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昆仑雪隐
五泉山的火光映红兰州夜空,人工星门的爆炸引发连锁反应,整个山区地动山摇。马世麒等人护着真总司令撤至安全地带,回望那片火海,心有余悸。
“总算摧毁了这个祸害。”顾教授长舒一口气。
马世麒却握紧泛着蓝光的右臂,眉头紧锁:“妖狐逃了,而且地脉能量又开始异常。徐福说必须阻止她获得心意之钥。”
林婉正在检测设备,突然惊呼:“能量读数指向昆仑山!而且...有两个信号源?一个在昆仑主峰,另一个在...敦煌?”
总司令虚弱但坚定地说:“我必须立即回兰州坐镇,防止日军反扑。秦远峰已在赶来接应的路上。你们...”他看向马世麒泛蓝的手臂,“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一小时后,秦远峰率部赶到。令人惊讶的是,他身边跟着个意想不到的人——本该在固原养伤的马万昌!
“爹?”马世麒又惊又喜,“您怎么来了?”
马万昌面容憔悴但眼神锐利:“星门异动,我岂能安坐?何况...”他看了眼马世麒的手臂,欲言又止。
秦远峰汇报情况:“西安州内奸已查明,是副官赵启明。可惜抓捕时他服毒自尽了。”他递过份文件,“这是从他住处搜出的密信。”
密信是用密文写的,但林婉很快破译出来:“'月圆之夜,敦煌佛光,镜镜相照,天门洞开’...这似乎是指引某种仪式?”
顾教授沉吟道:“敦煌莫高窟确有'佛光现,天门开’的传说。但昆仑...”
马世麒手中的铜镜突然发热,映出雪山景象;怀表则指向西北方向。两件神器似乎指向不同地点。
“分头行动。”秦远峰果断决定,“我带一队人去敦煌调查。教授你们去昆仑。马老伯...”他看向马万昌,“您随哪边?”
马万昌毫不犹豫:“我随世麒去昆仑。”
分组已定,秦远峰突然将马世麒拉到一旁,低声道:“世麒,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我们在赵启明处还发现了这个。”他递过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的合影:一个是祖父马鸿业,另一个竟是龟田一郎!两人勾肩搭背,十分亲密。背面写着:“业君、一郎君于东京帝大,昭和三年。”
马世麒如遭雷击:“祖父...和龟田是同学?”
秦远峰点头:“而且据查,龟田年轻时曾用名'马一郎’,是你祖父的义弟。后来才归化日本。”
马世麒想起怀表中的照片,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难道就是年轻时的龟田?祖父与日本人到底有什么渊源?
带着满腹疑团,两队人马分道扬镳。马世麒一行向昆仑进发,越往西行,地势越高,气候越严寒。
三日后,他们抵达昆仑山麓。巨大的雪山巍峨耸立,仿佛亘古守护着华夏秘密。
“传说昆仑是黄帝下都,西王母居所。”顾教授望着雪山感叹,“《山海经》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
林婉检测能量读数:“信号源在海拔6000米左右,具体位置不明。世麒的手臂反应更强烈了。”
马世麒的右臂已大半泛蓝,能量流动肉眼可见。但他强忍不适:“既然神器指引这里,必有线索。”
他们在山脚下的小村落脚。村里多是藏族同胞,对陌生人十分警惕。马万昌却用流藏语与老人交谈起来,令众人惊讶。
“爹,您怎么会藏语?”马世麒问。
马万昌目光闪烁:“年轻时走南闯北,学过些。”他转移话题,“我问过了,最近确有陌生人在山上活动,说是科考队,但行为鬼祟。”
一位老喇嘛告诉他们:“雪山顶的'天湖’最近异象频生,湖水泛金光,夜有奇响。祖辈传说,那是'天门将开’之兆。”
根据指引,他们向天湖进发。海拔越来越高,空气稀薄,行走艰难。马世麒的手臂开始剧痛,蓝光忽明忽暗。
“能量不稳定!”林婉焦急道,“必须尽快找到源头!”
终于,他们抵达天湖。那是个高山冰蚀湖,湖水果然泛着奇异金光。湖心有个小岛,岛上似乎有建筑物。
更令人惊讶的是,湖边有个营地——日军勘探队的营地!但空无一人,仿佛突然撤离。
“小心埋伏。”马万昌警惕地观察四周。
突然,湖心岛射出一道金光,直冲云霄。空中出现海市蜃楼般的影像——座宏伟的古城漂浮云中!
“昆仑虚!传说中的黄帝都城!”顾教授激动不已。
金光中,湖面结起冰桥,直通湖心岛。马世麒手中的神器发出强烈共鸣,不由自主地向冰桥走去。
湖心岛上有座古老祭坛,坛中央有个凹槽,形状与铜镜完全吻合。马世麒下意识地放入铜镜。
祭坛转动,地下升起个玉台,台上放着卷玉简。顾教授小心展开,上面是上古文字:“昆仑之契,黄帝所立,非至诚者不可见,非至纯者不可启。”
林婉突然叫道:“看湖底!”
湖水不知何时变得透明,可见湖底有巨大城市遗址,保存完好,仿佛沉睡的巨人。
“这才是真正的昆仑虚!”顾教授惊叹,“湖面上的只是投影!”
突然,祭坛射出光柱,将马世麒笼罩。他手臂上的蓝光被吸入光柱,疼痛稍减。光柱中浮现个虚影——竟是年轻时的马鸿业!
“祖父?”马世麒惊呼。
虚影开口:“后来者,若见此影,说明星门已启,浩劫将至。吾马鸿业一生守护之秘,今日托付于你。”
他继续道:“龟田一郎本是我义弟,共誓守护星门。然其痴迷力量,叛投日寇,欲夺星门以逞野心。吾不得已与之决裂,隐姓埋名...”
虚影展示段记忆:年轻马鸿业与龟田在星门前立誓,却被日军包围。马鸿业为保护星门重伤逃亡,龟田则被日军带走洗脑。
“星门非兵戈之物,乃华夏命脉。三钥合一虽可掌天地之力,然需付出代价——持钥者将渐失人性,化为天道傀儡。”虚影沉重道,“吾已深受其害,不得不将怀表予你父,望能破此宿命。”
马世麒震惊地看着父亲。马万昌老泪纵横:“你祖父临终前嘱托,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告知真相。龟田...他本是你叔公啊!”
虚影最后道:“心意之钥在西王母宫,然宫门需至诚至纯之心方可开启。若龟田...或说马一郎尚存本心,或可助你...”
虚影消失,玉台沉入地下。众人尚未消化这惊人真相,日军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
为首的竟是千面妖狐:“多谢引路!老身终于找到昆仑虚了!”
原来他们一直暗中跟踪!
妖狐伸手欲夺玉简,马万昌突然挡在前面:“休想!”他竟使出武术,与妖狐过起招来!
“爹!”马世麒惊呼。他从未知父亲会武功!
马万昌边战边喊:“快带玉简走!去西王母宫!这里有我!”
顾教授和林婉拉起马世麒向雪山深处逃去。妖狐欲追,被马万昌死死缠住。
“就凭你也想阻我?”妖狐冷笑,使出杀招。
马万昌吐血倒地,却露出诡异笑容:“你中计了...”他猛地拍地,整个祭坛突然下沉,妖狐随之坠入深渊!
“爹!!!”马世麒目眦欲裂,欲返身救父,被顾教授死死拉住:“别辜负你爹的牺牲!”
他们含泪继续前进。根据玉简指引,西王母宫在雪峰之巅。攀登极其艰难,多次遇险,全靠神器指引化险为夷。
终于,他们找到处冰封洞穴。洞内温暖如春,奇花异草,中有玉宫巍峨,门上有特殊锁孔。
林婉检测:“需要特定能量频率才能开启。”
马世麒尝试用怀表和铜镜,均无效。想起玉简所言“至诚至纯之心”,他灵机一动,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锁孔上——血液泛着蓝光,蕴含星门能量。
宫门缓缓开启。宫内简洁无比,只有个玉台,台上放着面古朴铜镜——心意之钥!
镜旁有卷竹简:“三钥合一,天地重塑。然欲持此镜,需答三问。”
虚影再现,仍是马鸿业:“第一问:为何求力?”
马世麒答:“为护苍生,平地脉,止干戈。”
“第二问:得力何用?”
“救该救之人,平该平之乱,护该护之道。”
“第三问:力竭何归?”
马世麒沉思良久,答:“归於天地,还於众生。”
沉默片刻,宫门洞开。马世麒取得心意之钥。三钥共鸣,他手臂蓝光大盛,痛苦不堪。
林婉急道:“必须尽快平衡能量!否则...”
突然,宫外传来鼓掌声。龟田一郎缓缓走入:“精彩!不愧是我马家后人!”
他竟摆脱了控制!“世麒,我本名马一郎,是你祖父义弟。日军以妖术控我心神,今得昆仑清气方暂脱桎梏。”
龟田——马一郎老泪纵横:“我对不起鸿业兄,对不起华夏...今日愿助你平此地脉,将功赎罪!”
他告知惊人真相:日军在敦煌另有阴谋,欲借月圆之夜开启“镜像敦煌”,将莫高窟宝藏传回日本!
此时秦远峰传来急电:敦煌确有大阴谋,但日军守卫森严,强攻不下,需星门力量相助。
马世麒决定:“去敦煌!三钥合一或可远程平息地脉。”
但顾教授警告:“三钥合一能量巨大,若控制不当,反会引发更大灾难!”
正当犹豫时,马万昌的声音突然响起:“去吧,孩子。为父与你同在...”
声音来自心意之钥!镜中显现马万昌的身影,他在祭坛下沉时竟被传送到某个安全之处!
马世麒热泪盈眶,坚定道:“去敦煌!”
下昆仑时,他们发现妖狐的遗体——竟与千面妖狐本尊一模一样!林婉检测:“是克隆体!真妖狐可能在敦煌!”
更令人不安的是,马世麒的蓝蔓延已至脖颈,时间不多了...
抵敦煌当晚,正是月圆之夜。莫高窟上空异象频生,佛光普照中,个镜像敦煌正在形成!
秦远峰率部苦战,但日军借星门力量占尽上风。真妖狐现身,狂笑:“镜像即成,华夏瑰宝尽归帝国!”
马世麒毅然登高,三钥合一。巨大能量冲击令他七窍流血,但他咬牙坚持:“以我之血,平此地脉!以我之魂,护此山河!”
能量爆发,天地失色...
当光芒散去,镜像敦煌消失,日军溃败。真妖狐被能量反噬,化为飞灰。
但马世麒倒下,蓝光覆满全身,气息奄奄...
龟田——马一郎扑过来:“世麒!坚持住!三钥合一应有重生之法!”
心意之钥突然映出徐福影像:“欲救持钥者,需赴归墟之门,寻黄帝遗宝'生生造化丹’。然归墟之门在...”
影像突然中断,只剩四个字若隐若现:
“台湾...阿里山...”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