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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萍水缘
虬须客那双映着火光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最深处的秘密。陈青河被他问得心头一凛,“面相带煞,命途多舛”这八个字,与柳无心的判词何其相似!
“想活!”陈青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我为何不想活?”
虬须客盯着他,目光如刀,似乎要将他从里到外剖开审视。良久,他才缓缓道:“想活,光靠躲和逃,是不够的。赵蟠虽蠢,其父赵广汉执掌凉州,耳目众多,你们这般模样,走不出百里之地。”
陈青河心中一沉,他知道虬须客说的是事实。荒野求生尚且艰难,更何况还有无处不在的追兵。
“请大叔指点迷津!”陈青河挣扎着起身,对着虬须客深深一揖。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虬须客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欲往何处去?”
陈青河与刚刚被惊醒的苏挽眉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天下之大,竟无他们立锥之地。
“我们……不知。”陈青河苦涩道。
虬须客沉默片刻,用树枝拨弄着火堆,火星飞舞。“往南走吧,过了苍江,是镇南王的辖地,赵广汉的手伸不了那么长。那边……也乱,但乱中,或有一线生机。”
镇南王?陈青河在市井传闻中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个拥兵自重、与朝廷关系微妙的藩王。南边确实是个选择。
“多谢大叔指路!”陈青河再次道谢。
虬须客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小布袋,扔给陈青河:“里面有些碎银子,和一瓶金疮药。找个地方换身干净衣裳,处理下伤口。天亮就走吧。”
陈青河接过布袋,只觉得沉甸甸的,不仅是银钱的分量,更是这份萍水相逢的恩情。他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十六年来,他受尽白眼,何曾有人如此待他?
“大叔恩德,陈青河永世不忘!敢问大叔高姓大名?他日若有寸进,必当厚报!”
虬须客摆了摆手,重新拿起酒囊,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江湖飘蓬,何必留名。若他日有缘,自会相见。” 他说完,便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再多言。
陈青河知道江湖中人多有忌讳,不敢再问。他将银子和药瓶小心收好,和苏挽眉一起,对着虬须客再次默默行了一礼。
后半夜,陈青河不敢深睡,时醒时睡。天蒙蒙亮时,他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睁眼一看,火堆已将熄未熄,而对面的虬须客,连同他的行囊,已然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那件旧羊皮袄,还盖在苏挽眉身上。
“他走了……”苏挽眉也醒了,望着空荡荡的对面,有些怅然若失。
陈青河心中亦是感慨万千。这虬须客来去如风,神秘莫测,却在他们最危难时伸出援手。他想起对方那部惊人的虬须和方阔的下颌,还有那句“非坏人”的口诀,心中稍安。
“我们也该走了。”陈青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他按照虬须客的嘱咐,先用金疮药处理了额头的伤口,一阵刺痛之后,感觉清爽了不少。
天光放亮,两人辨明方向,朝着南方走去。有了些许银钱,心中稍定。走了大半日,终于在官道旁看到一个简陋的茶寮兼营脚店。
陈青河用碎银子买了两套最便宜的粗布衣服,又让店家烧了热水,和苏挽眉分别简单擦拭,换上了干净衣裳。虽然布料粗糙,但总算摆脱了那身污秽,人也精神了许多。
苏挽眉洗去脸上污渍,露出原本清丽的容颜,虽然憔悴,但那双凤眼在粗布衣衫映衬下,反而更显灵动。茶寮里几个歇脚的粗汉目光不时瞟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贪婪。
陈青河心中一紧,暗道不妙。苏挽眉的容貌太过惹眼,在这荒郊野外,本身就是祸端。他匆匆结账,拉着苏挽眉尽快离开。
“我们不能走官道了。”陈青河低声道,“太显眼,恐怕赵家的人也在沿途搜寻。”
苏挽眉点头,她也感受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那走小路?”
“嗯,翻山越岭虽然辛苦,但更安全。”陈青河下定决心。他自幼混迹市井,也跟过猎户进山,对野外生存并非一无所知。
两人转而投入莽莽群山。山路崎岖,荆棘密布。陈青河折了根树枝当拐杖,在前开路,不时回头拉苏挽眉一把。苏挽眉虽是小户女子,却韧性十足,咬着牙紧跟,脚磨破了也不吭声。
夜幕再次降临,他们在一个山洞里歇脚。陈青河找来干草铺地,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用虬须客留下的火折子生起了一小堆火。
火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年轻却已饱经风霜的脸。
“青河哥,”苏挽眉轻声开口,经过生死与共,称呼已然改变,“你说,那位大叔到底是什么人?”
陈青河摇摇头:“不知道。但绝非寻常人物。他好像……能看穿我的面相。”
苏挽眉想起神相堂前的事,小心翼翼地问:“那天在神相堂,柳大师说的……你真的信吗?”
陈青河拨弄着火堆,沉默良久,才道:“一半信,一半不信。我信他说的我命途多舛,亲缘淡薄,因为这十六年来,确实如此。但我不信我注定只能活三十岁,更不信我注定是人走狗!”他抬起头,深陷的眼窝里火光跳跃,“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我陈青河,偏要争一争!”
苏挽眉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心中莫名一颤,仿佛也被那光芒照亮。她低声道:“我也不信那些。什么‘凤眼柳眉,风流鬼’……我苏挽眉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两颗年轻的心,在寒冷的山洞里,因为对命运的共同质疑和反抗,靠得更近了些。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逼近。山洞外不远处的密林中,几双贪婪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这微弱的火光,以及火光旁那抹窈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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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劫
山洞外,夜枭啼叫,风声穿过林隙,如同鬼哭。
陈青河将火堆压小,只留些许余烬取暖。连日奔波,加上额头伤势,他感到极度疲惫,但强烈的警觉心让他不敢沉睡。苏挽眉裹着羊皮袄,靠在山壁角落,呼吸渐渐均匀,似乎睡着了。
陈青河靠坐在洞口附近,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其细微的、踩断枯枝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是野兽!是人!
他瞬间睡意全无,全身肌肉绷紧,轻轻推醒了苏挽眉,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挽眉惊醒,看到陈青河凝重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危险,凤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紧紧捂住了嘴。
陈青河悄悄探出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几条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向山洞摸来,大约有四五人,手里似乎拿着棍棒之类的家伙。正是白天在茶寮见过的那几个目光不善的粗汉!
果然被盯上了!陈青河心念电转,山洞只有一个出口,被堵住就是瓮中捉鳖。硬拼绝无胜算!
他迅速环顾洞内,山洞不深,除了些干草杂物,别无他物。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未燃尽的柴火上。
一个冒险的计划瞬间形成。
他压低声音对苏挽眉急速道:“待会儿我冲出去引开他们,你听到外面乱起来,立刻往反方向跑,钻进林子深处,无论如何不要回头!天亮后,我们在南边那条小溪上游汇合!”
“不!太危险了!”苏挽眉抓住他的胳膊,连连摇头。
“没时间争了!听话!”陈青河语气坚决,挣脱她的手,抓起地上那根充当拐杖的粗树枝,又将还有余温的柴火灰烬用破布包起一小撮。
此时,那几条黑影已经逼近洞口,甚至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和猥琐的低语:
“妈的,那小娘皮真水灵,这回赚大了……”
“小心点,那小子看着有点扎手……”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洞口的刹那,陈青河猛地将手中那包带着火星的灰烬朝最前面那人的脸上扔去!
“噗!”灰烬散开,烫得那人哇哇大叫,下意识地捂住眼睛。
“走!”陈青河对苏挽眉大吼一声,同时如同猎豹般蹿出洞口,手中树枝狠狠扫向旁边另一人的下盘!
事出突然,匪徒们一阵混乱。苏挽眉趁此机会,按照陈青河的吩咐,像受惊的兔子般从山洞另一侧冲出,头也不回地扎进漆黑的密林之中。
“妈的!别让那小娘们跑了!”
“先收拾这小子!”
匪徒们反应过来,怒骂着围向陈青河。陈青河仗着身形灵活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在几人中间周旋,树枝挥舞,倒也暂时逼得对方近不了身。但他毕竟年少力弱,又寡不敌众,背上、腿上很快就挨了好几下,火辣辣地疼。
他知道不能久战,看准一个空隙,虚晃一招,转身就往与苏挽眉相反的方向狂奔!
“追!宰了这小子!”
匪徒们分出两人去追苏挽眉,剩下的三人嚎叫着紧追陈青河不放。
山林黑暗,道路难行。陈青河拼命奔跑,身后的叫骂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慌不择路,一脚踩空,竟从一道陡坡上滚了下去!
天旋地转,身体被石块树枝刮擦得疼痛欲裂。不知滚了多久,才重重摔在坡底,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坡上的匪徒骂骂咧咧,似乎不敢轻易下来,用手里的石头往下砸了几下,叫嚣了一阵,见坡下没了动静,以为陈青河不死也残,这才悻悻离去,大概是去找同伙汇合了。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寒意将陈青河冻醒。他浑身剧痛,动弹一下都困难。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呜咽声。
挽眉怎么样了?她逃掉了吗?巨大的担忧和无力感淹没了他。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牵动了伤口,一阵眩晕,再次瘫倒在地。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柳无心的判词,真的要应验了?
不!不能!
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力气,一点一点地向坡上爬去。他必须知道苏挽眉是否安全!
每挪动一寸,都如同酷刑。鲜血从额头的伤口再次渗出,模糊了视线。就在他意识即将涣散之际,忽然听到坡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以及一个压低的、带着哭腔的呼唤:
“青河哥……青河哥你在哪里?”
是苏挽眉!她没走!她回来找他了!
陈青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挽眉……我在这里……坡下……”
脚步声急促起来,苏挽眉的身影出现在坡顶。她看到坡下血肉模糊的陈青河,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滑了下来。
“青河哥!”她跪在他身边,眼泪瞬间涌出,手忙脚乱地想扶他,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跑吗?”陈青河气若游丝。
“我……我躲起来了,看到他们追你……后来又听到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说你可能摔死了……我不信,就……就偷偷绕回来找你了……”苏挽眉泣不成声,“你别说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能搬动他?但苏挽眉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将陈青河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地将他从坡底拖了上来……
夜色深沉,两个相互搀扶的年轻身影,在荒山野岭中,蹒跚前行,寻找着一线生机。经此一夜,某种情愫,已悄然生根,比金石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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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古庙疑云
苏挽眉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半昏迷的陈青河拖离了那个陡坡。她不敢停留,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求生的本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摸索。
天快亮时,她终于发现前方山腰的树林掩映间,似乎有一角飞檐。走近一看,竟是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庙宇不大,墙垣倾颓,蛛网遍布,神像也蒙尘剥落,显得破败不堪。
但此刻,这破庙无疑是绝佳的避难所。
苏挽眉将陈青河扶进庙内,找了一处相对干净、背风的角落,用干草铺了个简易的地铺,让他躺下。陈青河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额头伤口狰狞,浑身滚烫,显然是伤口感染引发了高热。
苏挽眉心急如焚。她撕下自己内衫相对干净的布条,用随身水囊里仅剩的一点清水,小心地为陈青河擦拭伤口和脸颊。虬须客给的金疮药已经在那晚山洞用完了,现在她束手无策。
“水……水……”陈青河无意识地呻吟。
苏挽眉自己的水囊已空。她想起进庙时似乎看到庙后有条小溪。她将羊皮袄盖在陈青河身上,叮嘱道:“青河哥,你坚持住,我去找水!”
她拿起空水囊,快步走出破庙,循着水声找到小溪,灌满水囊,自己先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大口,清凉的溪水让她精神一振。她不敢耽搁,立刻返回。
喂陈青河喝下几口水后,他的状况似乎稳定了一些,但高烧依旧。苏挽眉知道,必须想办法降温,否则凶多吉少。
她再次走出庙门,在山坡上寻找可能具有清热解毒功效的草药。她虽非医者,但贫家女子,多少认得几样常见的草药。幸运的是,她果然找到了几株蒲公英和车前草。
回到庙里,她将草药嚼碎,敷在陈青河额头的伤口上,又挤出汁液滴入他口中。然后,她不停地用浸湿的布条擦拭他的额头、脖颈和腋下,为他物理降温。
整个白天,苏挽眉不眠不休地照顾着陈青河。疲惫和担忧折磨着她,但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偶尔有山风吹过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她也只是警惕地抬头看看,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黄昏时分,陈青河的高烧终于退去一些,呼吸也变得平稳下来。苏挽眉累得几乎虚脱,靠坐在神龛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的。睁眼一看,天色已暗,庙内一片昏暗。而陈青河,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青河哥!你醒了!”苏挽眉惊喜交加,连忙上前扶住他。
“挽眉……辛苦你了。”陈青河声音虚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他看着苏挽眉憔悴的面容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若非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他恐怕早已命丧荒山。
“我没事,你醒了就好。”苏挽眉露出一个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陈青河靠在墙上,环顾这座破庙。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洒下,照亮了斑驳的神像和满地尘埃。忽然,他的目光被神像底座旁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半埋在灰尘里的、小小的、不起眼的铁牌。上面似乎刻着些什么。
他示意苏挽眉将铁牌捡过来。苏挽眉依言照做,用布擦去灰尘,递给他。
铁牌入手冰凉,材质非铁非木,甚是奇特。上面刻着一些扭曲的、他完全看不懂的符文,而在符文中央,有一个清晰的印记——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
“这是……”陈青河皱起眉头。玄鸟,在前朝传说中,是某种神秘组织的象征。这破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翻来覆去地查看,忽然发现铁牌边缘有一处极其细微的缝隙。他尝试用指甲抠了一下,铁牌竟然从中间弹开了!里面是空心的,藏着一小卷薄如蝉翼的绢布。
陈青河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绢布,展开。上面用极细的笔触画着一幅简陋的地图,标注着一些山脉河流,还有一个红点,旁边写着两个小字:“凤栖”。
地图的右下角,同样有一个小小的玄鸟印记。
“凤栖?”苏挽眉凑过来看,也是一脸疑惑,“是个地名吗?”
陈青河摇摇头,他从未听过这个地方。但这张藏在如此隐秘之地的绢布地图,以及那神秘的玄鸟印记,都预示着这不寻常。
难道这破庙,曾经是某个秘密组织的联络点?这地图,又指引向何处?“凤栖”又代表着什么?
他想起虬须客那句“南边乱,但乱中或有一线生机”,又想起柳无心说的“紫气隐于煞纹之下,非九死一生不能显现”。难道,这意外的发现,就是那“一线生机”的开始?
他将绢布小心收好,铁牌也重新合上藏入怀中。不管这是什么,在如今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任何一点不寻常的线索,都可能带来转机。
“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陈青河郑重地对苏挽眉说。
苏挽眉认真点头。
两人分食了最后一点干粮,靠在墙边休息。破庙外,夜风呼啸,仿佛有无数秘密在黑暗中流动。陈青河握着怀中那小小的铁牌,感觉一条更加波诡云谲的道路,似乎正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而他们的命运,也从此与这神秘的“玄鸟”和“凤栖”之地,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第六章 完)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