围包括雕塑,版画,国画,水彩,油画,兴趣点非常多,每一类的作品搞得还不错,我告诉他只是不能太分散,人的精力有限,太分散了就不容易“精”,他也同意我的观点,他告诉我,他现在主要以雕塑为主,他的雕塑和版画好于他的水墨部分,特别是有一些版画作品,抽离了写实的那一部分,作品就显得高级,过于写实会把他带到非常不自由的一种境界,这也是目前他需要急待转化,转变的一个方向,昨天下午他陪着我画了三张写生,我放松,随性,自由自在的一种状态,应该对他今后的创作有所启发,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也算是我俩一下午的相互陪伴最好的一种结缘方式,我的新疆写生第三集,第四集,有两段跟拍都是小许完成的,他让我的视频又多了一个新的视角。今天有点阴天,天气预报说好像还有小雨,我心想着,千万别下雨,我把每一次外出写生的时间都很珍惜,我不想把外出时间浪费在写生以外的其它事上,常年在外写生养成的一种习惯,要么写生,要么整理写生,要么纪录写生随笔,要么把随时记录写生的视频剪辑成片,这一套活下来,基本上做其它事也就不可能再有时间,它甚至还占用我吃饭、睡觉的时间来完成每天按部就班的这套工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几乎没有停顿过,它占据了我绝大部分的时间,关键是我热爱,喜欢,乐此不疲这样的一种生活状态。其实每次写生,眼前的景致对我来说,我不是太注重选择,我常说处处可以画,处处可入画,早已过了到处选来选去的阶段,昨天和乌鲁木齐的年轻画家小许还聊到此事,我告䜣他,眼前的景致只是画家抒发情绪和对世界认知的一种载体,并非你看到什么就画什么的一个初级阶段,画家的感受很重要,如果没有这种对眼前的景物敏锐的感受力和艺术层面的转化能力,那么写生出来的东西一定是直白,没有内涵且没有生命力的一种简单重复与简单模仿,不知道这种写生有何意义,每次来新疆都把自己都累得够呛,此行也不例外,但每次都保持着对写生的一种高度热情和兴奋状态,能做到身累心不累,恢复起来就很容易,愿《椤严神咒》时时加持。
今天9月20日,早上7:00多出门,天还灰蒙蒙的,没有完全亮,背上写生工具,在黑色中走了一会,有了点能见度,开始准备写生时才发现没有拿凳子,没有带水,犯了个低级错误,刚坐下,几条大型的犬围着我转了两圈,看到它们脖子上的圈,知道是圈养的,但还是警惕的拿起了自拍杆,怕有意外的发生,还好,它们嗅了两下就走开了,定定神,开始工作,找了一个大的卵石,当凳子用,但越坐越凉,垫了块东西好了许多,这是我第一天来到这里,就侦查好的一块地方,昨天没能出院门,所以没画成,每次的写生,我试图打破我原有的一些东西,形成固定的,守了很久的,没有能力破的,这世界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所以说绘画也是如此,面貌是守不住的,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的绘画语言与样式都会在感受中不断的变化着。我和小许说想找到一个做礼拜的清真寺,上山的路上似乎我们都看到过,他帮我拿着写生的工具,我们一边走一边找清真寺,想着画一幅以清真寺为前景的一幅写生,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看到了一座幼儿园,索性就在马路边支起了架子,于是乎,第一天的第五幅写生完成。我习惯当天的事当天了,不习惯拖到第二天,今天的做好的第五个视频,只当我每天写生的一个记录,它记录着辛苦,也记录着众多的美好。韩总接我们的那天晚上,沿途经过的精彩地段被黑暗淹没,几乎什么也没看到,自然对周围环境一点不知,今天下山从庙尔沟去玛纳斯的路上才发现,这里到处都可写生,每转过一道弯,就有不同的景象,天山山脉的每一处都充满神秘的气息,风景如画一点不夸张,从高处盘璇到一马平川,到了昌吉附近,路二边的棉花还没有采摘,白棕相间的颜色从车边穿过,从高山到平原,又进入高地,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开了三个多小时,好一点的路都限速在八十,这个速度恰巧适合慢慢欣赏路二边的美景,进入玛纳斯山体出现了一块沉稳的红色,漂亮之极,今天写生选在五道崖,这里的地貌是从平坦的山坡冒出来五个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山头,看似不大,走进去人一下子就淹没在山石中,昨天写生选在了半山坡一块平整的草地上,微微有点风,坐下来画时没觉得,后来越画越冷,昨天的写生其实没完成,最后身体告诉我,必须立刻马上收摊,马上爬爬山把身体里的寒冷之气赶跑,非常果断明智的一个举动,最后证明是正确的,这个季节来新疆写生,一定要把保暖的衣服带好,景致再美也别忘了随时保暖,保护好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去吐鲁番写生的视频还没做完,又接上了再次返疆昌吉的写生,上个月的吐鲁番在我们写生期间的温度一直保持在45度左右,像新疆朋友的热情一样,似火一般,这次昌吉的温差早晚却很大,一会冷一会热,必须随时增减衣服。昌吉的地貌和吐鲁番的地貌完全不同,这里宣传的力度显然不够,没来之前我孤陋寡闻,对此地楞不知道,这里大山层峦叠嶂,一层一层的环抱着,它没有北方山石的结构,但却有它独特,特殊,气势磅礴巨大的走势,这个季节的山势通体金黄色中带着深绿色的斑点,远看每一处的斑点走到近前都是巨大无比直刺蓝天的松树,人在其中微尘一般,这种宽广的群山可包容万物,所有的动植物都以自己的方式繁衍生息着,生态环境保护的非常好,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开发,没有多少人知道,写到这,想起这二天的一个热点,蔡国强借艺术之名炸喜马拉雅的新闻,真是可恶之极,不可原谅,要想画好这里,需要待在这里一段时间,像我们这样,还没画热乎就离开了,怎么会画的好,时间太短就只能走马观花,初步感受一下,听秦天星主席讲,这几年内地来此地写生的人越来越多,希望找机会再去,深度画一下。
每次写生的结束对我来说都是下一段的开始,一个接一个,一个地方接一个地方,一波接一波,有时候是集体活动,有时候是一个人的独行,不管什么形式,都是在写生中,笔不离手,经不离口,熟悉我的人不必说,不太熟悉或不太了解我的,好多人会有疑问,好多人也问过我,你天天这样,你不累吗?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回答是:“如果不在写生的状态,不写生,我很容易会累,一旦进入写生状态,我就会自动屏蔽累的神经”,听着有点神奇,但实际情况确是这个样子,此行新疆爬山爬坡较多,裤子破了几个口子,鞋子开胶,手破了好几处,这些都是今天出发前,整理东西时才发现的,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手疼,写生过程中能进入到非常专注的状态也是修练定功,是入禅定的一种功法,每次写生都会遇到一些新朋友,短短的几天大都没有太多时间彼此了解,也多是在茶余饭后闲聊中知道些大家各来自于那里,或各自的一些其它情况,基本上说说笑笑,讲些故事段子,或者贯贯蛋便很快就熟悉了,画画的较之其他行业的人相对算是比较单纯的一个群体,大都善良,很容易打成一片,记得多年前在国家画院读二年的人物画课题班时,有一次去青岛写生,接待方的周到,细致入微,热情,对每个老师的尊重,尊敬,过了这么多年仍让人不能忘怀,历历在目,吐鲁番,鄯善美术群体对老师们的热情和发自内心的敬仰,让人感到心中的温暖,外地的老师们都很感动,深深感之到他们对待每一个细节和每位老师的良苦用心,性相随,习相远,不管怎样,每一次写生,还是要感谢每一次不同的相遇,感谢每一个接待方负出的所有努力,当你心存感恩,眼前自会阳光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