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上高，有这么一个地方

韩济生

第6回 米岭一战（二）

鬼子的航空兵在远处拉开阵势，由零式飞机压住阵脚，然后由4架96-1战机打头阵，对米岭的阵地进行空袭。这4架96-1战机排成了一字长蛇阵，一架接着一架，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向着米岭的阵地扑了过来。

米岭的阵地上，3架马克沁重机枪早就准备好了，主射手用瞄准网套住了敌机，放好了提前量，重机枪口在慢慢地移动着。输弹手在旁边用手捋顺着子弹，一颗心脏“怦怦怦”地剧烈跳动着。副射手呢，也在跃跃欲试，一旦主射手出现什么意外，他就要扑上去，代替主射手。

张小三的防空阵地上，9挺12.7毫米重机枪，也在对着敌机瞄准。但是韩行知道，在重机枪和飞机的博弈中，吃亏的往往都是地面上的防空阵地。

头一架96-1战机，虎视眈眈地朝着米岭飞了过来，3000米，2500米，马上就要到了高射机枪的射击距离。但就在这时候，一颗后面喷着火的小火箭，向着96-1战机飞了过去。

敌机和小火箭都是迎着头对飞，96-1战机的速度为432小时/公里，而导弹的速度为2.5马赫，也就是850米/每秒，敌机飞得很快，小火箭飞得更快，还没容第一架飞机反应过来，“轰——”的一声，这架96-1战机是机头爆炸，一下子化作无数的碎片，向着四面八方喷射开来，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焰火，在天空中发射出亮丽的色彩！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邹继衍最先糊涂了，“好像，好像……我们的高射机枪没有这么厉害吧！”

他还以为是一营的高射机枪把敌机打下来的，否则，没法解释。第二架96-1战机也可能认为第一架飞机有些意外，它接着又奋不顾身地俯冲下来，也就是在刚才那个位置，离着米岭有2500米的距离，又一颗小火箭迎着它飞了过去。

“轰——”的一声，又是凌空爆炸，驾驶员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子，邹继衍看明白了，他大喊起来：“咦，屁股后面冒火的小火箭，是这枚小火箭击中了敌机。击中了敌机……”他有些发狂，有些失去理智，一下子抱紧了韩行。

第三架96-1战机一看前面的2架战机都爆了头，有些犹豫，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一颗强烈的责任心在冲击着他，一种誓死要完成战斗任务的武士道精神在催促着他，所以他还是毅然决然义无反顾地朝着米岭冲击下来。

当然，这是屎壳郎跳进粪坑里——找死（屎），同样也落个机毁人亡的下场。邹继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大叫一声“好呀——”一下子“啃”了韩行一口。弄了韩行一脸的唾沫星子。

第4架96-1战机，看到前面的3架战机机毁人亡，知道这回遇到了克星，再飞下去，无异于飞蛾扑火。于是就想调转机头，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要想调整机头那也得有时间啊！

就在他刚刚尾巴一歪，飞机正在转向的时候。没想到，小火箭又飞过来了，把他的飞机炸掉，同样又是一个机毁人亡，驾驶员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

邹继衍是抱起了韩行大叫起来：“我们的南征军，我们的小火箭，我们的空军——太给力了，太给力了——”

韩行被他的双臂勒得喘不上气来，一个劲地晃着脑袋。张小三一看急了，心里骂道，你高兴了，我们的司令却遭罪了。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是‘行刺’我们的司令呀！张小三赶紧上来“解救”韩行。

邹继衍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行动太过火，高兴得一发狂，就忘了人家韩司令受得了受不了啦，赶紧放下了韩行，兴奋地说：“太好了，韩司令！这种小火箭是一种什么武器呀？”

“这是霹雳8空空导弹，是小鬼子飞机的克星。”韩行回答道。

“什么什么劈啦，什么什么捣蛋……这种捣蛋给我们几个不行吗？省得重机枪打飞机怪麻烦的。”

韩行对他不好过多解释，说多了他也不懂，只好笑而不答。

此次参加上高会战支援33师团的为海军航空飞行队第3飞行大队第二中队长重木，他接到上级的命令，本来想对米岭一线的中国部队进行压制性打击，没想到一开仗就吃了闭门羹，稀里糊涂地被中国空军击落了4架96-1战机。

重木早就听说中国的空军有导弹这种新式武器，自己最好的零式飞机也就是装备了20毫米航炮，和中国的空军不是一个档次啊！要是再这样打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重木利用良好的零式飞机通讯能力，迅速对他的上司第3飞行团团长远藤三郎发出空中电报。因为零式飞机上，无线电的通话能力为30海里，而电报的通讯能力却为300海里。

“远藤阁下，目前米岭一线出现了中国空军和导弹，我4架战机已玉碎，是否再战！请指示。”

重木还是比较聪明的，电报上是多重意思。一是中国的空军有导弹，战斗败了，不能怨我。二是如果撤退，还能保住其他的飞机。三是如果继续作战，败了的话，我已请示过你了，你也得承担责任。

很快，远藤三郎发出回电，电报上措辞严厉，上面写道：“重木君，米岭必须战败中国空军。米岭必须协助陆军攻下。不惜一切代价，进攻！”

重木接到远藤三郎的电报，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他绝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把黑锅背在自己身上。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对手下的7架飞机发出命令：“停止对米岭阵地空袭，全力对付中国空军。由2架96-1战机引诱敌机出来，然后我们剩余的6架零式战机，迅速逼近敌人，攻击暴露的中国空军，务必击落一架中国战机。”

要说重木的这个战斗计划，不能不算高明，他现在最恨的就是中国的飞机看不见，摸不着，还在到处打击自己的战机。只有等中国的战机露面了，零式飞机才能对他们展开攻击。

2架96-1战机在中空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故作多情，在吸引着中国战机的注意。而6架零式飞机则利用自己良好的爬坡能力，迅速升高，占据高空的有利地形，在等待着中国战机出现。

永远深邃，平静却无法触摸和探测的是天空的湛蓝与云朵。白的像布，红的像火，赤橙黄绿，像镀了金银的花骨朵。它们的家在浩瀚的苍穹里，它们的眼睛深藏宝石般的柔波。

空中看似简单，却和地面不一样，飞翔着片片的浮云，如果把这片浮云利用起来，就和躲入了青纱帐一样，把自己隐藏在无边无际的玉米地中，而让敌人暴露在大道小道中。

2架96-1战机就和空中漫步一样，飞着不快不慢的速度，没有任何的云雾掩护，而且还几乎是直线前进。重木和他的飞行中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徐大J-20战机的眼睛，不是人体的眼睛观察战场的，他们的眼睛是机载雷达。你就是躲得再深，藏得再巧妙，在机载雷达面前，那都是暴露无遗。何况这么招摇！

送上嘴的肉不吃，那才是傻瓜哩。徐大向张非和李玉发出了命令：“攻击送上门来的96-1战机。”

两架和敌机隔着有15公里之远的J-20战机，用红外线将敌机锁定后，果断地按动了导弹攻击电钮。武器架上的导弹开始脱落，做自由落体运动，落下七十米后，导弹开始自动点火，然后自己就有了生命。

霹雳8空空导弹为自动“寻的”被动式制导方式。导弹本身并不发出任何探测信号，却能灵敏地接收声波、光波、雷达波和红外辐射信号，只要敌方的飞机、活动目标发出上述任何一种信号，就会被导弹发现、跟踪并攻击。

霹雳8空空导弹以2.5马赫的速度，奋不顾身地向前飞行。霹雳8导弹从跟踪到击中96-1飞机的时间，大约有12秒钟。

两枚不明飞行物向着96-1战机进行攻击，重木和96-1战机上的驾驶员都发现了。重木大声地呼喊道：“躲避，躲避，水明和小甲，不明飞行器向你们飞来。躲避，躲避——”

水明和小甲也早就看到了这种可怕的飞行器，所以机头一转，都在豁上命地施展自己所学的本事，千方百计地躲避导弹的攻击。他们又是迅速地转弯，又是朝着地下一头扎去，拐弯的角度尽量地加大，希望能甩掉这两个可怕的不明飞行物。

可是当作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累了一身的臭汗，也自认为是尽了平生所学，可后面的可怕飞行物仍然没有甩掉，而且还越来越近。

96-1战机的速度每秒钟不到100米，而导弹的速度却为每秒850米，差着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再说，你跑得越快，热量越大，声波越强，霹雳8空空导弹能发现不了吗！所以是越追越近。

水明的飞机，就觉得屁股后面就像被一根大棍子给插了进来，从机尾插进了机身，然后插到了自己的胯下，然后金光一闪，眼前闪起了一片耀眼的白光。

      韩济生，笔名：沃土、沃土456、 沃土789。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成员。《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签约作家、17K签约作家、奇迹作品签约作家、喜马拉雅人气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