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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记年》第九卷:苍白死神
第二十五章 堪萨斯的兵营(1918年3月)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硝烟尚未散去,在美国堪萨斯州芬斯顿军营(Camp Funston),一种看似普通的“感冒”开始在士兵中蔓延。病情来势汹汹,高烧、剧痛、极度乏力,但当时并未引起过多警惕。战争是头等大事,士兵们被源源不断地运往欧洲前线。无人知晓,他们携带的,是一种比任何敌军都可怕的“武器”。
第二十六章 全球闪电战(1918年春-秋)
随着美军登陆欧洲,病毒以惊人的速度在全球范围内传播。第一波疫情在春天爆发,虽然传染性强,但死亡率并未异常之高。然而,当病毒在夏季悄然完成了一次致命的变异后,真正的噩梦在秋季降临。
第二波疫情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扫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它不再区分前线与后方、军营与民宅、贫民窟与宫殿。患者迅速出现严重的肺炎症状,肺部被液体充满,皮肤因缺氧变成骇人的紫黑色,许多人在发病后48小时内死亡。死亡率极高,尤其可怕的是,它 disproportionately(不成比例地)夺走了青壮年的生命,这与通常流感主要威胁老幼的模式截然相反。
第二十七章:战争与瘟疫的双重奏 (扩写章节)
流感与战争交织,相互加剧。拥挤的兵营、运兵船和战壕是病毒传播的理想温床。战争的饥荒和压力削弱了数百万人的免疫力。同时,交战各国为了维持士气,实行严格的新闻审查,中立国西班牙的媒体率先大量报道疫情,故得名“西班牙流感”,这其实是一种误称。疫情严重影响了战争的进程,甚至可能加速了它的结束,但付出的代价是至少5000万条生命,远超战争本身的伤亡。
第二十八章:无处可逃的恐慌 (扩写章节)
全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城市关闭了学校、剧院、教堂,禁止公众集会。人们出门必须戴口罩。电车座位上沾着咳出的血迹。医生护士大量病倒,医疗系统崩溃。棺材短缺,尸体堆积如山,只能集体掩埋。一种世界末日般的氛围笼罩全球。科学与医学在此时显得苍白无力,人们求助于各种偏方和宗教仪式,但死神依旧平等地叩响每一扇门。
第二十九章:神秘的退潮与伤痕 (扩写章节)
1919年,病毒威力减弱(第三波疫情),并逐渐神秘地消失,正如它神秘地出现。但它已在世界身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痕。无数家庭失去了顶梁柱,社会经济结构受到重创。这场灾难深刻地影响了公共卫生观念,促使许多国家开始建立更强大的疾病监控和应对系统。它也成为了集体记忆中的一个幽暗角落,一种对全球化背景下无形威胁的深层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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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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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厄记年》第十卷:黄土悲歌
第三十章 海原的冬至(1920年12月16日)
中国,西北。时值民国九年,军阀混战,民生凋敝。位于甘肃(今属宁夏)的海原县,地处荒凉的黄土高原,百姓生活极为困苦。12月16日晚8时06分,冬至将至,严寒刺骨,人们大多已蜷缩在窑洞中躲避风寒。
突然,大地发出了持续数分钟的、恐怖至极的怒吼。一场里氏8.5级的特大地震(成为中国有史以来最高级别地震之一)在海原一带爆发。其释放的能量巨大无比,震撼了整个中国,甚至全球地震仪都记录到了这次可怕的波动。
第三十一章 被抹去的世界
震中区域遭受了毁灭性打击。发生在夜间的地震,使得人们毫无防备。成千上万的窑洞——黄土高原上最常见的居所——瞬间坍塌,成为了埋葬居民的天然坟墓。整个村庄、整个城镇被滑坡和塌陷直接抹平。大地开裂,出现长达二百多公里的断裂带,山体崩塌堵塞河流,形成众多“地震湖”。
由于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外界无法及时了解灾情的严重程度。初期死亡人数估计约为20万,但实际数字可能远高于此(后续研究估计可能超过27万),因其破坏范围极广,波及甘肃、陕西、宁夏等地。
第三十二章:雪夜孤鸣 (扩写章节)
灾难发生在严冬,给幸存者带来了二次灾难。那些侥幸从窑洞废墟中爬出的人,无衣无食,暴露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中,冻死者不计其数。水源被破坏,瘟疫开始滋生。由于军阀混战,北洋政府软弱无力,救灾反应极其迟缓且效果微乎其微。灾民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自救,其状惨不忍睹。许多灾区几乎失去了所有社会组织,陷入了绝境。
第三十三章:科学的注视 (扩写章节)
尽管政府救灾不力,但这次地震却引起了中国早期地质学家的高度关注。翁文灏、谢家荣等科学家克服艰难险阻,深入震区考察。他们详细研究了地震断裂带、山体滑坡、地貌变迁等,绘制了精细的地震烈度图。他们的工作具有开创性意义,标志着现代地震学在中国开始实践,对后来的地震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科学的理性之光,第一次试图穿透这片被灾难和苦难笼罩的黄土高原。
第三十四章:被遗忘的角落 (扩写章节)
由于当时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内部动荡,海原大地震在国际上并未引起像同时期其他灾难那样的关注。在国内,它也很快被军阀混战的硝烟和更大的社会变革所掩盖。无数死难者无声无息地长眠于黄土之下,他们的故事大多未被记录。这场20世纪全球最致命的地震之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历史中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唯有黄土高原上那道巨大的地震断裂带,至今仍在无声地诉说着那夜的恐怖与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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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终)
这两卷连续呈现了天灾(流感、地震)与人祸(战争、治理失败)的交织。第九卷展现了全球性瘟疫在现代世界的恐怖传播,第十卷则揭示了古老国家在巨大地质灾难前的脆弱与苦难。它们共同书写了人类在自然力量和自身社会局限双重压迫下的艰难求生史,充满了悲悯与沉思。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及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奖。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